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璟带着沐清歌依次行了礼,紧接着他的眸光便落在了关秋子的脸上。
微微蹙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关秋子略一扬眉,“这皇宫又拦不住本尊,本尊在这里很奇怪么?”
夏侯璟不再理关秋子,看向宁太后道:“太后娘娘,你没事吧?”
宁太后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微垂着眸光不发一言,根本没有以前半分的凌冽。
关秋子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阿璟你这这小子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尊还会对太后娘娘做些什么不成?”
不知为何,关秋子口中的这一声“太后娘娘”落在宁太后耳中,这么刺耳。
片刻,宁太后收拾好了情绪,才抬眸看向夏侯璟和沐清歌。
“你们来了,我就稍稍放心了。这两天,国事就暂且交给阿璟了。”
“太后娘娘不要太过担心,再过两日,祺陵就能回来了。”
“这个孽障!”宁太后狠狠蹙起了眉头,“但凡有别的选择,哀家绝不会选他!”
夏侯璟眸光微敛道:“太后娘娘,以后祺陵断不会再如此荒唐。”
紧接着,沐清歌说着上前道:“太后娘娘,清歌来为你把把脉吧。”
宁太后嘴角微微攒出了一抹苍白的笑意,淡淡点头。
夏侯璟扫了眼关秋子,而他没有半分想要离开的打算,倒是盯住了沐清歌把脉的手。
片刻,沐清歌缓缓道:“太后娘娘这是急火攻心,吃些药多多休息两日便可,切不可太过劳累。”
宁太后点头答应,然后对夏侯璟道:“阿璟,你带着清歌去给皇后瞧瞧吧,太医院的太医都瞧过了,却束手无策。”
夏侯璟点头,带着沐清歌告退,经过关秋子身边时,抬眸,“不走么,太后娘娘需要静养。”
关秋子深深的看了眼宁太后,眼底有一抹不甘心,然后随着夏侯璟,转身离开了寝殿。
宁太后看着关秋子的背影,缓缓闭上了眼睛。
当年年少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中再次清晰的浮了上来,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不再是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对于当年之事,已经没有了任何旖旎的想法,早就释然了。
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守护着南唐。
“来人,以后永寿宫要严加守卫,不许放进来任何人!”她想着对暗卫吩咐道。
如今他们都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以后至于她和楼子楚,就相安于天涯吧。
皇后的寝宫是未央宫,离甘泉宫很远,只怕自从大婚之后,段祺陵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
他们刚刚进了宫门,便传来了浓浓的中药味,这个味道像极了她初次来凤宫给文帝看诊时的味道,凄苦无比。
宫女引着沐清歌朝寝殿走去,而夏侯璟则留在了前厅等着沐清歌。
宁清秋得知沐清歌而来,吃力的坐起了身子,身边的宫女立即给她拿来了靠枕。
“凌王妃。”宁清秋虚弱的勾了勾嘴角。
“皇后娘娘。”沐清歌浅浅颔首。
“坐吧。”
沐清歌看着宁清秋虚弱的模样,眸光不动声色的掠过她的双臂,看样子像是没有任何力气。
她不仅和文帝在相同的年纪发病,而且连症状都极为相似。
“茗香,去为凌王妃上茶。”
沐清歌连忙制止,“不必了,我今日来是打算为皇后娘娘瞧病。”
宁清秋嘴角攒出了一抹虚弱的笑意,“我这都是多年的旧疾了,没用的。”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抹无力,一抹悲凉。
“皇后娘娘,将手给我。”沐清歌坐在宁清秋榻前。
她一边把脉一边道:“皇后娘娘,不论如何,你自己都不能先放弃自己。”
不知道为何,这次见到的宁清秋跟上次在离王府见到的她完全不同,现在的她,犹如枯萎的花朵,没有任何生气。
很快,沐清歌把完脉便得到了结果,宁清秋果然和文帝的病情一致,如今她的肌肉也已经开始萎缩。
当初文帝已经病至膏肓,沐清歌只是以为那是这个世界的奇怪的疾病,可是现在她不由得多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南唐皇室的人接二连三得这种病?
沐清歌收了手,看着宁清秋道:“皇后娘娘,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凌王妃,但说无妨。”
“以前南唐皇室可有人也得过这种疾病?”
“好像当初的辛帝也是这种疾病,年纪轻轻就薨了。”
沐清歌这才想起来南唐皇室人丁单薄,尤其是皇子,很少有能够活过三十岁的。
她微微敛眸,再次问道:“敢问皇后娘娘的母亲是……”
“我母亲是明仁长公主。”
宁清秋的话音一落,沐清歌顿时了然,心中阵阵惊骇。
她只是知道宁家女会入宫为后,这样一来,近亲结婚生子,会导致出生的孩子会有遗传病。
没想到皇家的公主还会嫁到宁家,这么近的血脉,怎么可能不得遗传病?
“以前皇家,还有宁家,得这种病的公主或者小姐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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