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昙走出法庭,看着维安的车子开远,他转过身子看向刚走出门的潘光妙和董其国。
潘光妙嘴角噙着笑意,拍了拍董其国的肩膀:“我已经给你买好票了,去国外休息几天吧,商鱼就放心交给我吧,你这么多天搜集证据,也辛苦了。”
董其国瞥了一眼潘光妙,微微颔首,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独自离去。
潘光妙看着董其国的背影,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卓昙背过身子,避免和潘光妙接触,他看着董其国离开的方向,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现在的疑点就在董其国身上,鱼玄衣太过信任董其国,而被董其国背刺后才会反应不及,而看潘光妙的样子,只怕董其国是有什么小辫子被抓住了。
此时
维安车上
崔敏瑞看着对面的鱼玄衣不禁笑道:“原告变被告,这情况在寒潮市的案例中,能够排到第一了吧~”
鱼玄衣瞪了一眼崔敏瑞:“我是被冤枉的,不是还有三天时间么,会有人证明我的清白的,倒是你,居然隐藏的那么深,这么多年一直利用商鱼的资源中饱私囊,该说你是白痴呢,还是白痴呢?”
崔敏瑞撇过头:“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都要死了,这些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反倒是你,被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刺,滋味不好受吧。”
鱼玄衣听到这话,表面上装作不在意道:“一时看走眼了,你不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么,心心念念的和人家单独相处,结果一切都是对方假装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接近你,调查你。”
崔敏瑞自然知道鱼玄衣这话是在说谁,她眯了眯眼睛,随后冷笑一声:“最起码他没有出卖我。”
“你怎么知道呢,难道我就不是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
鱼玄衣自然知道崔敏瑞说的是真的,但她可不想崔敏瑞在她面前这么得意。
崔敏瑞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嗤了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
鱼玄衣也没多做解释,她摊了摊手。
两人之间的交流告一段落,车子也开向了维安大厅。
另一边
卓昙跟踪着董其国,对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好几次过马路都差点被车子撞到。
好在有惊无险,不过对方前进的方向并不是住宅区,而是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寒潮陵园。
卓昙蹙起眉头,疑惑的跟着董其国来到一座墓碑面前,他绕过董其国的背影看到了墓碑上的字:慈母鱼战先之墓。
“??”
卓昙只觉得眼熟,他掏出手机搜索一下,顿时瞳孔一缩。
这不就是商鱼国际的股东之一么?可是一个死人,怎么还是股东?
卓昙思索之际,前面的董其国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瓶酒,还有一朵花。
他将花放到墓碑前,随后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
酒瓶子被打开,董其国给墓碑倒了一杯,自己则拿着酒瓶子灌了一口。
“鱼姐姐,我……我对不起你,你托付给我的孩子,我没有照顾好,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不要怪我,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那个孩子吧!”
董其国说着,又灌了一口酒,卓昙看着其喝酒的方式,完全不像是上一次在潘光妙宴会上见到的那样。
“啊~”
“鱼姐姐,他让我们一家都离开,你也知道我骨子里是一个懦弱的人,要不是我的懦弱,也许那个孩子,就是我们的………唉~”
董其国摇摇头,叹息一声,他抬起手摸了摸墓碑上的字迹:“鱼姐姐,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一走,只怕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商鱼国际,就将成为他人嫁衣,可我现在也有家庭了,当年你奋不顾身,不也是因为那个他么,
我……”
话没说完,董其国拿起酒瓶子,直接灌了一大口,他打了个酒嗝,面颊迅速红润起来,同时他站起身子,晃晃悠悠的指着墓碑。
“鱼战先!当初……当初你就该听叔叔的话!为什么你要跑,那个小骚棍有什么好的!要是……要是当初,你,你选择的是我………呜呜呜呜……你选择的是我,那该有多好啊~~”
董其国怒吼的说着,渐渐的声音转为哭泣和哀求。
他跪在墓碑前,将脸凑近墓碑,深深地吻了一下。
随后他举起酒瓶子,将剩下的酒都喝光:“嗝~”
“鱼姐姐,我真的要走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想办法让玄衣留下孩子的,也算是………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董其国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卓昙听着这些话,想要追上去,但想了想董其国这个样子,只怕想问什么都不一定会说,而且潘光妙不是傻子,肯定会派人跟着董其国免得对方狗急跳墙。
“算了,在想其他办法吧,不过董其国要是打算给鱼玄衣留种的话,或许是一个见到鱼玄衣的好机会。”
卓昙觉得有必要争取一下,但以他的身份,只怕很难见到董其国,这还需要一个人帮他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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