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左,上御下河,在这卧龙镇上已住了一阵子!”
宋屻波点头道,
“知晓左先生在这镇上住着,却是从未拜见是小子失礼!”
说着话便过来上台阶将他往里头让,
“左先生请进!”
左御河进来到偏房给宋老头灵位上香敬拜后,宋屻波才将他让到正堂说话,取了碗来倒了清水,
“先生,家中简陋还请先生莫怪!”
左御河微微一笑问道,
“小哥儿,我闻听这是家中招了贼人,进屋抢劫将宋翁杀害?”
宋屻波垂头落泪道,
“我爹爹前几日去外头跑了生意,我阿爷想去清风观寻那许观子为我批一批姻缘,因要离开一阵子怕家中钱财不保全,便到钱庄里兑了银票,想带在身上走,定是那时被人盯上寻到家里来了!”
“那官府可是有贼人的消息?”
宋屻波摇头,左御河义愤填膺道,
“这贼人实在可恶,宋翁与他们无冤无仇,闯入家中抢劫财物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杀人,一介老者年老体弱如何能下得了手!”
几句话说的宋屻波眼泪横流,呜呜呜哭了起来,
左御河叹了一口气道,
“也不知官府何时能将贼人缉拿归案!”
宋屻波哭道,
“州府老爷已发了文书,令蜀州各县缉拿贼人!”
左御河闻言冷笑一声道,
“若要等到官府将人逮捕归案,也不知到那年那月了?”
宋屻波闻言很是茫然无措的望着他,
“先生,这……这也只能等着官府逮人了,若是不然又要如何?”
左御河应道,
“左某人走南闯北做生意,对这类事儿也是多有得见了,似这类闯入家中杀人抢财的事儿多半是流窜的江洋大盗所为,他们犯下了案子便远遁而去,隐名埋姓藏身于野,官府莫说是发下一道缉拿文书,便是十道、百道只怕也抓不回来人的!”
宋屻波闻言似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儿,
“那……那……那我阿岂不是白死了么?”
左御河叹气道,
“官府无能,衙役们无用,这类事儿左某人见过不止一两起了,到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有那苦主到衙门去闹的,被打上十板子也是有的!”
宋屻波闻言不由咬牙道,
“难道一条人命便这样算了!”
左御河眼中异光一闪道,
“小哥儿,这也是遇上了我左某,在外头江湖上有几个朋友,这白道上的不能办的事儿,黑道上办起来倒是十分便宜!”
“黑道?”
“正是官府走白,绿林走黑,各有各的套路……”
“那……那依左先生所说,这……这黑道上有法子寻到人?”
左御河笑道,
“我有几位朋友是绿林上数得上的好汉,若是让他们找人却是比官府好使许多!”
宋屻波闻言低头想了想道,
“左先生,我阿爷自来最疼我,贼人进屋抢财,他也是为了我才拼死护着家里的东西,以至被贼人所害,这仇我宋屻波必定要报!先生虽是有法子,还请为小子指点一二,小心感激不尽!”
左御河摆手摇头道,
“左某平生最见不得便是欺负老弱之人,这些贼人所为实在太过丧尽天良,我不过出于义愤罢了!不过……”
宋屻波急切问道,
“左先生……不过什么?”
“不过即是要请人帮手且你又见过那两人,亲自去才是最好,我最近便要离了卧龙镇外出办事,你可与我同行前往!”
宋屻波想了想道,
“我……我爹还在外面没有回来!”
左御河闻言一眯眼,
“那……小哥儿可要想好了!我在外头有生意要打理的,到这卧龙镇也是为了与人谈一笔买卖,如今谈好了明日就要走的,你若是跟着我去把事儿办了,便在那处寻个车马行跟着回来,若是现下不跟着我去,以后要找我便难了!”
宋屻波垂头犹豫,左御河又道,
“需知那些个江洋大盗行踪不定,四处飘泊,今儿在这蜀州,明儿说不定便到西州去了,到时我那几位朋友怕是势力再大也管不到那般远了!”
宋屻波仍是低头不言,左御河等了良久,心下隐隐有些不耐烦了,才听到他道,
“家里还有诸多事儿没有办,阿爷头七都还未过!”
左御河闻言心下大喜,想了想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道,
“小哥儿真是孝心可嘉……也罢!我便再等你几日,待你阿爷头七过了再走,不过可不再久了,我那生意可不等人的!”
宋屻波点了点头道,
“我把家里的事儿托付给了邻里后,就来寻先生!”
左御河点了点头起身,
“即是如此,我等着小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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