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是他。”民夫小声的说着。
“把这具尸体抬到村里头丢到打谷场上。”他命令道,“让大家看看叛徒的下场!”
伏波军在村民们惶恐不安的观望下开进了村子,随后动手拆起联络员的房子来了。不到十五分钟,整座房子被夷为平地。拆下来了所有东西都被运到村外付之一炬,只留下作为大梁的的一根极粗大的毛竹。
士兵们赶来一头牛,后面挂着张铁犁,在已经成为一片白地的宅基上犁地深翻,接着,一口袋海盐被洒进了犁沟里掩埋起来。
最后,在宅基地上竖起毛竹来,把出卖了工作队的联络员的尸体挂了上去。
“变成骨头以前不许取下来!”林深河命令道。
从儋州派来新得工作队。队长暂时由林深河代理。接着,刘易晓和余志潜也跟着工作队到了望浦村。一时间儋州的权力中心转移到了这个荒凉的小村落里。
刘易晓表示担心:“你也到这里来合适吗?”
“儋州城里又不是没有元老了。”余志潜说,“我也要考察考察战场。再说了,出这么大的事情,领导没有亲临第一线,让元老院知道了还了得?”
整个村落随后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清理整肃。新来得工作队不再谈开发山地和经济作物栽培的问题了,连原来的当兵征夫工作也不搞了。
林深河也好,刘易晓也好,都怀疑村里还有其他与土匪有关联的人物。另外,刘易晓认为村民不可能对来得土匪到底是哪一股一无所知。
这些问题都要彻底的弄清楚,不把危险的根子挖干净就不能太太平平的搞建设。
村里的男人在士兵的监督下,在村落外面围起了一道竹篱笆,挖了壕沟,在村里竖起了瞭望台。村民外粗活必须经过工作队的驻村人员批准。村里开始登记常住人口建起了户口制度。
几个戴着蓝sè领章的工作队员开始对村民进行“背靠背”的逐一谈话,上到八十,下到八岁,人人谈心,个个过关。
这种调查把村里每个人的底细都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有人交代出村里的陈连俭有通匪的海底。
此人在外为匪多年,后来受伤瘸了一条腿才回来种地。家里有一个老婆和几个女儿。没强劳动力,ri子过得紧巴巴的。
陈连俭表示自己确实当过土匪,不过和来得土匪不是一伙的。
“他们是胡烂眼得人!和小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绝对不是小的勾引来得!”陈连俭连连喊冤,“胡烂眼一伙是从临高那边过来的!”
陈连俭对胡烂眼一伙所知不多,只知道他们去年才从临高过来,有很多人马,一到儋州就成了本地最大的匪股了。
林深河拍了下桌子:“本地的土匪情况你知道多少,全部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陈连俭没有文化,在匪伙里也只是个小喽喽。知道的干货不多。不过还是交待出了不少本地土匪的匪号、股数、活动方式和黑话之类的材料。林深河意识到此人对他们相当有用。如果交给专业的审查人员还能挖出更多的“料”来。
“来人,把他单独关起来。”林深河关照道,“要好好得看住他!”
“是!”卫兵正要离开。林深河又叫住了卫兵,“还有他的老婆女儿也抓起来单独关押!”
“小的已经是个废人了!再也不能吃这碗饭,不敢再有妄想啊?请老爷明察!”陈连俭苦苦哀求,他觉得澳洲人很有可能会把他和全家当作杀一儆百的“鸡”,享受和联络员一样的待遇。
“要不要杀几个人立下威?”林深河问刘易晓,“可以把当过土匪的陈连俭杀了。”
刘易晓摇头:“不大合适,陈连俭又没卷入对工作队的攻击。村里的大多多数老百姓即不是主犯又不是从犯,最多没有见义勇为,就这样杀人名不正言不顺。”
“不杀几个人,还真觉得遗憾。”余志潜大失所望,“这样镇不住当地人!”
“老百姓长期处于困苦中,难免思想意识麻木愚昧,只知道明哲保身。”负责主持进行政治审查和民情社会调研方敬涵的说,“这是典型的顺民思维,谁来当主子都行――只要能给条活路,反正他们穷得一塌糊涂,也失去不了什么。”
“我还是觉得应该杀一批人。”余志潜觉得就这样放过村民不甘心的很,“不杀人,不足以在儋州立威!严重影响儋州的治安!”
刘易晓坚决反对:“滥杀无辜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这些村民是很可恶,但是没有必杀的理由,乱杀人只会暴露出我们内心的虚弱。”
刘易晓虽然坚决反对屠村或者杀人,但是对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始终没有底。
他向临高递交的照浦村事件汇报在元老院引起了轩然大波。从刘牧州那里传来的消息非常不妙。元老们对他的工作极其不满。很有可能会撤换他的儋州工作队队长的职务。
一旦这个职务被撤退,他担任第一任儋县县长的希望也就彻底破灭了。不仅如此,这个政治污点是很难洗刷的。他即沮丧又不安。只能尽量在后续处理上尽可能的给自己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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