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卦中仙就从怀中取出了六十四根枯黄的杂草,并摊开放在桌子上,我有些诧异,仅仅是这些杂草就能推演卦象?
“老哥。你推演八卦六十四爻,就凭着六十四根枯草?”我忍不住问道。
卦中仙点头,笑道:“老弟啊,你有所不知。这卦象推演,凡为六十有四之物,皆可进行。”
哎我去,涨姿势了,原来这八卦六十四爻,在高人的手里,那还真是玩得转。尽来广亡。
可刚一开始推演,事情就不对劲了,因为卦中仙控制着六十四根杂草刚漂浮到长桌的上空,忽然卦中仙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左脸就趴在了桌子上。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我也赶紧搀扶卦中仙,当他抬起脑袋的一瞬间,我更是吓的差点蹲坐在地上。
卦中仙原本白皙紧致的左脸。此刻快速的塌陷,而且皱纹就像一条条蚯蚓一样,快速的爬满他的整个左脸,原本炯炯有神的丹凤眼,眼皮也耷拉了下去,变的无精打采,犹如年逾古稀的老者。
“老哥。你怎么了?”我赶紧扶住卦中仙,吓的有些魂不附体。
卦中仙叹了口气,捂着自己的左脸说道:“哎,天机不可测啊,我的右脸,就是因为推演天机而被毁,此刻再次推演天机,剩下的左脸也被毁坏,哎,时也命也。”
我看了一眼阿树三人,感觉很是过意不去。我原本还想学学鬼魂是怎么推演八卦的,但这一次卦中仙推演的东西,超出了自身能力,已经与天机挂钩,导致他剩下的半张脸也毁掉了。
鬼魂都是可以变化的,很多鬼魂都是处于一种年轻态,男鬼大多数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风华正茂,帅的掉渣,有些不帅的,也仍然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而女鬼大多数都是二十出头,杨柳依依,婀娜多姿。一个个都像是个黄花闺女似的,但指不定她们生前有很多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永葆青春这种事,生前是不可能了,死后倒还可以尝试一番。
而卦中仙的长相,年轻时候肯定很帅,但为了推演出自己的大灾,两次测到了天机,两次触犯了天机,导致脸面被毁,终身成为一幅老者的模样。
“老哥,别测了,你的困难我一定会帮,但现在我们也不敢到处乱走,毕竟你也清楚我们的底细。”我把话说到了这里,卦中仙点头道:“我早已推算出今日之事,所以早就准备,你们稍作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话时,卦中仙从凳子上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独自走出了茅草屋,而我和阿树对视一眼,眼神中传达出一种意思“你感觉这老家伙可信吗?”
阿树知道隔墙有耳,就也用眼神传达给我意思,他眼神中带有一丝疑惑的味道,意思是不太确定,暂时不要太相信。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吭声。
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候,卦中仙重新走回了茅草屋,手中多了两串类似于佛珠一样的东西,递给我和阿树,吩咐道:“此物为鬼桑之木,鬼气大甚,带在身上可驱散你们的阳气,至于这两位姑娘,她们本身为妖,并且为女性,阳气极弱,倒不需要佩戴了。”
我摸着手心中的鬼桑之木,感觉凉飕飕的,上边似乎还隐隐冒着黑雾,当即和阿树对视一眼,阿树点了点头,我这才带到自己的身上。
阿树本来面色黝黑,带上了鬼桑之木后,整个人的脸面更黑了,就像是中了尸毒,尸气冲到了头部一样,而我带上鬼桑之木,连忙问道:“我的脸黑吗?”
卦中仙和阿树以及蝶妖小雪四人,竟然同时摇头,小雪和蝶妖的脸上满是疑惑,卦中仙则是惊讶道:“老弟何许人也?鬼桑之木竟压不住你的阳气?”
我愣道:“我就是个凡人啊,是不是这鬼桑之木的威力不够啊?”
卦中仙严谨的摇头道:“鬼桑之木产于阴山之巅,阴山之上,整日弥漫着洗魂沙,断骨雷,阴风阵阵,鬼镇上的居民若想采得鬼桑之木,相当困难,稍有不慎,跌落到阴山之下,那可是黄泉彼岸,想走也得走,不想走还得走,更为可怕的是,掉入黄泉河中,投胎的时候还指不定投成人还是兽,万一投成了猪,岂不是天生被宰的命运?”
“那这鬼桑之木主要作用是什么?”我又问。
“鬼桑之木,主要是用于制作鬼王殿的桌椅,是鬼王殿众官出行时所讲究排场的东西,所以此物极为珍贵,且因鬼气凝重,深的鬼镇之人的喜爱。”听卦中仙这么说,敢情他收集鬼桑之木为我们制作手镯,估计浪费了不少钱,这也许是他指使自己孙子为我们要钱的最根本目的了。
我甩了甩手上的鬼桑之木,不屑道:“无所谓了,压不住阳气就压不住吧,咱们出去别惹事就行了。”
卦中仙又是摇了摇头说:“那可不行,鬼城之人,脸面之下皆有一层黑气,这正是鬼魂所具备的特征,你要是脸庞白白净净,就像是一个白面书生,试问,能不引起注意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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