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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牛……”
黑黢黢,唯有走廊的廊灯透进来一点光,
冲冲去拉她的手,
子牛低头在扣裤扣。手一甩,默默冷冷的。
其实子牛脸蛋儿绯红,眼底哀默一片,她绝不想承认刚才到最后巅峰时她也有多哭死要活地魂灭仙飞,身体的反应是真实的,包括此一刻心情的感受都是真实的!明明她该悲愤异常的,结果。精神却越来越好,浑身充满正能量,好似一个正在青春期的孩子,又被灌注了无穷的活力,心下想什么都没有悲观,充满光明……自己贱到底了……纵是子牛极力想找回悲切、愤恨,挖空心思骂自己,都没用,心情舒爽得一塌糊涂……
这都是不正常的,
子牛唯想赶紧离开他,避开这“不正常”,现如今在她身上发生再诡谲的事情子牛都稳得住了。脸皮变厚,内心强大,这就是“长翅膀”对她磨砺的结果么?子牛悲哀地想。难道天使都是无耻没脸的?还是只有她这个怪种是这样……
“子牛,”冲冲从后面抱住她,不放,
冲冲现在很激动,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做到最后他恍惚得像把命都给她了。两人一同从高处落下,渐渐平息,却,冲冲忽然觉得心情奇佳,精神头儿也超足,就想黏着她体会这种喜悦之情……冲冲是很会操控情态的主儿,且。何种情态他一施展出来绝对以假乱真!可此一时,他对子牛的撒娇真的不能再真了,就想讨好她,好似子牛高兴他会更高兴,子牛快活他会更快活……
“啪!”
子牛觉得自己终于做对了一件事,这一巴掌该甩的,这种反应才正常!
趁着正常,子牛扭开门锁疾走了出去。
这巴掌不轻,脸庞火辣辣的,冲冲被甩的有些清醒,自己走火入魔了?刚一会儿柔情得恶心地步了……
她甩了自己这一巴掌,人生中生受的第一巴掌。冲冲倒一点不怪她,想急于弄清的是,做的时候和做之后自己走火入魔般的喜悦之情到底如何而来?倒也不忙,蹙着眉心刚跨出厕所,突然听见前面“子牛小心!”冲冲想也不想,向外跑了去!
还好,子牛没事。冲冲第一眼看子牛,她焦灼地看着眼前情景。脸庞刚儿的红晕都没消退,灯光下明媚媚地叫冲冲看清楚,冲冲瞬间那种莫名情绪又起……
还是先说说所里前厅此时突发的一幕吧,
一个男人手持水果刀比着一个女人的颈部,情绪激动“我不离婚我不离婚!”
女人吓得哭,一个劲儿喊“你疯了!你这样,我怎么还跟你过得下去!……”休长肠才。
子牛那同事直安抚“哎哟,各人少说两句,两口子,何必闹成这样!”
原来,子牛刚从后头厕所走出来,那男的情绪已经失控正拿着刀挥舞,一看突然又走出来个民警,情急之下就把老婆给逼着了。咳,现在人火气越来越大,小两口吵架动不动闹到派出所也非稀奇事了,可像这样失控到动刀子的,还是少见。子牛脑子动得飞快,恰好她现在精神气不超足么,热血沸腾地又自恃会铲人想亲自扑上了,人就不由自主往那人身后走……
她一动,冲冲就明白她意图一般……冲冲肯定不想叫她涉险,当机立断!
“子牛!”
冲冲这一喊惊动了子牛,同时也惊动了那男的,那男的本能回头,却,就这一瞬,冲冲扑了上去,多漂亮的锁喉撇手,男人手里的水果刀摔到地上,被冲冲反勒着仰蹲下来哇哇大叫“疼疼!”
子牛也忙叫“手铐!”同事赶紧跑进值班室,从窗口丢出手铐,子牛捡起来将男的双腕扣在长椅上,冲冲这才从后面松了手,歪坐一旁地上喘着气。
前后也没发生多长时间,后院的同事们冲过来时,前厅乱哄哄一团,他老婆哭,那男的也哭,他老婆又求情“他喝了点酒就发酒疯……”同事们都说她两口子“你们闹也看场合好不好,搁这派出所当你家了?……”
子牛把冲冲扶到值班室坐下,“流血了。”刚儿那男的被反勒时手乱抓,把冲冲的脸抓破了点。
子牛抬起他的脸低头担忧地瞧了瞧,
冲冲握住她的手腕,还笑“没事儿,一点点,”
和子牛一起值班的那个同事正好进来,走过来,“快去楼上擦点碘酒。谢谢啊小伙子,今天多亏你机灵,耍酒疯的人最烦人。”
“没事。”冲冲笑得同事心都软了,“子牛,快带他去擦碘酒吧,这漂亮张脸被咱们毁了可赔不起。”开玩笑地说。
子牛带冲冲上楼去擦碘酒了,
楼梯拐角,又是黑黢黢,冲冲抱住她“子牛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今儿我犯了大错儿也将功折罪了是不是,”zhe得很呐,
子牛自是挣脱“先擦药!”
冲冲勾着头亲她,那股子冲动又起,子牛刚才像小猎豹动脑筋胆子肥要不顾一切冲上去的模样!冲冲忍无可忍……此时楼道传来脚步声,子牛更急“畜生!”冲冲突然放开她,边往后退边说“你上去拿碘酒,我在车里等你,子牛,你要不来,我现在就把手机里的东西放你们值班室的电脑上!”扭头就走,显然冲冲已动情不行……
子牛连跺脚的功夫都没有,有同事上来了,“诶,子牛,”
“哦,医务室的钥匙呢?”
医务室的钥匙在她手里呢,都口不择言了,忙装着像下楼拿钥匙的,走下来。见同事进办公室了,才又上楼拿了碘酒……
冲冲故意把车开到避光处,子牛一上来,冲冲首先听话地把脸蛋儿递过去,指了指伤口“这儿,”
冲冲明艳的脸庞递过来,子牛一点欣赏的脾气都没有,擦药手才重,生气呢,
冲冲忍着疼抱住她的腰“你不知道,刚儿和你做完我就像当神仙了,超级快活精神还特别好……”子牛心一动,又默念,淡定淡定,不过擦药的手是轻了些。冲冲继续靠她肩头喃喃“子牛,我们高高兴兴地玩儿好不好,我看你也不像玩不起,你要不这么抗拒我,我难道想这么威胁你吗,子牛,做都做了,感觉也不差是吧,好好儿的,我们好好儿的好不好,”又是摇又是晃,zhe得不成名堂了。他着实不怕丑,赖皮死!
子牛哀怨地看着车窗外,
闹事的两口子那女的出来了,还在哭哭啼啼,独自回家了。
子牛想,天下之怨偶不过如此吧,
可赖她身上的这只算什么咧,咳,孽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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