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成方家酒坊。
凌阳头戴斗笠,面罩黑纱身后跟着数十个一身劲装的汉子朝着方家酒坊后院摸了过去。
正在谨慎的审视着周围环境的凌阳猛然伸出手示意众人停下来。
一个年方四十岁左右的虬髯大汉身后背着一柄阔刀,见到凌阳的动作急忙将手摸在了背后的刀兵之上。
其余人马见状也纷纷取出自己的兵刃,谨慎的扫视着周围。
“司主,怎么了?”
凌阳微微掀开当着面容的黑纱,扫视起了周围的环境。
“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啊。”
“冬天酒坊的生意是最好的时候,百姓缩在家里都想喝口酒暖暖身子,这酒坊太安静了。”
众人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
“司主,咱们怎么办?”
“互相倚靠着摸进去,不要分开的太远,无论如何都要把目标安全护送到京城,这是主上的意思!”
数十个汉子脸色凝重的点点头,施展身影朝着方家酒坊摸了过去。
凌阳拍了拍虬髯大汉的肩膀:“乌海,你去通知城外的弟兄随时准备接应咱们,必要的时候闯城进来,不要在乎岳州官兵如何。”
“明白了!”
乌海收起兵刃朝着城外奔袭而去,凌阳径直朝着方家酒坊飞跃而去,刚刚落到院墙之上的凌阳一个铁板桥凌空飞退了下来。
一道造型独特的弓箭贴着凌阳的鼻尖穿过头顶斗笠射入了后面的院墙之中。
箭矢直接穿入墙砖,颤巍巍的抖动着。
凌阳一把抽出手里长剑,眼神阴冷的打量着周围。
“何方弟兄,划个道出来。”
凌阳话音一落,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院墙之内传了出来。
“好敏锐的反应,好快的速度。你是某家第三个从某穿云箭下逃生的人!”
凌阳直接朝着院墙飞跃而去:“失手了三箭,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高人嘛?”
“是来寻仇的,还是来挑事的划个道出来。”
凌阳落在院墙之上,望着酒坊内的情况松了口气,自己带来的弟兄们正捂着口鼻跟数十个黑衣人缠斗着,暂时还没有发生死人的事情。
凌阳急忙捂住了口鼻,弟兄们的反应让凌阳明白,这院子内肯定有迷烟这种东西。
凌阳将目光放在了一个手持弓箭的黑衣人身上,黑衣人一手提着造型独特的弓箭,身后还背着一把短枪一个箭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无冤无仇为何要与在下还有在下的弟兄们为难?”
“恕难奉告,至于为何要与你们为难,咱们的目的相同,人只有一个,自然是不能让你们带走。”
“不过,要谢谢你们带路,不然话的我们累死也不会想到,人竟然会在这么一个偏小的城中。”
斗笠下,凌阳的脸色惊变。
“你们跟踪我们。”
“自然,所以某才说谢谢你们的带路。”
凌阳也不多说,直接朝着黑衣人飞跃而去。
两方人马瞬间在酒坊中厮杀起来,打的一旁的酒缸,酒坛碎落一地,酒香瞬间散发了出来。
然而双方人马身上刚刚带了伤口,又一批不速之客飞跃院墙冲了进来。
望着酒坊内正在缠斗的两方人马一愣,停下了脚步。
凌阳一方跟黑衣人一方见状也停止了交手,飞退到自己的位置,脸色凝重的望着这一批新来的斗笠人。
不知道这几十个斗笠人是什么人,是对方的帮手,还是偶然路过。
然而仔细一想,路过根本是不可能的,天下不是没有巧合,可是不至于巧合到这种地步。
三方人马谨慎的扫视着其余两方人马,完全弄不懂为何会发生这种情况。
凌阳刚想开口询问对方是敌是友,一批素衣人也冲了进来,看其灵活的身影就知道定然也是高手。
小小的方家酒坊,瞬间成了风云汇聚之地,四路高手齐聚与此。
不但凌阳懵逼,其余三路人马同样懵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四方人马互相审视着,难分敌我,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先动手。
想起了柳明志的交代,凌阳眼眸微转一下,收剑入鞘,对着其余三方人马抱了一拳。
“定国公柳明志麾下先锋营将士,前来迎接一位贵人回京,不知道三路弟兄能否留个薄面?”
听到凌阳自报家门,其余三方人马皆是眼眸微微缩起。
不过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说话。
凌阳见状,轻轻地挥挥手朝着酒坊内院走去,其余三路人马竟然动作一致的想要拦住凌阳。
凌阳动作一停,惊疑的望着三方人马。
难道三方全都是敌人不成?
“司主,弟兄们来了!”
虬髯大汉的声音响起,数百道灵活的身影朝着院墙内飞跃进来,凌阳微微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个路你们最好是让开,否则不要怪本司主大开杀戒。”
通往岳州的官道,三万铁骑践踏着雪泥朝着岳州奔袭而去。
“吁!”
柳明志一把扯住马缰,马蹄高高扬起停了下来,柳明志举着天剑高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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