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习没有问我痞子学长怎么回事,他只专注的看着胡小艺,眼里的情意,令人很是别扭。胡小艺受不了他这目光,求助的看向我,说现在好多了,想回其它宿舍。我怎么敢让他就这样走掉,很是无情的否定了这个请求。胡小艺沮丧的坐在床上,同时像看老虎一样瞪着梁习。每每梁习有所动作,哪怕只是挠挠头。他都要大叫:“你别过来!我喊人了!”
这种情况,持续到夜晚降临。梁习从食堂打了三份饭,我心不在焉的扒拉几口,不时看向手机,希望二叔的电话能快点响起来。然而到了十一二点,二叔依然没有来电话。我不知他是半路耽搁了,还是根本就没来,心里很有些忐忑。
痞子学长能对胡小艺下降,说明降头师没有走。我只是个普通人,哪里懂得怎么对付这种人物。
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二叔终于来了电话,说他刚下飞机,正往学校这边来,估计需要一个小时能到。
我大喜过望,说来了就好。梁习见我高兴。便递来一杯开水,笑着说:“看你这高兴的劲头,连水都顾不上喝,小心半夜渴死。”
他身上的嫌疑,早就被胡小艺冲刷的一干二净。我没有半点怀疑,接过水来喝了个干干净净。放下杯子,对胡小艺说:“别担心了,我二叔已经在半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你身上的降头。会被解开的。”
胡小艺也松了口气,不再如之前那般紧张。梁习建议我们先休息一会,养精蓄锐,因为解降可能需要一定的配合。如果没精神,说不定会出现意外。虽然胡小艺对他很有些“惧怕”,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建议很有道理。只是胡小艺不敢独自睡在一张床上,非要和我挤在一块。
梁习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他那瘦巴巴的样,有我暖和吗?不行,你得跟我睡!”
胡小艺可能觉得降头即将解开,胆子也大了很多,瞪着梁习说:“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我不喜欢男人,你死心吧!”
梁习的眉毛,立刻皱在了一起。他握紧了拳头,盯着胡小艺看了一会,突然转向我,大叫:“都是你!没有你,他就是我的!”
我哑然失笑,正想说关我什么事,忽然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熟悉的无力感,再次袭来,而梁习的神情,在我眼里也变得愈发狰狞。胡小艺见我扶着床框。察觉出不对劲,连忙问怎么了。我捂着头,说有些晕。梁习在旁边发出难听的冷笑声,胡小艺转头看一眼,然后指着他叫起来:“是你!肯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梁习一步步走来。他神情凶恶,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我的,是他想让我们分开!所以他必须死!”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我下意识想到昨晚那个同样说我必须死的凶手,虽然声音不像。但此时此刻,我无法再相信自己的判断。难道说,我看错了,真的是梁习要杀我?那胡小艺的降头又是怎么回事……
胡小艺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想要阻止梁习继续前进。但是,梁习却一反常态,他伸手用力推开胡小艺,如猛虎一般扑了过来。我被他推倒在床上,然后一双大手如铁钳死死卡在脖子上。在我感觉到窒息的折磨时。又看到梁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他发出凶残的狞笑,一刀扎向我的胸口,大喊:“去死吧!”
被推开的胡小艺,冲过来把他撞开。梁习的手一抖,刀子斜斜的插进被子里。我浑身都在冒冷汗。想逃走,却没有半点力气。毫无疑问,这是被人下了药。再想想昨天,我真觉得自己无比愚蠢,竟然连续两次被同一颗石头绊倒。
胡小艺用力抱住梁习。冲我喊着:“老二,快逃啊!”
我在心里苦笑着,如果能逃,还用你说?梁习一手扒着胡小艺的胳膊,叫着:“放开我!只有杀了他。我们两个才能在一起!”
胡小艺大骂:“你放屁,老子不喜欢男人!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梁习表情愈发凶恶,他逐渐失去了耐心,索性不再管胡小艺,直接拿刀要捅我。倘若当时没有胡小艺拼命阻挡。我可能早就被捅出十八个窟窿了。然而即便如此,我的胳膊和肋下,依然被割伤了。虽然浑身都麻木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正在不断增强的虚弱感,那是失血造成的后遗症。
胡小艺本来就是个小娘们的角色。哪里比得过梁习这种壮汉,没几分钟就累的直喘气。他知道自己快要拦不住梁习,便冲我大喊:“老二,快想办法啊!我快没力气了!早就跟你说了他不对劲,你偏偏不信!”
办法……有什么办法呢,打幺幺零行吗……
这时候,我看到胡小艺脖子上来回晃荡的白榄佛牌,不禁眼前一亮。勉强聚起一丝力气,对胡小艺说:“快,把白榄佛牌给他戴上!”
胡小艺一听。二话不说就把脖子上的佛牌摘下来,直接挂到梁习身上。其实我对这件事并没报太大的希望,因为我不知道梁习这么残暴的行为,到底是不是被邪术或小鬼影响了。基于心里对佛牌力量的一丝期望,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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