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洁踏着祥云,缓缓升入天空,落到那架长桥上。
这是接待飞升者的通天桥,亦是别离桥。
白剪此际心里也是颇有一番感触,悠悠的说道:“情意绵绵蚀心骨,可叹人生多离愁。今朝与君长别离,唯有梦中寄相思。愿君拈来桃花瓣,此物最是多情怀。”
“这首诗,是大诗人古月红所写的一首诗。”白剪轻声叹息,“可怜天下有情人。”
一旁的青年冷冷笑道:“有情,却未必有缘;有缘,却未必有分。”
白剪:“人生就是如此无奈。纵然斗得过天,却斗不过情。”
青年轻轻的笑了笑,有些嘲讽的说道:“被情伤过的人,总是有谈不完的体会、道不尽的感慨、讲不完的故事,可笑!男儿在世,虽是少不了儿女情长,但又怎能被情之一字所牵绊?那些所谓的情种,真是可笑、愚昧!”
白剪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心想跟你这种傻比,我还说个卵啊!
炙洁一个人默默的走在前边,低着头,娇躯颤抖,潸然泪下,偶尔有抽泣声传来。
似乎是积存了这么多年的眼泪在这一刻全部决堤。
她现在很后悔,如果当时没有选择帮助白剪,如果当时就向心爱的人表明自己的心意,如果还在心爱的人身边的时候自己主动一点,如果……
可惜,没如果。
她抬眼看向前方,看向那有无数星辰的星空,两眼变得迷茫。
大千世界,无尽寰宇,能与君相遇相知相爱,便是有缘。可今日一别,在这茫茫星空,能否再次相逢?
她忽然想起一首那时候在离尘方舟上听到的歌: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除了你我不能感受到一丝丝情意
……
“图影,永别了。”
“希望你能幸福,走你自己的路。”
“或许,我就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
任图影徐徐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恢复。
他躺在树下,枕在梦舞妖娆腿上,一睁开眼,刚好对上梦舞妖娆的目光。
“影哥哥,你醒啦。”
“嗯。”任图影微微一笑,坐起身来,抬眼看了看空空一片的天空,将心中那丝刺痛压抑在最深处,表现的很平静。
梦舞妖娆安静的站在他身后,什么也没说。
安静少许,任图影问道:“小菟她们的情况现在如何?”
梦舞妖娆情绪低落:“刘老爷爷一直在治疗,情况算是稳定了,只是……”说着她眯起眼睛笑道:“我刚刚已经帮小菟她们清洗了身子,现在都已经睡着了,影哥哥你不用担心。”一句话说完,却觉得很尴尬,貌似自己假装出来的笑声很难听。
任图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此刻心里却还是一阵刺痛。
一个深呼吸后,他快步走向那处临时搭起来的帐篷。
帐篷中,铺着一张羊毛毯,此刻白小菟、刘娅、雯瑶三女都静静的躺着,牛大奶则是坐在一边跟大林嘀嘀咕咕,好像是大林在安慰她。
敖特慢、吉忆南、秦舞阳三人也是坐在一边连声叹息,满脸恨意,眼眶发红,吼着吵着要去灭了风动派。
“唉,奶姐,我说你伤心个什么劲,不就是不能生孩子么,那算个鸟蛋啊,而且就你这样,我想也用不着生孩子。”
“即便是失去女人能力,咱们奶姐还不是照样铁骨好汉子、人民好兄弟?还不是照样胸口碎大石、巨峰砸西瓜、菊花断刀把、悬崖骑钢丝、两腿夹蟒蛇?这多威风啊!嘿嘿,当然了,如果你想要在生理上得到满足的话,那也可以找我啊……咦,老大,你怎么来了,啥时候醒的?”
任图影刚走进,刚好听到大林这番话,一时间眼中杀意荡漾,暗自发誓,一定不会放过风动派。
刘爱妹见任图影到来,连忙起身相迎,本来任图影达到无法无天境,他应该说声恭喜,但由于发生的这些事,气氛很是伤感,觉得此时说恭喜又不合适。
任图影蹲身检查了一遍白小菟的伤势,目光不禁颤抖起来,虽然是无性命危险,但小丫头体内的情况却是很不容乐观。
刘爱妹叹息一声,目光中满是痛意的说道:“如你所见,就是如此。这血手摧花掌,当真是歹毒至极,令人深恶痛绝!越是完整的女子之身,中了此掌之后伤势就越重。”
他继续说道:“牛大奶因为经历过……男女间的事,体内尚有男性的阳气积存,所以伤势轻一点;然后就是雯姑娘,她也经历过此事,虽然次数不多,但体内也有阳气积存,因此她的伤势也比较轻;至于刘姑娘和白姑娘,尚是处子,完璧之身,因此……”
任图影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却在刘爱妹正要回答任图影的时候,一旁的吉忆南站了起来,满脸震惊:“不!这不可能,雯瑶她……她应该也是处子之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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