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场面有点瘆人。
话说芸芸大晚上的醒来之后先是在客厅里游走,的确是见人又抱,也的确是掐了杭司,或许就是在那一刻杭司之后的所有“经历”就变得跟现实不一样。
事实上芸芸在掐了杭司后没晕倒,当陆南深往前冲的时候芸芸却突然松开了杭司,杭司当时被掐得直咳嗽,陆南深一个劲在安抚她,就没关注芸芸的情况。
而芸芸的情况年柏宵看得更清楚,她的步子特别快上了楼,等一行人追到楼上的时候发现芸芸是把自己关卧室里了。
芸芸妈急得够呛,叫保姆赶紧去找备用钥匙。许是备用钥匙长时间不用一时间也难找吧,总之保姆一时半会儿的也没上来。
杭司已经跟着陆南深和年柏宵上来了,神情很平淡地问了句,“门很金贵?不能踹?”
这么一说芸芸爸才反应过来,抬腿就去踹门,然后……把自己给踹飞了,劲用得还不小,腿当时就麻了,坐地上直揉。
年柏宵二话没说上前咣就踹了一脚,虽说没一下踹开,但房门松动了不少,年柏宵刚要再用力撞一下时,陆南深上前抬腿补上一脚,这下房门就彻底被踹开了。
就听屋子里是芸芸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不准要他们进来。陆南深顺势往里面瞅了一眼,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卧室里关着灯,挺黑的。
但能感觉到有夜风,吹动窗帘的声音,很轻很柔的。有鞋底跟鹅卵石摩擦的声响,还有衣衫被风扬起的细微动静。
见杭司要往屋子里走,陆南深一把拉住她胳膊,“别轻举妄动,她站在窗子前呢。”
一句话说得芸芸爸妈都快崩溃了,虽说是别墅吧不会太高,可芸芸房间窗子下面是水泥台没有植被,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也够呛啊。
杭司也没抬头看陆南深,语气很淡,“没事,我有办法,你们在外面等着。”话毕推开陆南深的手就进了房间。
“你那时候已经不对劲了。”
陆南深跟杭司讲述当时发生的情况时,年柏宵会好心地强调个一句半句的。“但其实在房门口的时候你就不对劲了,很冷漠。”
说到这儿年柏宵回忆了一下,然后再次确认说,“没错,就是很冷漠。”
杭司窝在沙发里,室内的光鹅黄,均匀落在她的头顶。她的长发被映得光泽,眉眼间全是困惑,跟她平时淡漠的形象大相径庭。脸颊粉白的,甚是可爱。
良久后她才把嘴里的那口水咽下,说,“你们不是说我平时也不怎么……理人吗?”
不爱主动理人,见着矫情的人总想怼上两句,就连方笙都说,司司,不要让你的不苟言笑蹉跎了你极佳的骨相,你要风情起来,否则没哪个正常的男人会看上你的。
所以就活该让她遇上乔渊吗?
年柏宵冲着杭司晃了晃手指头,“平时是平时,当时是当时。”
跟绕口令似的。
但他表达不明白,就转头看陆南深求助。陆南深思量了少许找到了合适的描述,“就是当时的你很陌生,眼睛里一点情感都没有。”
年柏宵连连点头,没错,就是很陌生。
可在那个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芸芸的事件上了,虽然陆南深也觉得杭司哪里不对劲,但一时间还找不出纰漏,就松了手让她进去了。
没一会儿长戒大师父也上了楼,他之前一直在道坛等着呢,见芸芸始终没被引过去生怕出事所以上来看看。
见气氛凝重,长戒大师父询问情况,芸芸妈哭得紧说不出来什么,芸芸爸把情况简单说了。
长戒大师父显得忧心忡忡。
年柏宵发现了点什么,浓眉微蹙,小声跟陆南深说,“不对啊,里面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杭司进去不是劝人吗?”
有动静。
陆南深始终听着呢。
一直是芸芸细碎的声音——
“来不及了呀。”
“你来了吗?那我去找你呀?”
“在哪呢?你让我看见你啊。”
像是跟什么人对话,但陆南深那么灵敏的耳朵就只能听见她在自言自语。那番话听得叫人云里雾里,同时也挺阴沉沉的。
年柏宵还要说什么,就见陆南深抬手示意了一下,年柏宵立马噤声。
他听见杭司的动静了。
鞋底轻轻摩擦鹅卵石,衣衫被夜风吹动的声音似乎位置高了些。陆南深心中一凛,他听见杭司说话了。
她的声音很小,“好啊,好啊,那就一起死吧。”
陆南深的后脑勺像是被人轮了一棒子似的,嗡地一声,下一秒就冲进了卧室。年柏宵见状不对劲也紧跟其后,芸芸爸妈和大师父跟进来时瞧见眼前一幕后,芸芸妈一个腿软就跌坐在地。
不单单是芸芸站在窗台上,还有杭司。她跟芸芸一样都耷拉着脑袋,长发随风飘啊飘的,窗户大敞四开的,外面的月被阴云遮住,乌漆嘛黑的,两人姿势在这样一个夜里别提多诡异了。
芸芸妈泪眼婆娑的,刚要喊就被大师父给阻止了,这个时候突然大声恐怕会刺激到窗台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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