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我动了动手,感觉有些发麻,依然见着我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晚上肯定没睡好吧,我的头枕着你的手肯定不舒服的。”
“我巴不得你天天晚上都枕着我的手睡觉。”我顺口就接上了。
“呵呵,那不得把你这手给压扁了。”
说笑几句,我们就起了床,我是穿着衣服睡的,猛地掀开被子,还有些凉意。
依然在房间洗漱,我回自己房间去,却发现陈叔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在小院子里住时,陈叔每天都起得很早,会到巷子里转转,回来后再坐在柳树下面喝喝早茶,我就猜着他今天也是下楼去转了。
等着依然收拾好了,我给陈叔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他刚在镇上转了一圈,现在就在楼下的小饭馆吃早饭,让我们一起去吃点,我便带着依然下了楼。
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了胖强的电话,他告诉了我一件发生在局里的惊人消息,这个消息,也解开了之前我们心中的一个疑惑。
胖强说,今天是周一,早上刚刚上班,局长办公室就发布了一个文件,以工作需要为由,将贾洋与杜欣二人分别调离了文秘室与宣传室,调到了分局下面的两个派出所,这两个派出所很是偏远,坐车都要坐三四个小时。
听到这事,我当即就说了一个“好”字,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嘛。看来,这个苏局还是挺有眼光的,刚一上任,就识出了市局政治部里面的这两头害群之马。
说起来,这两人也是咎由自取,要说贾洋,他本是前任局长的专职秘书,即便正局下了,新任的局长也会给前任局长留些面子,是可以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的,怪就怪在这边远洋刚出了事,他就与杜欣公然走到了一起,二人在局里的口碑那是急速下滑。
并且,虽然正局没有让我们追究录像带一事,但之前他是亲眼见过录像带的,却在贾洋播放的时候出了问题,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会有些想法,只不过,那个时候马上要选举了,正局不想出乱子,这才没有细查,实际上,从那时起,贾洋在他心中就留下了些不好的印象吧。所以,这次苏局要发配贾洋,正局也没有站出来说什么。
至于杜欣,那就更是活该了,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我甚至觉得,这个处罚还不够重,最好直接以破坏警察队伍形象为由,把她开除了事。
本来我以为胖强要说的事就此结束了,没想到更劲爆的还在后面,胖强说,这通知刚发出来没多久,杜欣就跑到了何志杰的家里大吵大闹,何志杰本来这次选举失利心情就不好,又是一个五十多的老头子,经不得这般折腾,无奈之下,就打了110报警,巡警队的同事赶过去,发现是他报的警,当即就傻眼了。
“这事这么快你就知道了?”我抬起手表一看,这才九点四十而已,局机关九点钟上班,通知发出来,之后杜欣去何志杰家里,然后巡警出警,估摸着,巡警也刚刚从何志杰家中离开吧,胖强这边就有了消息,他还真是消息灵通。
“哈哈,政治部出的文件,是我上班后在内网上看到的,这事,全局都知道了好么?至于后面这部分,你猜去何志杰家出警的巡警是谁啊,敬哥啊,这么大的新闻,他能不告诉我么。”胖强得意地说。
原来是这样,敬哥与胖强本就是一对好伙伴,这种内部的八卦新闻,当然会互相通个气了。这就像是胖强刚刚知道了这件事,就马上给我打电话告知我一个道理。
“敬哥有没有告诉你现场的详细情况啊?这苏局发的文件,她杜欣去找已经退休了的何志杰闹做什么?”虽然我觉得此事有些搞笑,不过好像杜欣没有找准对象吧。
“敬哥说了,他们赶到时,何志杰家的门大开着,走进去后,就看到杜欣像个泼妇似的,指着何志杰骂,地上还有些被砸坏的杯子,何志杰当时气得脸通红,身体都有些发抖了。”
这也难道,何志杰好歹也是堂堂一个地级市警察局的副局长,就连市上的领导,想必也没有这样地骂过他吧,现在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指着大骂,那心里如何能承受得住。要不是这样,这种丢脸的事,他也不会报警让曾经的下属来处理了。
“之后呢,敬哥有没有听出什么信息啊?”我好奇地问着。
“敬哥说了,他好像听着杜欣说什么‘答应了的事情没办成’,‘办公室副主任只是个空支票’,还有要‘举报犯罪’这些关键词,何志杰当时听着这些话很激动,让杜欣不要乱讲,不要血口喷人。”胖强回答我说。
我听了这几个词,在脑子里琢磨了起来,顿时有了点想法。之前,何志杰在局里的呼声很高,很多人都认为他此次会当上局长,如果在这个时候,何志杰去找到杜欣,让杜欣帮他做一件事情,承诺等他当上局长后,让杜欣当上政治部宣传科的副科长,杜欣把筹码压在何志杰身上,便同意了此事,现在呢,何志杰没有当上局长,杜欣心中本来就有火气,现在又突然被发配到了偏远农村的派出所,一气之下,顾不得那么多,便跑到了何志杰的家中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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