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郑学长一顿狠话说出来,被我噎回去,非但没有走人,反而更坚定了信念。他咬着牙,瞪着我说:“你等着,三天内我把钱送过来,你抓紧给我办。”
我心跳猛然加快了许多,这可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啊,表面上,我还得装作看不上眼的样子,说:“态度客气点,我又不是服务员,家里也不缺这点钱。看见我脖子上戴的这块白榄佛牌没有?泰国圣僧龙波术大师圆寂前亲手制作,八六年就价值三千块,放到现在,你算算多少了?我犯得着骗你那点小钱吗?”
郑学长也听说过我的白榄佛牌,他盯着看了一会,紧握的拳头,慢慢放松下来。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把白榄佛牌抖出来,就是为了消除他的戒备和紧张。
三天后,郑学长果然送来了一包钱,数数,八千元整。我没问他哪弄来这么一大笔钱,在确定没有假币后,便告诉他,招财灵通鬼已经寄过来了,可能过几天就到。在此之前,必须弄清楚他爸的出生年月日,因为到时候还得去十字路口招鬼呢。
郑学长一听,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来,上面写着他爹的生日。我抬头看他一眼,笑着说:“行,效率够快的。”
郑学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招呗?”
我愣了下,然后明白过来他在讲什么,立刻摆手,说:“不好意思,那东西我不沾的,你要是害怕,就多找两个人陪着。宿舍里那么多人,随便拉几个不就行了。”
郑学长微微低头,小声说:“我不好意思和他们讲,不然万一输了,这事一辈子都得让人笑话。”
我撇嘴,说:“做都做了,还怕什么人笑话,笑话能影响你长肉啊。”
郑学长见我坚决不同意,便咬咬牙,说:“我再给你加一千!行不行?”
我微微一愣,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大马路上随便拉十个八个民工,也不要一千块。抬头看他,说:“这是佛牌,所有事情都是阿赞师父安排好的,不会有什么意外。再说了,我只是跟着家里人赚点零花钱,并不是特别懂,真出了事,我在和不在都没区别。”
郑学长死活都不相信这话,央求我一定得帮这个忙,还说他爹以前做海鲜的时候,认识很多大老板,不少人都输得脸青,如果这次能从牌桌上重新站起来,那些老板肯定也会找我佛牌。
这话,倒让我心动了。生意人的人脉,一般都很广,而且为了赚钱,多半会往家里请些神啊鬼啊做保护。不管灵不灵,起码心理那关是过去了。就个人而言,我还是很相信佛牌的,如果郑学长的爹可以大赢特赢,说不定真能给我带来很多客户。
考虑一番,我对郑学长说:“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那行吧,佛牌到了之后,晚上我陪你走一趟。不过你爸要真赢了钱,可别忘记帮我介绍客户。”
郑学长说:“这事包我身上,你要是不信,到时候就跟我一块去,让我爹当面给你介绍!”
收了钱,自然得给人办事。很快,二叔便把招财灵童鬼寄过来,并叮嘱我一些注意事项。他对这件事很看重,因为这只小鬼太厉害,很容易惹出麻烦。
我满口答应下来,然后在一个晚上,把招财灵童鬼给了郑学长。这种灵力强大的小鬼,我也是第一次见。看起来和上次卖给郭学长的情降拍婴差不多,只是浑身乌黑。二叔说,基本都是婴儿骨灰,混了尸油和鬼粉捏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盘阿赞加持过的阴粉,是在晚上招灵的时候用。
郑学长早就买好了必需品,打算晚上就把灵鬼仔招来。而且,这事他爹是知道的,并答应在小鬼带回去之前,绝不上赌桌。
我们学校管理的并不严,许多学生都在查寝后偷偷溜出去玩。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我从墙头翻了出去,见郑学长已经在那等着了。
看的出,他很心急,估计想钱想疯了,恨不得立刻就带着鬼仔去赢个百八十万。
见我出来,他立刻便拉着往通厦路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我琢磨了下,这次肯定能赢。你看咱们马上去的地方叫什么?通厦路!那不就是通杀吗!”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心想这路口要真好,还不被赌徒挤满,又怎么会出那么多事故。
通厦路虽然是一个十字路口,但非常窄,尤其是西南拐的路口,被一家书报亭挡住了视线。很多车辆在拐弯的时候,都看不到另一边,注意力稍差一点,很容易就出车祸。我上大学几年里,光是这个路口被撞死的人,就将近两位数,简直凶的不行。大白天的经过,都感觉浑身凉飕飕的,附近的居民,更是说经常半夜听到嘎吱一声刹车,可打开窗户看,连鬼影子都没有。
熟悉这里的人,晚上宁愿多绕几公里的路,也不愿从这里走,生怕被什么猛鬼缠住。不得不说,国内外的恐怖片虽然多数质量不咋滴,但制造心理阴影的功夫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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