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 容黎后记8
一刻钟后,邓图被打晕在地,脸上满是淤青血痕。
地上那个番哥儿,也被容黎打晕了。
而床上的钟自羽,在被容黎扎了几针后,恢复了力气,正一边穿衣,一边气愤的举着花瓶,要往邓图脑子上砸。
容黎及时喊住他“打死他,谁卖粮给你。”
钟自羽只得又把花瓶放下,忍无可忍的道“我从未受过这种侮辱!”
钟自羽小时候离乡背井,差点被同行流民宰了当肉吃,当时他就运用自己的小小的力量,把对方反杀。长大后,他受岳重茗死亡影响,变得孤僻偏激,那时,也只有他杀人,没有人杀他。
再之后,失去内力,他为求自保,不得不沉淀本『性』,苟延残喘,但那个时候,也有魏俦保护他,还有柳蔚对他时不时的照应。
再之后,坐牢,牢中什么人都有,也有人对他起贪念,但有三王府这面大旗护着,他还有单人间住,因此,也并未被谁真正伤害过。
钟自羽苦,但从未苦到丧失尊严过。
而在这购粮的三个月里,他的尊严一次一次,被邓图,被韩邰踩在脚底,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弱小。
在孤身一人时,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今晚,险些出现的变故,让他几乎爆发。
若不是小黎出现,他怕恢复体力后,趁邓图熟睡,就要把他剥皮抽筋了。
容黎也不安慰钟自羽,只等他生够了脾气,才起身道“我该走了,你的体质我看明白了,『药』三日后送来,计划按原先定好的来。”
钟自羽沉沉的“嗯”了声,眼睛还盯着地上的邓图,像是随时要将他杀之而后快。
容黎怕他真的不顾大局,又提醒“正事为重。”
钟自羽到底还是冷静的,他狠狠的闭了下眼睛,放狠话“事成之后,我一定要杀了他。”
容黎一点都不信“杀他,你会加刑。”
累死累活几个月,就是为了减刑的钟自羽“……”
他要气疯了啊啊啊!
容黎趁夜离开,钟自羽便一脸阴沉的坐在包厢里,干坐了一夜。
等二日清晨,『药』劲儿过了的番哥儿先醒来,他浑身未着寸缕,看到地上浑身是血的邓图,吓得花容失『色』。
钟自羽丢给他一张五十两银票,让他走。
番哥儿衣服都顾不得穿,踉踉跄跄的跑了。
又过了一会儿,邓图才『迷』『迷』糊糊的起来。
他一起来,先是感觉全身火辣辣的疼,接着,目光四周一晃,便看到了方桌前,正垂眸倒茶,神『色』漠然的“林誉”。
想到昨夜自己已经给人喂了『药』,放上床,却突发意外,抑制到嘴的鸭子飞了,邓图又气愤又不甘,哎哎哟哟的爬起来后,他直接看向“林誉”“林兄,昨晚……”
钟自羽道“昨晚林某误饮这馆子里的酒水,险些出了大事,还好有邓大人照料。”
邓图明白这话的意思了,“林誉”知道他要『迷』j他,但故意掠过不提,因为他们还要做生意,邓图作为甲方,“林誉”愿意生吞这个苦果。
邓图很满意,虽然疼得呲牙咧嘴,但觉得自己以后若再找个机会,故技重施,拿下这人,这人也不会如何生气,毕竟是人都有个价钱,他觉得,若是自己现在就答应卖粮,说不定今晚就能和这人被浪翻飞也说不定。
还当是什么难啃的骨头,原来也不过一个“利”字。
邓图轻鄙又得意的想着,而后又想起自己浑身的伤,又问“那个贱人呢!”
钟自羽淡定的道“那位是喜国公府二公子,在京中素有多情风流的名号,这间房,原是他常用的,说好的,即便他不来,也轮不到别人用,原本他昨晚是不来的,奈何突然临幸,却发现常用的房间,被别人占了,这才不悦挑衅,按理说,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但邓大人,您是宁国人,咱们又是微服而来,此事,恐怕不宜声张。”
邓图重哼“难道就这么算了?”
钟自羽不说话,低头喝早已凉透的茶,让邓图自己决定。
邓图的答案几乎是没有悬念的,但这里是青云国,邓图在宁国怎么窝里横不说,但要他和青云国的权贵对上,他根本没这个胆子。
过了,又骂了一顿容黎,发了一阵脾气,邓图果然只敢灰溜溜的离开。
甚至他都不敢找猫儿馆老板投诉,因为钟自羽告诉他,这间馆既然做喜国公府的生意,背后自然也是有靠山的,你来寻欢作乐可以,但要闹事,人家不一定会忍你。
邓图最后只能憋屈的带着一脸伤,与钟自羽回了冒园。
韩太监看他们回来,还以为已经玉成好事,正要调侃,哪知走近,才发现邓图头破血流,浑身是伤,跟被一百个人揍过似的。
韩太监不禁看向钟自羽,心想,这林誉看着弱不禁风,打人倒是不轻。
钟自羽一句解释没有,跟韩邰颔了颔首,冷傲的走了。
他离开后,韩邰才拍拍邓图的肩膀,尖着嗓子道“林老板不好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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