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易不到我办公室来的。”
沈叶白说:“从医院回来路过这里,就上来看看你。”
“去医院干什么?头又不舒服吗?”安悦如紧张的坐过来。
沈叶白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声音干脆:“去看傅清浅了。我思考过了,既然不是器质性头疼,那就听取医生的建议找个心理医生。”
安悦如始料未及:“你是打算用傅清浅吗?”她当即从沙发上跳起来:“叶白,你疯了吗,那么多好的心理咨询师,为什么非得是她?你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连阿姨都不喜欢她。”
“你也知道我妈不喜欢她,所以,你就利用她帮你驱逐傅清浅吗?”沈叶白面色冷峻:“一计不行,又生一计,你便没想过这是节外生枝?”
安悦如惊诧:“你怀疑今早的新闻是我让人发布的?就算要驱逐傅清浅,我也不可能利用你。”
“你将我和她的关系曲解之后告诉我妈,难道不是在利用我?”
安悦如有口难言,她挣扎着说:“这是两回事。”
“但导致的结果是一样的,就是傅清浅跟我们沈家有了脱不了的干系。只是,你再怎么容不下她,日后使出什么手段之前,记得先来问过我。”
安悦如脸色微微泛白,一股难言的恐惧瞬席卷了她。这样的结果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却又铸就得自然而然。其中每个节点错综复杂的原由,能说的,不能说的,通通堵在心口,想辩解都无从下口。
安悦如深感自己吃了哑巴亏,这个黑锅是非背不可了。
“叶白……”
沈叶白站起身:“我理解你的痛苦,失去少凡我也感到惋惜。但是,下不为例。”
安悦如气得想要尖叫:“你选择傅清浅,难道一点儿不顾及我的感受?当初让检方撤销公诉,我阿姨就已经跟我翻脸了。现在我只是想将那个女人驱逐出夏城,有错吗?”
沈叶白没有回头,握着门把手的指头微微停顿:“我有自己的打算。”
至于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众多好的咨询师里,他会选择傅清浅这么最有争议的一个。是因为心门不是屋门,任谁都能随随便便打开。
是他的心自动选择了傅清浅。
这个决定,在带傅清浅离开医院的时候,还得到了验证。
当时他抱着她,她消瘦的骨头磨砺着他的,明明那样单薄。沈叶白却觉得这个女人充满了力量感,他无力抗拒,任她在面前铺了地毯一步一步的引他上前。
沈叶白甚至听到了灵魂深处发出的窃笑声,那个不为人知的隐秘灵魂,就像封在瓶子里的恶鬼,等待有人将其释放。
他知道自己等来了。
傅清浅突然从医院跑出去,今天的针还没有打。
护士见人回来了,过来帮她把针打上。
傅清浅靠在床头有些昏昏欲睡,她昨晚没有睡好,今天又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一消停下来,困意就不断上涌。
再加上林景笙也不怎么说话,室内就更显得沉闷。
傅清浅倚在那里已经快睡着了。
忽然听林景笙说:“你现在算彻底得偿所愿了吧?”
傅清浅眯着眼睛:“你是说我留在夏城的事?”见林景笙不说话,她接着说:“沈叶白的确答应了我的请求。”
“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了?还嫌你给他惹的麻烦不够多?”
傅清浅说:“早上的新闻沈夫人已经帮忙澄清了。”
林景笙目光转睛的盯紧她:“那五十万真的是沈夫人捐赠出来的?”
话到此处,傅清浅睡意全无。
“当然不是,是她误以为我和沈叶白有关系,觉得我不配,所以,昨天拿那些钱来打发我。我一时气不过就收下了,正好当作募集善款了。”
“然后你没想到今早会有关于你和沈叶白的负面新闻,结果正好拿沈夫人当挡箭牌,又用募集善款这么好的事情平息众怒,化险为夷。”
傅清浅听出他的语调怪异,不由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景笙起身走近:“早晨的新闻是你发布的对不对?”
傅清浅微微一怔:“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为什么?”
得知捐款的事情,林景笙就感觉蹊跷。傅清浅是否跟沈家人接洽过善款的事情,他很清楚。之前见沈叶白送傅清浅回来,他便突然顿悟了什么。这所有的一切绝非巧合,一定是傅清浅看到了某种端倪,将所有事件巧妙的串联在了一起。
林景笙几乎不敢相信,他讷讷说:“那些照片是你找人拍的,你早就谋划好了,如果沈叶白不选择敞开心扉容纳你,你就用这种洗说不清的方式将人捆绑在一起?”
傅清浅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或许可以迷惑世人眼。但是,瞒过林景笙太难了。他了解她,也知道她想靠近沈叶白的迫切心情。
“你猜的没错,那些照片的确是我寄给电台报社的。但是,之前拍那些照片的时候,并没想好到底要怎么用。昨天伊青找上我,让我偶然发现了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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