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打铁。
借着贾张氏惊恐到极点的时机。
何雨水缓缓开了口。
“贾大妈,你别着急,慢慢来,有些事情急不得,就像你下去与东旭哥团聚这件事,再急也没用,时辰到了,你肯定就走了。不急,一点不急,咱们要慢慢酝酿这个情绪,这多么街坊都在,都是来送你的,你走的一定非常的安详。”
平淡无奇的言语声音。
与那个催命的阎罗牌差不多。
吓得贾张氏都要尿了。
心道:我是着急吗?我这是害怕!这么多人都看着,怎么不出来一个人阻止一下何雨水这个疯子。傻柱,你个混蛋,你往日里有事没事找淮茹聊天,这要命的节骨眼上,你呆头鹅般的看什么?还有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蹄子,看到何雨水送我下去与东旭团聚,你心里是不是叫好?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何雨水这个疯子给送走,你好带着我们贾家的工作改嫁,我告诉伱,没门。
被吓懵的贾张氏真成了大号的蛆虫。
“贾大妈,你干嘛又是瞪眼睛又是摇头?”
何雨水当然知道贾张氏表达的含义。
无非在装糊涂。
难得的办了贾张氏她却不敢说什么的机会。
自然要好好的抓住。
“你一定在感激我,别谢,这是我何雨水应该做的事情,谁让咱们都是街坊,一个大院里面住了这么些年,还是有感情的,这个忙我何雨水不帮街坊们也会帮。”
贾张氏内心的惊恐之情更盛。
心里骂八辈祖宗的骂着何雨水及围观的那些街坊。
这都要被送走了。
你们倒是帮忙拦拦呀。
合着我贾张氏死了。
你们高兴!
你们能吃席!
感受着死亡一步步逼近,贾张氏心里真是百般委屈得不到一丝宣泄,走夜路没看黄历,不小心遇到了恶鬼,还是一个名字叫做何雨水的恶鬼。
“贾大妈,别慌,你也别怕,没事的,上吊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绳子在上面打个结,你往里面一钻,狠狠心,齐活。”
何雨水将两个小时前她威胁聋老太太的原话一字不改的招呼在了贾张氏的身上,尽可能的恫吓着老虔婆。
就一个意思。
要打断贾张氏的狗爪子。
让贾张氏一辈子在不敢对何雨水生起分毫算计报复的心思。
一次性打服气了。
见了何雨水马上绕道走的那种。
“眼睛一闭,就这么过去了,您要是实在自己下不去手,这不是还有我何雨水在嘛,我帮你。你心里坦坦荡荡的就成,我何雨水昨天晚上在上面挂了三十分钟一点事没有,依着贾大妈的身形体重,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挂三个小时,要是三个小时没死,那就不用死了。”
挂三个小时?
我老婆子一分钟都不想挂。
就我这个身板。
挂上去能下的来吗?
四合院里面可就真的吃席了。
吃贾家的席。
贾张氏的身体哆嗦的越发厉害。
何雨水在贾张氏目光的注视下故意把贾张氏脖子上的绳子打了活结。
这要是把绳子挂在房梁上,使劲的一拽,贾张氏妥妥的奔着地下去了。
我不想死。
我想活。
贾张氏再一次化作了蛆虫,可劲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形。
“贾大妈,你真调皮,居然在跟我何雨水开玩笑,放心,很快的,不耽误你下去跟贾大爷团聚。”
何雨水笑眯眯的说着话。
她喜笑颜开的脸颊看在贾张氏眼中,分明比那个吃人的猛兽还恐怖百倍。
绳子的一头挂在了树上。
得亏四合院里面有颗大树。
对贾张氏上吊事业有着极大的帮扶。
试着拽了拽绳子。
纹丝不动。
一方面是何雨水骨瘦如柴,贾张氏却是一个二百斤重的大胖子,两人就不是一个等级的选手。
另一方面是何雨水现在有点骑虎难下,她在借故拖延时间,等着四合院的某人出来劝阻自己。
恫吓贾张氏的计划出现了变故。
依着何雨水的计划,她把绳子挂在树枝上,极度怕死的贾张氏就会可劲的挣扎。
蝼蚁尚且惜命。
更何况是贾张氏。
狗急跳墙了解一下。
老虔婆怎么也得反抗一二。
贾张氏挣脱绳子跑了,计划完美的得以实施,成功的在四合院众人面前营造一种我何雨水谁都不惧且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错觉出来。
贾张氏挣脱不掉绳子也不怕。
这也在何雨水的预料之中。
只要贾张氏到时候朝着何雨水跪地求饶,何雨水便可以借坡下驴的把贾张氏给放一马,方案依旧可以完美的实施。
不知道是贾张氏被吓傻了,还是被吓呆了。
在何雨水将绳子吊在树枝上的过程中,贾张氏木头人一般的杵在当地,不说话也不挣扎,唯有眼睛中流露着对死亡的惊恐。
何雨水犯了愁。
戏没法往下演了。
四合院的这些人一个个呆子似的看着何雨水,看着贾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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