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叛军一千多人摆出了完整的阵列,最前面又有盾牌抵挡火铳,对方想攻破是非常困难的,即便是同等兵力也是如此。而张煌言手下禁卫军也就百余人,数量还不到列阵叛军的十分之一,兵力如此悬殊,按道理是绝对无法击败叛军的。
而刚刚溃败的叛军已经在阵后重新整理阵列,攻城的叛军也停止了攻城,很快就会回援,只要牛永贵能够坚持一时半刻,等待张煌言的只有败亡一局。
至少在牛永贵看来,自己绝对没有兵败的理由。不仅不会败,反而获得攻下城池的天赐良机,只要围歼了这百余禁卫军,城中就只剩下同安镇等地的佃户民壮,那些投降禁卫军的士绅必然胆战心惊,绝对不敢再抵抗。
然而谁知道禁卫军士兵竟然有这么多的手雷,百余枚手雷先后落入叛军阵列,爆炸开来,几乎把整个叛军阵列完全覆盖,虽然单个手雷威力并不是太大,但数量如此之多,足以把整个叛军队列炸的崩溃。
只是一轮爆炸,一千多人的叛军被炸死炸伤过半。张煌言趁机带兵猛冲,举着枪刺向惊魂落魄的叛军士兵冲杀过来,剩下的叛军士兵又岂能不害怕?这种时候,还有谁敢抵挡?
“官军会引雷!”
“败了,快跑吧!”
一个个叛军士兵哭嚎着,再也顾不得其他,纷纷落荒而逃。
而他们的逃跑,也使刚刚绕过他们阵后的第一波溃兵再也不敢整理队列,纷纷撒丫子加入了逃跑队列。
“就这么败了......”牛永贵运气还算好,没有被手雷炸死,也没有受伤,然而他却被炸的失魂落魄,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两千多军队,仅仅两轮,便被百余禁卫军彻底击败,他如何肯相信这个事实?
“牛将军,禁卫军杀来了,咱们快跑吧。”牛永贵身边的亲兵被炸的七零八落,早已不顾上他。就剩了同样幸运的马侯,也没有受伤,眼看着牛永贵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拉着他的袖子叫道。
“跑,哦,快跑!”牛永贵总算回过神来,连忙跟着马侯就逃,便跑还边脱身上的铠甲。穿的太重,不脱的话根本呢跑不快。
在这里不得不说,江西这地方多山多水,很少有平地,所以根本就没有骑兵,便是牛永贵这样的将领,也是没有马的,其实牛永贵本身也不会骑马。大家平日里行军多是靠着船只,路顺的的话就是步行。从新城县到府城之间虽然有河流,但河流太小,不足以行大船,再加上相聚只有六十里,牛永贵此次完全是步行到的新城县,逃跑时也只能步行。
眼看着叛军大溃败,张煌言带人追杀了一里多便停了下来。
“将军,怎么不追了?”手下把总郑恩问道。
“后面还有叛军呢,只追前面的有什么用?”张煌言指着后方说道。
在他们的后方,还有两千多叛军,却是负责攻城的叛军。
因为牛永贵败得太快,这些攻城的叛军还没来得及收拢队伍,甚至还有些人仍在云梯上没有来得及下来。总不能放着这些叛军不管,却去猛追已经溃败的叛军。
“将军,那叛军首领就在前面,要不然你分我十来个人,我去砍了他的人头!”郑恩指着前方道,就在半里外,牛永贵和马侯跌跌撞撞的跑着,身上华丽的盔甲暴露了他的身份。
“还是算了吧,先对付了城墙下的这些叛军再说。”张煌言想了想道。本来就人数不多,没必要再继续分兵。
“将军,若是让这叛军首领逃了,他必然会收拢溃兵,很快又能组织数千军队,将会给咱们带来很大麻烦。相反,若是宰了他,叛军没了首领,便再也形不成抵抗,咱们说不定能趁机打下府城。”郑恩强烈建议道。
“这个......”张煌言稍微想了一下,觉得郑恩说的有道理,便道:“好吧,我给你二十人,你给我取了那贼将的脑袋。”
“得令!”郑恩高高兴兴的带兵去了,继续向溃逃的叛军展开追杀。
“砰砰砰。”郑恩手下的士兵追的并不快,边追边放着火铳,把落后的叛军一个个射死。
“轰”手雷爆炸声响起,把试图聚集反抗的溃兵炸翻一片。
大部分溃兵根本不清楚追杀他们的有多少人,只顾的拼命逃跑,实在跑不动便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对这些投降的溃兵,郑恩只是命令他们原地呆着,等待被收编,然后就不管不顾往前继续追,瞅着逃跑的牛永贵一路猛追。至于这些溃兵会不会老老实实呆在这里,郑恩根本不去理会,他眼中只有逃跑的贼军将领。
牛永贵跑的气喘吁吁,然而火铳声仍然不时在后面响起,不得不继续奔跑。
不得不说,这厮向来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声色犬马,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名为将领,体力连普通士兵都不如,幸亏郑恩不得不对付那些落后的溃兵,要不然他早就被追上了。
“牛将军,你快扔下刀吧,太沉了影响速度。”马侯倒是没有抛弃牛永贵,一直跟在了他的身边。主要是马侯现在已经无处可去,巡检司不敢回,又得罪了禁卫军,不得不跟着叛军一条道跑到黑。看牛永贵还拿着刀,不得不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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