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是打算从高处一跃而下的。可是,现在看来,我怎么配?”怎么配陪着他去死。
沈叶白直起身子,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半晌:“离开夏城,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就算打断你的腿,也能将你囚禁在身边。”
他转身出了卧室。
傅清浅坐在那里,嗅着室内的清香,恍然一梦。
沈叶白真的来过吗?
还只是她做过的一场梦。
刚刚蓄力而发,已经用完了所有气力。这一秒身体瘫软的跌回到床上,震荡得眼泪直流。
傅清浅盖好被子,再度转首,目视窗子的方向,一点儿不发出声音。
她紧紧的咬着唇,血珠子顺着嘴角往下淌。让原本发白的嘴唇终于有了一点儿艳丽妖娆的颜色。
她盯紧那些发白的光圈,瞳孔渐渐涣散。明晃晃的阳光,变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巨大光晕,轻快的,向着高空和远方发散而去。
傅清浅仿佛又看到了那些融入天空和大雪中的气球,随着风,肆意的徜徉飞舞着。
她曾一度觉得自己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幸福,有那么几个午夜梦回,她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颜,他的呼吸,他的眉眼轮廓,都仿佛融化进了她的心窝里。就因为太昂贵了,太珍视了,太喜欢了,才觉得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心心念念,想一直攥紧在手中,又怎会害怕失去呢?
没有真正爱过的人,永远不会懂得。
可是,那些鼓动着她的心脏,患得患失的幸福,就像那些色彩斑斓的气球一样,飞走了。
只剩下漫天的飞雪,花白的,像扩散的光圈一样。
傅清浅迷迷糊糊的,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想象。
林景笙送走了沈叶白再进来,傅清浅已经睡着了。
脸上都是泪,嘴角的血痕更是触目惊心。
林景笙抬手用指腹轻轻的帮她抹去。
睡梦中,傅清浅发出难耐的梦呓:“疼……”
到底是哪里疼呢?
一定是心脏吧。
沈流云打去“语笑嫣然”的时候非常突然。
店员打开门,客气礼貌的将她迎进去。
就只见戴着毛茸茸的针织帽子,穿着大毛领派克服和牛仔裤,雪地靴的小姑娘直奔酒架而去,以为她去挑选什么酒了,没想到她抽出酒架上的那些酒,一瓶一瓶的往地下贯,每一瓶价格昂贵的葡萄酒就应声开花,瓶子稀碎,艳红的液体惊悚的在地上蔓延。
店员吓得尖叫,将其他客人也都惊到了。
已经有人过来拉扯沈流云,阻止她手上的动作。
沈流云极度愤怒,全身的力道也变大了,她只手推开拉扯她的女人,另一只脚抬起来,踹到男店员的腿上。
又得空转身抽出两瓶,死劲儿往地上一摔。
她怒吼着:“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不用店员叫,江语然已经闻声跑出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看到满地的碎玻璃,和一直蜿蜒的红色液体,刺激眼瞳。
江语然吃惊的看向闹事的女孩儿:“你要干什么?”
她一下没有认出沈流云。
要师出有名是不是?
沈流云报上自己的大名:“我叫沈流云,沈叶白的妹妹,今天我就是故意砸场子,来收拾你这只小狐狸精。”
她的语速快,动作也快。
说着,沈流云已经撕打上去,扯江语然漂亮的头发和衣服,又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刮划。
“勾引沈叶白,害得傅清浅流产,看我今天不抓花你的脸……”
别说江语然,就是那些店员和客人,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慌了一会儿,大家马上过来拉开沈流云。
沈流云打红眼了,被架着胳膊拖去一边,还不停的伸腿踢她。
看不出她一个小姑娘战斗力这么强悍。
店员要报警,最后被江语然阻止了。
但总要有人来协调解决这件事。
沈叶白根本不接电话。
最后恰巧有人给沈流云打来电话,听声音沉稳关切,店员就直接将他叫来了。
林景笙一推门进来,就看到酒庄内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液体将地板都浸透了,而店内的客人已经被提前驱散。
沈流云坐在椅子上哭,林景笙侧首看到她,心一下提了上来:“你们是不是打她了?”
他大步走到沈流云面前,低头检查她的脸,看看有没有明显的伤痕。
店员无语,还有这么护犊子的。
“不是我们打了她,是她打了我们老板。把我们老板的脸和手臂都抓伤了。”
不等林景笙问她怎么回事,沈流云闻声,抬头大叫:“抓伤了又怎么样,我还要打死她呢。”
店员指着她给林景笙示意,看到了吧,多猖狂的小姑娘。
林景笙叫沈流云不要说话了,他转身问:“你们老板呢?”
店员说:“在办公室里处理伤口。”
林景笙说:“把她叫出来一下吧,看看这件事怎么了结。”
店员进去叫江语然,没一会儿,从里面出来说:“我们老板说这事算了,让你带着她离开吧,只是以后别再来闹了。不然就得报警了。”他们几个人开始着手打扫一地狼藉。那些鲜红的液体,真的快赶上血液值钱了。
林景笙拉着沈流云出来。
出了店门还是跟她确认:“确定没吃到什么亏吧?”
沈流云吸着鼻子:“没有,他们一下都没打到我,不然我就跟他们拼了。”
林景笙忍俊不禁:“那快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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