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惊愕的望着柳明志郑重其事的模样,虽然不知三桂是何人也,但是不耽搁女皇理解这些话的深意!
女皇的皓目之中既是幽怨又是心疼,无言的望着柳明志脸色低沉的神态。
柳明志,你为何总要活的这么累?
人若不除,天必诛之!
叛国投敌便是不忠,背叛岳父便是不孝,保护不了妻子便是不仁,牵连家人便是不仁义。
柳明志,明明是你教会了朕不要做那墨守成规之人,为何你自己却一直陷入规矩的牢笼之中无法自拔?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婉言自诩很了解你,直到今天婉言才明白一件事,那天蓬莱酒楼之中你或许说的是真的,婉言从来都没有理解过你。
可是婉言身为一国之君,理解你又能如何?
我们都不肯为了彼此而放弃自己的责任,从来都是如此!
生而为人,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或许这就是人的无奈!
女皇无声的吁了口气:“多谢柳大人解惑,本统领明白了!或许那个负心人在为很多人考虑,怎么才能最完美的结果一件事情,可是却从来没有人为那个负心人考虑过!”
“当这个世界都变得浑浑噩噩的时候,唯一清醒的人即便是对的也变成是错的!”
听了女皇的话语之后,柳明志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嘴角微颤的望着女皇,终于有人可以理解自己了吗?
“子为父之叶,父为子之根。根基不稳,子如何枝繁叶茂?”
“万统领,你说的负心人的根看似粗壮无比,实则扎根尚浅,很多事情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谋之大,而无可为!”
“唉,闲话少说!”
“万统领,胡大人,本督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谈便真心实意的谈,公平公正的谈,不谈就只有一拍两散,等候以武定邦!”
“胜败全看天意!”
除了柳明志跟金国极少的几位知道柳明志跟女皇再聊一些什么话题,其余人听得完全是一头雾水。
大龙一方的随行官员更是不解的望着柳明志,不知道明明一副强硬姿态的定国公为何又妥协了下来。
这是自己等人迄今为止见到的最莫名其妙的会谈了!
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三方会谈的主使之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高深莫测话语。
呼延筠瑶思索了片刻,微微颔首,她心里也明白现在决然不是跟大龙刀兵相见的时机,否则夹在中间的呼延王庭铁定被瓜分的丝毫不剩。
金国亦是如此,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唇亡齿寒的道理天生帅才的呼延筠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对师兄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弃王庭数百万的部众不顾。
“本官愿意继续交谈!”
女皇在侧也点头同意下来:“本统领也愿意谈!”
柳明志松了口气,淡然的转身望着一干颍州官员:“诸位且入座,继续商谈!”
颍州官员虽然不解也只能听从柳明志的命令,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柳明志拉开椅子端正的坐在椅子之上望着女皇二人:“关于方才时间的问题,本督是不会做过份的进一步的妥协,本督依旧坚持最后的话语,以本督现在的权利,最多一年半时间!”
“一年半之后是否可以继续维持下去,那就一年半之后再做商谈!”
呼延筠瑶舔了舔发干的丹唇,端正姿态据理力争的望着柳大少:“一年八个月,出兵三万相助柳大人恢复边关互市的重要民政,这是一件大人情,柳大人不可能一点妥协都不让步吧?”
“本统领附议,且三国乃是邦交关系而非敌对,对邦交国予以三月时间于情于理这个要求都不过分!”
“最多加一个月,否则咱们只能改日再做商谈!”
女皇呼延筠瑶两女相视一眼,犹豫了片刻微微颔首:“一年七个月便一年七个月!”
“本官也同意了,可以拟策了!”
第一个条件商谈下来,三人抬手伸向早已研磨好的文房四宝,提起毫笔在面前的宣纸之上挥写起来。
盏茶功夫第一条以大同小异的文字书写下来!
女皇放下手里的毫笔,静静地望着柳明志:“出兵三万,所需粮草,军饷一切消耗需由大龙一方提供,我金国将士出兵驻扎,乃是助大龙恢复名声,没有道理出力又出钱!”
“柳大人不要将此事认为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否则岂不是跟去青楼的那些浪荡子一样,既要花钱还要出力。”
“这与你们大龙民间俗语出力不讨好有什么区别!”
柳大少一声闷哼,面色古怪的望着女皇义正言辞的比喻,神他么的出钱又出力。
如此正式的场合用逛青楼行为比喻出兵驻扎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周围的三国懂汉话的随行官员也是愕然的望着女皇,想不到这个面若冠玉的金国统领说起虎狼之词来竟然如此直接。
尤其是金国的一些官员,相视几下默默的低下了头,别人不知道女皇的身份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只能充耳不闻装作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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