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慢慢逼近。王五看出敌人很是狡猾,大队人马只推进到三百米外就不动了。这个距离上,最好的米尼步枪shè手都没法保证打中敌人。
带护卫队士兵的中士说:“他们是想和我们耗下去,这样的话我们非完不可。”
这时候,从照浦村方向传来一阵sāo动和喧哗声,女人孩子的哭叫,粗野的斥骂声,被捉的猪的尖叫和鸡鸭鸣叫声乱作一团。显然土匪是进了村子。
“坏了!”刘槟带着哭腔叫了起来,“伯伯还在村里呢!”
眼看这村里乱成一团,王五的心只往下掉:刘大柱怕是已经完了!
王五当过民兵队长,也看得出情况的危急。他紧张的计算着工作队的力量。他们枪支很多,士兵和工作队员人手一支米尼步枪,还有三支左轮。但是现在能拿枪抵抗的人只有没出现症状的七个人,还有五六个症状较轻勉强能够拿抢的人。用十二支步枪要抵挡外面几百号人是不可能的。
“我们一共才12个能拿枪的人,得赶快派人去州城求援!”王五说。
中士迟疑了下:“派人去了,这里人就更少了……”
“派人去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在这里硬顶就得全死!”
“好,我这就派人。”
最终决定由下士出去求援――除了中士之外他是资格最老的士兵。王五把自己和刘槟的左轮枪都给了他――步枪在短兵相接的时候没法重新装弹,又让他带着一柄大砍刀作为肉搏之用。不过大家都知道万一要是短兵相接打起了肉搏战,下士跑出去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
“中士,你派一个枪法最好的人爬到了望塔上去用压制敌人!多带几支步枪和弹药上去。再找个情况不严重的一起上去帮他装弹!”
“好!”中士点点头能继续发布命令:“每个人多准备几支抢,身体能动弹的人帮他们装弹药!所有人都到土堤坡下隐蔽,帐篷马上拆倒。
苟循礼擦了一把汗,天sèyin沉的厉害,感觉很是气闷,大约是快要下雨的模样。他的下毒计划顺利实施了,按照被他买通的村联络员的报告:髡贼的确是把卖给他们的蔬菜在河边清洗了,然后又切碎了放在锅子里煮了起来。
他自己带着几个亲信一直在村里等到午后,估摸着里面的人都被毒倒了,这才关照在十多里外待命的匪股向营寨逼近。
这会他已经有了十足把握:营寨里的髡贼着了他的道――他买通的村里的联络员跑来告诉他:澳洲人的一个头目刚刚到村里来,要村里出丁去抬人。
“好,你把这些弟兄带去,就算是村里的出得丁。”苟循礼眯缝起眼睛来,瞟了这个jiān细一眼。
他身边有十几个jing干的弟兄,一个个都是破衣烂衫,看上去和当地的村民没什么两样。
联络员抖抖瑟瑟道:“这个小人可不敢……”
几个土匪立刻露出了狰狞之sè,联络员立刻就软了下来,乖乖得领着人去了不一会,被捆得象个粽子一样的刘大柱被推搡着押了过来。他脸上开了口子,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稀巴烂。看上去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一个被打破了鼻子的小土匪把枪套递了过来:“这是这老小子的澳洲手铳。”
“嗯,没了火器,也就是一个普通蛮子。”苟循礼上下打量了好一会眼前这个气喘吁吁,还在流血的俘虏。
“叫什么?”
“刘――大柱。”
“你是工作队的头?”
“是又怎么样?”
“你急着要担架,里面的人大概都给放倒了吧?”苟循礼脸上露出即残忍又得意的笑容,“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我不拦着你们,你们抬到儋州城,这些人也都得死光光!”
刘大柱只觉得自己脸上的伤口在一跳一跳的疼。苟循礼说得话,他没怎么听进去。可是他知道自己是落到了土匪手里。
落到土匪手里会有什么结果,从小在道禄村长大,见惯了土匪横行杀人的刘大柱知道的很清楚。他还记得很清楚:天启二年,党那门带着土匪们在道禄村村口的大榕树下一口气杀了二十几个据说是为官府当底线的百姓,血流得满地都是。
现在自己也难逃一死了。想到了这里,刘大柱的腿肚子有点发软。他想起自己存了不少钱,原本打算从儋州回去之后就盖个新房子,再娶个老婆。没想到这么快就交待在这里了。
真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刘大柱从来没有这样眷恋过自己的生命。
“你,想不想死?”苟循礼是何等的角sè,马上发现了他的神情变化。
刘大柱很老实的回答:“不想。”
“那就去向营里的人喊话,要他们出来投降。”苟循礼说,“愿意干我们这没本钱的买卖的,留下一起干,你们会澳洲火器,咱们柜上决不会慢待;不愿意干得,自己走路!”
刘大柱心思一动:这条件不错。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过是骗人的伎俩。除非他们愿意当土匪,否则投降了就是死路一条。土匪是不会轻易留活口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