元秋刚想说点什么来宽慰她时,突然察觉到由远及近的熟悉气息,立马心虚地拉上木门锁得严严实实!
面对悄然而至的绿衣,他强自镇定地端着托盘,紧张道:“此次绿衣姐姐怎么会比往常来得晚?”
这句话一问出口,元秋由生怕绿衣发现她的紧张,瞬间转为了担心未知的风险,伪装出来的神色变得真实不少,急忙追问:“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绿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目光越过他看向木门,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你沈师兄在里边吗?”
元秋的身高对比绿衣稍逊一筹,难以挡住她往他身后看的目光。
许是心虚感作祟,他感觉绿衣姐姐的手,拍在他的肩上恍若千斤重,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当他的背贴在木门上后,眼见绿衣的神色有异,顿时感到冷汗淋漓,只得干笑道:“沈师兄吃完饭就出摊了,不如我带绿衣姐姐去找沈师兄?”
元秋一边想借机引走绿衣,一边在内心祈祷屋里的师弟姑娘,千万不要往节骨眼上闹腾啊!
这绿衣姐姐可喜欢沈师兄了,一旦发现沈师兄的屋里有姑娘,指不定能气得当场杀人!
待他独自慌了老半天后,绿衣似笑非笑地应好时,屋里仍旧安静得没有异响。
虽然安静不符合师弟姑娘爱折腾的性子,但他总算能松了口气。
绿衣随着元秋离开时,余光不着痕迹地扫向上锁的木门,她什么都没有问。
只是临近沈辞所在的摊位前,她直说着自己落东西了,需要先离开一下再回来。
元秋哪能猜不到她的算盘,他有意阻拦却徒劳无功。
眼睁睁地看着她逐步远去时,缓过神来的他赶忙拽着沈师兄回屋里救人!
虽然绿衣姐姐不明说自己对沈师兄的爱意,但长了眼睛的人哪个能看不出来呢?
若是让绿衣姐姐发现…沈师兄的屋里真藏着姑娘,保不齐他回去慢一步就得收尸了!
元秋一想到师弟姑娘会香消玉殒,心口莫名泛起酸来,他不想她死…
……
此刻云不易正闲坐在凳上,她提着茶壶倒了两杯凉水时,紧闭已久的木门猛地向两边敞开。
面对突然造访的绿衣,她仍旧坐着不动,笑着端起竹筒杯敬向绿衣:“请”
绿衣先是被她的容貌所惊艳,后是被她的气质所折服。
这女子能有如此做派,必定不是什么寻常货色。
绿衣淡然地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拿起她提前倒好水的竹筒杯,假意对嘴却不真碰到嘴,做足样子就放下竹筒杯。
“姑娘何不解释下…自己会出现在这的缘由呢?”
云不易早已看穿绿衣的把戏,她避而不答,多此一问道:“你不怕我下毒么”
绿衣神色如常地笑了笑,回答地十分自信:“沈大哥若敢留你,必定会不留后患”
哟呵…这么相信他?
既然绿衣这么相信沈辞,为什么不敢真喝她先倒好的水呢?
哼,这绿衣估摸着怕她是条漏网之鱼!
以前她就觉得绿衣对沈辞的反应有猫腻,如今看来是确有其事啊!
这绿衣倒是个能忍的狠角,心里巴不得除掉她,面上却不显露分毫,仍能笑着与她周旋。
云不易拎起衣袖掩面而笑,眉眼弯得勾魂。
绿衣定了定心神后,便听到了她的正面回复:“你若真想知道其中缘由,何不去问问你口中的沈大哥呢”
恰好说谁谁到,沈辞领着元秋迈步进来时,漠然反问道:“时至今日,你还不肯承认?”
元秋适时应和:“师弟姑娘,你就别再犟了,我相信沈师兄绝不会认错人!”
这一路来的担惊受怕,在看到她还平安无事时化作灰烬,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他知道她是沈师兄看上的姑娘。
云不易对此嗤之以鼻,这臭小子相信沈辞又关她什么事,他信不信对她来说重要吗?
“这位公子,师弟和姑娘是两个概念,麻烦你请不要再混为一谈!”
元秋弱弱地哦了声,顺势问道:“那姑娘作何称呼?”
此刻沉默中的沈辞,不仅比云不易出声更快,还直接道出了她的真名。
这种张口就来的指名道姓,她自然是绝不会承认。
然而沈辞拿出了他从她这里取走的幽潭玄簪,指着簪身上的易字问她该作何解释。
云不易当场傻眼,她怎么记得幽潭玄簪原来刻着的字是修啊!
这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变成易字?
莫不是沈辞为了算计她,特地给她掉包了?
没由来的无名火,惹得她猛地掀翻桌子!
当她一个箭步冲到沈辞的跟前时,立马伸出双手揪起他的衣领,怒道:“你把我原来的簪子还我!”
那速度快得直把沈辞抵到木门上,现场竟无一人反应过来,片刻后皆是神色吃惊地看着她!
沈辞紧盯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的暴怒不是装出来的样子,不由地起了些疑虑。
为了证实他的猜测,他抱起她冲进元秋的屋里,砰地一声巨响关上门后,于木榻之上猛地扯开她的衣领,却只见雪肤而未见半点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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