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外的九州武林位面,天门是唯一拥有合法统治权的世俗权力机构。
由于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封建王朝,天门门主就是武林至尊,头戴冕琉身披龙袍,被人称之为陛下。他治下那些所谓的江湖门派,或占据一州之地,或占据几个山头和方圆几百里。
这些受天门辖制的武林门派每隔半年时间,就要带着贡品前往天门总舵中州朝歌城朝觐武林至尊。
天门拥有九州天下雍冀豫兖四州之地,也拥有天下七成的资源,什么名山大川,矿藏玉石尽在其手,帝都朝歌的藏经楼内收藏天下武功心法更是浩如烟海。
天门麾下高手云集,什么一流高手,超一流高手不知凡几,更有三名绝顶高手和武林至尊帝昊这位先天高手。
徐州地门、扬州云门、粱州唐门、青州雷门虽然和天门并称为天下五门,但他们与天门的差距太大了。天门几百年积攒下来的底蕴之大,就算天下最大的四门六派联合起来也不是其对手,雷门雷震想要取代天门简直是痴心妄想。
朝歌城皇宫真武大殿内,武林至尊帝昊坐在龙椅之上,接受天下武林各派掌门的朝觐。
“武林至尊,千秋万代,统御江湖!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帝昊轻轻撩起冠冕的旒珠,看了看站在殿宇下方站在靠前方的几人,颦起眉头问:“半年一次的朝觐,雷震何故不来?”
代替雷震前来的是雷门的长老雷巽,上前稽首拜道:“启禀陛下,师兄近日沉疴在身,无法旅途劳顿远行,特托我携带今年的岁贡前来朝觐陛下。”
帝昊冷峻的脸上无动于衷,这在下面人看来实是天威难测,各派掌门也都是惴惴不安,无法预料即将会发生什么。
“可有陈情表奏?”
“这……由于旅途耽搁,未能携带表奏。”
帝昊冷哼一声道:“你回去告知雷震,日后若有告病之事,可提前上表陈奏。再有无陈情表奏无故不来者,就是心怀忤逆,不尊天门,朕可罢黜他的掌门之位,另择贤明任之。”
“是。”雷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起身再拜退下。
众人都暗道掌门不好做了,武林至尊定下的规矩也越来越多。
相传第一任武林至尊帝傲天与武林各派相约共掌天下,会盟时采用圆桌会议的方式,表示各门各派不分高下。但等到第三任武林至尊,圆桌就变成了长桌,至尊变成了他们的首领。等到第六任武林至尊时,连桌椅都没有了,掌门会盟也变成了进京朝觐。之后历任武林至尊都致力于扩大权力,什么三跪九叩礼,上表朝觐等都出来了。到了今日帝昊掌控武林,权柄也达到了最巅峰,对各门派掌门生杀予夺,天下莫敢不从。
帝昊睥睨地望向下面的众多武林掌门,挥挥手说道:“今日朝觐结束,你们回到各派治下,要好生管理弟子徒孙,不得残害百姓惊扰地方,否则我天门立下的律法定不饶恕。跪安吧。”
“谢陛下隆恩。”
朝觐过后帝昊回到皇宫后花园,天门长老帝泽早已等候多时。
武林至尊对待自家人时,规矩要少一些,免去叩拜请到上座。
“陛下可知那雷震去了哪里?”
帝昊微一沉吟,问道:“他不是病了吗?”
帝泽上前行礼说道:“我在雷门安插的内线派人给我传来书信,这雷震根本不在雷门,而是带着众多弟子去了玄武石阵。”
“玄武石阵?”帝昊摇摇头笑了:“玄武石阵朕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堪破,大阵中央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一片干涸的戈壁滩而已。”
“非也,陛下,这石阵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异象,一道气柱内雾气环绕直通天际。那雾柱之内是一处蛮荒秘境的入口,据说有仙人隐居在内,有诸般神通法术,丹炉练器无需地火便能将玄铁矿石融化淬炼成玄铁剑,那雷震带矿石入秘境,一次性就带出来九把玄铁利剑。”
“仙人?”帝昊抬起头,脸上露出些许神往的神色说道:“朕记得先至尊临终前说过,九州天下只有异人志怪,没有神仙术法,纵使有天资绝伦之辈得无数资源堆砌,抵达先天已是极限,这难道不是妄言吗?”
帝泽沉吟半响,才说道:“陛下,我安插在雷门里面的人极其可靠,绝不会有半句妄言,想必不是空穴来风。”
帝昊陷入沉默之中,但双眼中的光芒更加热切。
他最近两年内才破关踏入先天高手的境界,成为继先祖帝傲天以来千古武林第二个先天高手,但成为先天高手并未有给他带来多大的满足,反而更加孤独和无奈。
纵使一身真气能够感应天地气机,以内气炼化外气,却不能延长寿元,长生久视。纵使有绝世武功傲视天下苍生,但终究敌不过时间,百年之后依旧是一堆枯骨。这世上如果真的有仙人助他更进一步,获得更久远的寿命,他愿意用任何东西来交换。
帝昊想到这里,紧紧握住了帝泽的手,也换上了更亲切的称呼:“三叔,你是我在天门内最为倚重的人,此事非你亲去不可,带上帝参和帝商二人前去秘境一探虚实。如果真有仙人,朕便亲往求见,请回九州以天门之财力资源供奉。若只是装神弄鬼之辈,你便顺手铲除,也绝了雷震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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