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是……”
女孩感觉到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下意识抬起手在脸上擦了一下,白嫩的娇小手掌中一片殷红,“……血吗?奇怪,我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不过不要慌,问题不大。您忘记了,我可是巫师呢。”
抬起头,看了一眼时不时有些模糊的格林德沃,艾琳娜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熟练地轻声念道。
“ur〈wyrd〉”
一团朦胧的白光出现在女孩指尖,闪烁了不到半秒后……熄灭了。
“欸?奇怪……”
宛如喝醉了酒一样,女孩可爱的脸蛋上泛起一抹明媚的粉色,困惑地皱了皱眉。
“ur〈wyrd〉”
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发生。
前所未有的强烈困意朝着艾琳娜袭来,女孩忍不住再次打了一个呵欠,两边眼皮止不住地往下沉,“好困啊,我想先睡一会儿,不许偷吃我的那份炸肉排哦……”
一边说着,女孩右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手中提着的塑料口袋啪地一声滑落在地上。
“等等,不许睡!”
格林德沃脸色一变,飞快地伸出手将瞬间瘫软下去的银发小女巫接住,躺在老人怀中的艾琳娜双眼紧闭,精致的小脸上除了几道还未凝固的血迹外,没有任何生气。
在格林德沃的感知之下,外表看似毫无伤痕的艾琳娜体内已经不能简单的用糟糕二字来形容了。
无数细小的肌肉裂痕遍布在女孩身体的各个位置,包括心脏在内各大部分器官都呈现出一种极为不正常的亢奋状态。
好几股失去控制的力量在女孩身体里横冲直撞,只不过受制于艾琳娜被强化后的身体而暂时没有造成直接伤痕,女孩曾经溢满浑身的魔力已经几乎枯竭,只剩下一点点微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只白毛团子这半天的时间,到底施展过多少次源自UR符文的魔法?!
顾不得旁人的眼神,格林德沃双手抱起女孩,两人直接消失在了嘈杂的大街之上。
……
萨尔茨堡,地点未知。
“放心吧,这孩子只不过是释放了太多次数魔咒,超过了身体负荷而已。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
一名苍老干瘦得如同骨架一样的老人颤巍巍地转过身说道,眼神有些疑惑。
“如尼符文的痕迹,盖勒特。我从未听说过这些年来,你居然还有个学生。”
“我的学生可不会蠢到连保护自己都不会。那是阿不思的学生,我只是暂为帮他照顾一下而已,明天她就会收拾东西滚蛋了。”
在他身后,格林德沃正俯下身观察着桌面上一个巨大的水晶球。
听到老人的话,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飞快地转过身来毫不客气地说道,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他的眼底却不自觉流露出一抹暖意。
顿了顿,格林德沃环顾了一圈周围。
“你这里是安全的吧?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毕竟四十多年过去了。”
“除了你、邓布利多还有勒梅之外,整个魔法界都以为我早已经死了。只要您别牵扯上我,这里就永远都是安全的。”
老人耸了耸肩,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格林德沃,“而且,你知道的,时间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否则你也不会第一时间找到我了。”
“不,我第一时间找上你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曾经有个名字叫做帕拉塞尔苏斯。时间或许会让巫师的实力出现衰退,但对于一名治疗师而言,永远只会让你更加强大。”
格林德沃笑了笑,扫了一眼艾琳娜转过头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银发小女巫,经过了简单救治之后,女孩脸色逐渐舒缓下来,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很显然,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并没有错。
“同时也更容易受到惊吓……”
帕拉塞尔苏斯脸色不由得一苦,颇为不满地嘟囔着,“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今年已经498岁的老人。”
“这是什么?预言?”
没有理会帕拉塞尔苏斯的抱怨,格林德沃重新回过身,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那个大水晶球问道,水晶球中映照出萨尔茨堡市区里的景象——背离市区的高墙另一侧,数十辆警车正在驶向他和艾琳娜刚离开不久的Salk医院。
“我可不像你们那样相信什么预言。我是个医生,这一辈子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与所谓的预言战斗。”
帕拉塞尔苏斯一脸不屑地摇了摇头,咧开嘴笑了笑,“这只不过是我为了观察到那些生命短暂的麻瓜们,而特地设置的小小的窗户而已。”
“也就是说,这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喽?”
一边说着,格林德沃伸出手在水晶球上碰了碰,一阵迷雾过后,水晶球里面的画面一转,呈现出Salk医院内部的景象——一大群来自奥地利魔法部的官员正聚集在一起搜索讨论着什么。
“没错。”帕拉塞尔苏斯朝着水晶球里面张望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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