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而行,二人心思各异,马车内分外静谧。
一回到主营内,沐清歌便直接去找夏里。
此时夏里刚刚受了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模样十分笨拙。
沐清歌取出伤药交给他,“夏里,今天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罚了,这是伤药,你收下吧。”
夏里看着脸上带着歉意的沐清歌,眸光敛了敛,“多谢王妃。”
“你不必多礼,这件事情,我还需要你帮忙。”
沐清歌想着他们走时顾长绝的神色,他必然不会放弃,还会来找她的!
夏里一滞,有些为难的看向沐清歌,“王妃,王爷他……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
“你难道不想帮王爷拿到朱雀?”
“这……”
片刻,夏里缓缓点了点头。此时,他的屁股似乎火辣辣疼的更厉害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沐清歌便再次收到了顾长绝的书信,她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精光。
沣都苦寒,尽管夏侯璟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但是沐清歌每日还是会给夏侯璟熬一碗药。
她端着药碗进了营帐,对正在看书的夏侯璟道:“王爷,药来了。”
那日她去见顾长绝的事情仿佛只是个小插曲,二人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夏侯璟眼皮子也没有抬,便直接从沐清歌手上接过了药碗。
沐清歌看着碗中的药汁被夏侯璟一饮而尽,嘴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
夏侯璟刚刚递过了药碗,翻了书页,却蓦地发现他的身体却动不了了!
利眸立即扫向了沐清歌,就看到她嘴角勾起的笑意别样灿烂。
眉头深深蹙了蹙,咬牙切齿道:“沐清歌!”
这个女人不仅蹬鼻子上脸,而且还无法无天了!
她竟然给他下药!
沐清歌看着周身透着凌冽气息的夏侯局,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王爷,我在!”
沐清歌走上前接住夏侯璟将要倒下来的身子,在他微凉的薄唇上重重的印了一吻。
“王爷,你听话,就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夏侯璟看着诡计得逞的沐清歌,想要一把将她拉住身下,好好惩罚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怕,可是此时他不仅动不了,眼前的光亮一点点的黑了下去。
沐清歌看着闭上眼睛的夏侯璟,满意的勾了勾唇,然后将他平放在了床榻上,愤愤的戳了戳他的脸颊,扯了扯他的鼻子。
她笑得得意,“哼哼,这么傲娇,没有想到你也有栽倒我手中的一天吧。”
之后,她觉得还不够解气,揪了揪他的耳朵,威胁道:“下次再敢这么过分,就不是把你放倒这么简单了,哼!”
夏侯璟虽然动不了,紧闭着眼睛,可是沐清歌的话却清晰的落在了他的耳中,就连她的小动作他也能全部感受的到!
这个女人竟敢在他的脸上动手动脚!
夏侯璟此时恨不得一把掐死这这个大胆的女人!
最好别让他醒来,否则……
夏侯璟的脸颊手感好的不像话,沐清歌戳了一会,便起了身,她害怕真的把夏侯璟给戳醒。
临走之前,俯下身,在他脸上又吧唧啃了一口。
“王爷,我走这些天,会想你的。”
温软的话落在夏侯璟耳中别样的熨帖,他心中刚才汹涌的怒意顿时减了几分。
这个女人,别以为这么一句话,就能抵消她刚才的恶劣行径!
沐清歌看了夏侯璟一眼,转身出了大营,去和顾长绝碰面。
“凌王妃。”顾长绝见她过来,远远地就打了招呼。
紧接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火红色的东西,如玉却又不是玉,像琥珀却又不是琥珀,她一时竟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只觉得看上去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
而从外形上看不过巴掌大小,像极了展翅欲飞的凤凰。
“凌王妃,这是朱雀,你收好。”
沐清歌接过朱雀,握在手中,竟然还隐隐的透着暖意,宛如一块暖玉一般。
这朱雀给夏侯璟拿着暖手倒是不错!
沐清歌将朱雀和她写给夏侯璟的信一同交给夏里,“你将这些拿去给王爷,等你的伤好了,就来桐城寻我。”
“是,王妃。”夏里接了朱雀,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远处。
接着,沐清歌便和顾长绝一同去了桐城,顾家在桐城有一处别院,而顾家老爷子就被养在了这别院中。
听顾长绝的介绍,顾家老爷子的症状十九八九是现代的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
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等她看过之后又才能知道。
当夏里带着朱雀和沐清歌的信回到主营的时候,正是夏侯璟刚刚恢复行动的时候。
他抬眼淡淡扫了眼夏里,夏里顿时觉得周身一寒,这主营内的温度竟比外面呼啸的寒风还要冷!
“王爷,这是王妃让夏里给你的。”
夏侯璟扫了眼夏里手中的朱雀和书信,冷冷开口,“你身上的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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