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制止或助阵?没门。金宋高手全体过不去!除了外围又涌来一轮剑灵之外,还有个原因是大家都不够资格——
剑芒倒泻,流光溢彩,磅礴威压,有“人”不由分说就封锁了林阡和他们之间的通路。
“那又是谁?”柳闻因半昏半醒,察觉到洞窟顶上似有个身影,好像一直在暗处捕捉林阡破绽……却因其影影绰绰,适才没被任何人发现。
“那应该是……”薛焕还没确认,解涛就已抢答:“是勇冠三军的战神,完颜娄室,以大智大勇闻名天下——他在世时,数千百战,未尝不捷。”
薛焕本想借机与闻因亲近,乍见解涛先对她献殷勤,一愣反应过来,尴尬避而不看。
“果然厉害……”说话间,柳闻因遥望林阡已立马丢开完颜宗望不再暴揍,登时为战局紧张起来——她虽还没看到那位完颜娄室及其剑出现何处,却深知林阡的刀锋是因他一击即中才收敛和偏移……缓了一会儿,她微微一笑,自我安慰也平复起徐辕李君前的心情,“不过,完颜娄室再如何高强,林阡哥哥定也只是觉得棘手。”
是吗?只是棘手而已?灭辽攻宋,开疆辟土,晋、豫、关陕等地无不摧枯拉朽——那完颜娄室不愧驰骋了大半个华夏的一代名将,虽只有几许灵魂留存佩剑、业已在剑冢中封埋多年,却能和众人以为天下无敌的林阡很快战成个旗鼓相当!
“天下无敌,地下来敌……”薛焕看他俩强招猛架进退攻防,行云流水却血雨腥风,气流齐荡似弧,锋芒互侵如旋,如此厮拼了十招以上还不相伯仲,不由得也狠狠捏了把汗。回过神时,又忍不住拷问自己,薛焕啊薛焕,你到底在给谁担心?
“可惜这些剑灵没有神智,只剩下主人嗜血、残暴的一面。”薛焕想了想,应该还是在给林阡担心吧,毕竟今次是金军请他来送神的啊。而现在,既怕林阡打不过亡灵,又担心他会失控入魔——可别请了林阡又送不走他这位!!
好在薛焕的担心是多余的。原来林阡离满状态还远得很,热身完毕的他,十招后饮恨刀倏然再跃一层,渐入佳境、臻入化境,甫一夺占上风,当即霸道不让。完颜娄室也好,完颜宗望与其合力也罢,都始料未及被厚积薄发的他碾得连连倒退、哦不对、连连散架……
也罢。老战神们这是遇到战神中的战神了。晋、豫、关陕,哪个没被他林阡制霸?所以,前十回合的见招拆招真的就是在暖手,接下来的每一回合,完颜娄室都因为被林阡摸熟了路数的关系,前一刻才刚打出连环摧杀、后一刻就被他削得同时湮灭——林阡单凭一把饮恨刀宣告,当年的俊采星驰都已化灰,眼下的雄州雾列是他登临。
好事多磨,说时迟那时快,七拼八凑的“金兀术”又带着他的喷泉找了回来,汇同完颜宗望的血海以及完颜娄室的流光,齐心协力向林阡扫荡——不经意间,零敲碎打化为高效联动,尸走骨飞,纵横跌宕,
千钧一发,只见林阡从容一刀掀起狂澜,直将完颜宗望连人带剑卷开并往金兀术掷,右手则赤手空拳以内力硬接完颜娄室……
“漂亮!”薛焕忍不住想拊掌,不及喘息,又再色变,“小心……”原先只是人过不去,现在连声音都时不时地被淹没。
林阡内力与刀法叠加、本来足以以一敌三,未想这三人竟全是虚晃一招,遽然都一闪而散为第四人让道,整齐划一,无缝对接,以至于林阡大半力气落在空处,而那人则以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势倾轧而至。
这是何人,比他们仨加起来还强?加上他来得空前突然,林阡起始没调整好、后续有四回合都受挫,正待分辨那人的身形气度……余光扫及金军已有老人颤抖向其下跪,战狼和封寒那些则色变、犹豫、怯场……陡然间林阡意识到陈旭猜对了,怪不得突然联动了起来,怪不得外围剑灵一下就汹涌万倍——这就是完颜阿骨打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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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武善战,开弓能射三百二;意气雄豪,昔年曾天下归心。作为大金的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的方略是仇辽而善待宋,本身戾气虽然最少,奈何臣服于他之暴戾者太多……
林阡心忖,完颜阿骨打的固有武功未必比那三个的总和强,眼下的情势剧变,主要还是因为君主驾到、整个剑灵阵都自动加强、把所有外来者们的内力都压到了最低。
何况完颜阿骨打的剑术单抽出来看也是相当精妙的,斩、劈、刺、扫,掣电万变,体大思精,像极了曹王、吟儿……错,应该是他们像他……女真族这一脉,天生都是剑圣。
神乎其神,林阡却巴不得有这试炼,喝一声“好”,“第九层,天下英雄如电抹”、“第十层,古来征战几人回”、“第十一层,驾山卷起雪千堆”、“第十二层,明月光寒万象空”、“第十三层,自从一见桃花后”、“第十四层,此生原在有无间”,各大境界信手拈来,状态完美火力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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