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叔就出了门,一直往车子方向走去,我紧紧跟着他。一路上,陈叔都没有说话,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沉闷,应该是有一种挫败感吧,眼看婴灵都到手了,却被逼着放了回去。没办法,谁让我们是警察呢,如果我们是社会上的混混,直接就走了,哪会管幽暖暖的死活。可话说回来,如果我们是混混,也就不会因为担心幽暖暖一伙拿婴灵来做坏事而硬要把婴灵带走了。
为了打破这份沉闷,上了车后,我故意找话题问:“陈叔,你刚才怎么要用手去摸那娃娃啊,它那脸我想着都觉得可怕,哪敢用手去碰啊。”
“我哪是在摸它,我是在施术压制里面的婴灵,这所有的娃娃中,那一个娃娃上面带的怨气是最重的,所以在带不走全部的情况下,我才想先把它带走。把它拿在手上,因为它里面的婴灵阴气重,有些影响我的心绪,我这才施术去压制它。”陈叔回答我说:“可我刚开始,就被小薇打断了。”
“这是碰巧的吧。”我说。
“不是碰巧,他们是看出来了我在压制婴灵!”陈叔缓缓说道。
“他们能看出来?我都没看出来啊,我真以为你在抚摸那个娃娃。”我吃惊地说。
“小薇和那个女老板自然是看不出来,我看过,她们二人都不会这方面的术法。”陈叔回答我。
“那是谁看出来的?”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答案就在帘子后面,小薇在那个时候冲出来阻止我,一定就是听从了他的指令!”陈叔说着。我就想,难怪在出门前,他还向帘子那边望了一下。
本来我就猜测瘸子男人在帘子后面,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了。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们在前面都闹得这么厉害了,他老婆都要自杀了,他竟然还能镇定地躲在帘子后面,冷眼看着幽暖暖的鲜血往下滴着。
“陈叔,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不管那些婴灵了吗?”
“怎么不管,明天白天我们再来,我就不相信了,还能由着他们胡来。虽然他们目前看来还没有做什么坏事,但这种阴气重的东西,留存在这世上本就是不合适的,超度后重新投胎才是正道啊。”陈叔愤愤地说着。
明天?我想着,如果我们明天过来时,幽暖暖还是这种反应,那又当如何,总不可能真不管她的死活吧。况且,白天的时候,这古玩街上人来人往的,到时候事情弄大了,更不好办,也不知陈叔是不是已经有了比较好的办法。
我没有吱声,过了一会,陈叔问我:“怎么样,刚才你在屋里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吧?”
“嗯,一点都没有。你们这通魂令还真管用的!”我回答着。
“废话,五百年的桃木,加上高人的术法,你以为是开玩笑的么。”说到这句话时,陈叔语气里有了丝得意,也是一种骄傲与自豪。
回到院子里时,堂屋的灯光还亮着,这让我与陈叔都有些疑惑。待我们进了堂屋后,发现胖强背靠在木椅上面,已经睡着了,旁边坐着的陈新生,反而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们,见我们回来了,还起身与我们打招呼。
“你们怎么还没睡?”陈叔问陈新生说。
“强哥说要等你们回来,我反正没事,就陪他一起坐一坐,后来他实在熬不住,就睡着了。”陈新生说这话时,底气还是很足的,没有丝毫困意。这就是闭目回神之法的效果,哪怕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也不会感觉到困乏。
陈叔看着胖强,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招呼着我一起把他往房间抬去。一直到我们把胖强抬进屋,再放到床上躺着,他都没有醒过来,睡得可真够沉的,他这样子,被扔进河里估计都不会醒来吧。
第二天起床时,胖强非要拉着我,问我昨晚的详细过程,他对这类事情一向比较好奇。我急着去上班,便大致给他说了下,他很是气愤,说下次他一定要与我们一起过去,到时候他负责看住店里的人,我与陈叔则负责拿陶瓷娃娃,还说只要有他在,幽暖暖绝对死不了。
在去刑警队的路上,我就接到了大熊的电话,问我走到哪里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上班的途中接到他的电话,我心里一惊,心想自己莫非是迟到了,可以明明记得时间没错啊。我赶紧抬起左手,又看了一下手表,确定还没到九点,这才回答他快到单位了,他就说行,让我尽快去办公室。
挂了电话,我心里就琢磨开了,大清早的,大熊会催我做什么呢。进了大队院子,我就朝中队办公室走去,心里有事,脚上的步子自然也就快了大了。
在离着办公室还有一段距离时,我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争吵声,其中一个声音是大熊的,另一个声音比较陌生,在这陌生之中却也有几分熟悉。带着这份好奇,我更是以小跑的方式冲进了办公室。
进去后,中队的几个民警差不多都在,他们围住了一个人,我走上前去一看,这人原来是曹文军,也就是第二件玉器失窃案受害者姚欢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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