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与轩辕陌有过肌肤之亲。
哪里还能再嫁他人呢?
沈澜珠感受着身体越来越冷,缓缓地抬眸:“王爷大可去寻那些身家清白、身份高贵的女子成婚……为何执着得要与我纠缠不清呢?”
这一刻,她方才明白对于爱情的心迹。
当初,沈府应承了皇室突然的赐婚,将她送进王府当做王爷的妾室。
沈府的嫡母或许还以为,身为妾室,跟了王爷之后,或许跟别的富贵人家一样。
为王爷生儿育女,与王爷的正妻和其他妾室争风吃醋,但是……谁会想到呢,王爷就是游戏了这个赐婚。
非但没有将那个婚看在眼里,而是打算将她像个通房似的,藏在王府,供他发泄男人的欲望。
所以,知道这个女人属于他,也并不急于“品尝”,以为她会主动扑到他怀里。
可谁会想到,事情会变成了今日这般?
“怎么?去了一趟燕国,就忘记自己是如何嫁进王府的?!”听着她的话,男人仿佛从地狱深处飘来的讥诮嗓音,在这漆黑的夜晚多了几丝让人恐惧的凄清幽怨。
沈澜珠捋清了与这男人之间的奇怪关系,深深地叹息道:“我并不打算再次嫁给王爷。”
“女人!”
他扼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粗暴抬起,“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给你布置拜堂,是让你了了这个没有与本王拜堂的心愿!不要以为这是本王拿你没办法。”
“既然王爷你也不爱我,不如……放我离开吧。”
“去哪里?燕国?去陪葬?!”他忽然笑得像个恶魔,“别做梦了!人家现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呢。”笑过之后,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敢离开王府一步,就等着给沈府所有人收尸吧。”
男人黑眸闪过魅惑的亮光,一把将她拎起搂在身前。
但薄唇只是在她嘴边轻擦,并没如以前那般印上柔软的唇瓣。
手指慢慢划过沈澜珠的耳垂,眼中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恶冷光。
沈澜珠难过的闭了闭眼,别过脸颊。
神志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男人到底还说过些什么。
这天,萧焰蘅去书房睡了一夜。
翌日早晨,沈澜珠醒过来,先是进入古戒探望了一眼已经进入长眠中的男人。
在古帝陀舍玉能量的保护下,他看起来比进来的时候好多了,渐渐有了鲜活的容颜。
……
王府一片喧闹。
府上的下人们忙成了一团,在王府各处悬挂大红的灯笼。
沈澜珠从寝房出来,便看到小厮们在给暖阁悬挂花灯。
“小姐,你醒啦。”松儿捧着洗脸水放在火炉边,小脸满是疑惑。
“嗯,他们这是在准备过年了么?”
听到主子这么问,小荷脸色一怔,悄悄看向松儿,呐呐道:“回主子,王爷吩咐大家说、说今天要与主子正式拜堂成亲。”
沈澜珠刚刚坐下的身躯一僵,“拜堂?!”
“王爷真的这么说过?”
如此可笑的事情,要是给宫里的人知道,定要笑掉大牙。
沈澜珠难掩这份尴尬,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去跟王爷说清楚,如果暂时就这么搭伙过日子,那便等过完年再说……
“王爷呢?在哪里?”
松儿雪白的小脸染上了一片红晕的颜色,“王爷他进宫去了,说是要去请太皇太后来王府主持拜堂仪式。”
“胡闹!!”
真想出去将这些东西拆个一干二净。
窦太后本就看她不顺眼,这次又听说他与轩辕陌的关系,还不得多么讨厌她。
不把她拖去浸猪笼算是她慈悲。
沈澜珠已经笃定的认为,窦太后对她的成见是不可能再有任何改变。
前几日昏睡的时候,窦太后和皇帝来看过她,没人提及,是以,她也不晓得窦太后其实已经对她有所改观。
彼时,长乐宫。
听完儿子的这番请求,窦太后并未急于回答而是在心里面陷入两难。
但是,该说的,她这个当娘的还是得点明。
“你可知晓,沈氏去燕国之后与轩辕氏之间的关系?”
萧焰蘅漆黑的眉头,皱在一起,双手紧紧的捏住了小茶杯,将半杯滚烫的茶水倒进了喉咙。
在这滚烫与炽烈交织的折磨下,他缓缓地掀开抿成了一条线的薄唇,“听说了。”
“既知晓,那你还执着的要娶她?”
“她本就是儿臣的女人!”只怪他当初太过仁慈,没有将她彻底征服。
“可是,万一、万一她将来——”
窦太后搁在心里的那句话,始终还是难以说出口。
“此事不容任何人反对,既然是要做一辈子夫妻,有些事,儿臣能原谅的就尽量原谅。王位都能让出去,儿臣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说罢,将茶杯搁回身边的茶桌,缓缓地站起,“那就有劳母后走一趟。”
窦太后咬牙道:“既然你如此坚持,哀家也不想再说什么。”
既然这个儿子如此坚持,窦太后也很大方的叫人备下绫罗绸缎和金银首饰,送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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