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无疑让我心中一惊,短时间内,再次发生女童失踪,一定不是巧合。
挂了电话,我就让胖强直接开去刑警队,当他得知我刚才的电话内容时,也皱眉说:“凭我的直觉,两起案子可以作并案处理。”
我赶到刑警队值班室时,大熊还在里面,值班民警把手上的材料移交给我。
我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是失踪女童的基本信息,这名女童名叫汪琴,让我惊讶的是,在年龄一栏,同样是写的九岁,而看到学校一栏时,我就更吃惊了,竟然也是第二小学的学生。这两个共同点,让我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嫌犯似乎有着很强的针对性。
我继续往下看,汪琴的失踪时间是星期天下午四点。报案人是汪琴的母亲,从询问笔录上来盾,汪琴每周日下午都会到市少年宫去上英语辅导班,时间是下午两点至四点。因为汪琴是m市本地人,对城里很熟悉,加上她已经九岁了,有自主能力,所以,她每次去上课,都是在家门口坐公交车,下课后,再坐公车车回家。
正常情况下,汪琴应该在四点半到家,可昨天下午,直到五点,她都没有回家,她的家里人这才着急了起来。她妈妈给辅导班的老师打电话,得知辅导班并没有加课,下午四点就准备下课了,在那之后,汪琴也并没有在教室里逗留。
我留意到,在笔录里,值班民警询问其有没有去少年宫调监控,汪琴母亲回答的是没有,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层,就顾着发动全家亲戚到处找人去了。随后,值班民警问她有没有找汪琴的同学或是老师询问,她说问了班主任和汪琴玩得较好的同学,都没有线索。
大熊待我看完了这份材料,问我是怎么看的。我直接告诉他,汪琴的失踪,很可能与之前张世雅的失踪有关联。大熊点了点头,同时,我还说,两次失踪的都是第二小学的九岁的女性儿童,这似乎也是一个关键的线索。
大熊听了我的分析,表示了赞同,然后让我加强对第二小学的走访力度,同时加大对上放学期间,校门口一些可疑人员的排查。
我当时心里就想,大哥,我只有一个人两只手而已,又要查线索,又要排查可疑人员,你当我会分身术啊。
“熊大,能不能再安排一两个人一起办理这起案子?”我心里本来就没指望靠这案子当什么副中队长,上午去调查张世雅的案子就让我有点丧气,现在又来这么一起,我更是没底了,直接对大熊提出了要求。
“这个……这样,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请示谢大队,一会给你答复。”说完,大熊就出了值班室。
“天童,好样的。这种案子,队上的老民警都是避之不及,大熊直接让你一个人办,这分明是为难你啊,也不知这些领导是怎么想的。”大熊刚走,值班民警王小瑞就对我说道。
王小瑞比我大三岁,三年前从警校毕业后,直接考上的刑警。其实他在警校就是学的刑侦专业,干刑警那是得心应手,只因他时常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喜欢在背后评论领导,所以,来了三年了,始终得不到重用。
“瑞哥,你帮我分析一下这起案子呗。”我没有接刚才王小瑞的话题,而是让他帮我分析案情。一来,我不想学他一样搬弄领导是非,二来,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又是刑侦出生,我想从他那得到一点灵感。
“上周六晚上,张世雅的父母过来报警,也是我值班,这两份材料都是我问的。说起来,我对两起案件的了解,应该比你还详细。你刚才分析得很有道理,抓住了两起案件的共同点,第二小学,九岁,女童,依我看,如果这是一起连环性案件的话,极有可能再发生第三起甚至第四起类似案件,你现在应该马上去第二小学,把九岁女童的资料都拿过来。”王小瑞对我说。
我默默记在了心里,又问:“还有呢?”
“当然还有,汪琴的家人只是一个劲地瞎找,却忽略了一个关键之处,即是监控。据我了解,少年宫的监控系统还是构建得很完善的,教室里、走道里、门口这些重点部位,都安装有探头,你应当马上过去一趟,调出昨天下午四点下课时,汪琴走出少年宫时的监控,看她有没有与什么人接触。”王小瑞继续说道。
“瑞哥,刚才你说了两件事,都说我应该马上去办,可我只有一个人,到底应该先去哪边呢?先去第二小学吧,我又想早点到少年宫调监控,尽快查找出线索;先去少年宫吧,现在马上放学了,我又担心真如你所说,在第二小学发生第三起女童失踪案。”我有些纠结地说着。
“对啊,所以我说你好样的,知道自己一个人没法完成这案子,大胆向领导要人。”王小瑞笑着说,说完后,悠闲地从裤包里摸出烟盒来,抽出一支点燃,惬意地吸了一口。他的气定神闲,与我此时内心的焦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童,我向老大请示了,我就再给你加一个人。”这个时候,大熊重新走回了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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