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耀哥又对严秀清的家人进行过一次重贿,同每一个收受贿赂沉迷金钱的人一样,对方终究没有抵抗住金钱旳诱惑。
可严秀清脑袋却没有秀逗,发现女人物质开销水平大涨,当即察觉到不对。
他立即彻查了妻子近期的银行账目,得知妻子受贿五十万港币现金,选择带妻子前往廉记自首,接受调查的同时上缴黑金。
严sir是个刚正不阿的狠人。
张国宾对他也充满尊敬,摇摇头道:“金钱是公司同你交朋友的方式,我同你交朋友讲两个字——情义!”
“我可以帮你摆平很多麻烦。”
严秀清皱起眉头:“我愿意接受内部调查,不需要你的帮忙。”
“而且……”
严秀清直视张国宾:“你就是我最大的麻烦。”
“嗯。”
张国宾风轻云淡的掏出一张港币,放在桌面,望他一眼:“既然严sir看不起我,那希望严sir一定要看得起自己。”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你最大的麻烦,小心你的上头,ICAC的性质你比我明,这杯我请,不算行贿吧?”
张国宾整理一下西装,迈步率人离开咖啡厅,弯腰坐进车内。
严秀清隔着玻璃望见街头的车队离开,心里不禁有点发堵:“ICAC的黑金行动还在继续,可行动目标却无形中发生偏移。”
作为行动从头到尾的参与者,严sir不可能没有察觉,可行动方向的决策,他根本没有权力过问。
第二天,上午。
义海大厦,许多摄像机架在路边,众多记者调整镜头。
张国宾一身黑色西装,打着大哥大,叼着雪茄。
电话那头,武兆楠急匆匆的声音传来:“太子,你给内地捐钱修路的事点不同我说啊?”
“武哥,义海集团捐钱也要跟你汇报啊?”张国宾面带笑意。
李成豪,晋立民,元宝,马王,地主,一帮义海大底们穿着西装,扎着领带,文质彬彬站在四周,捐款仪式的台子已经搭起,红布、红毯铺在街口,占据了一定道路,二十几名义海兄弟身着西装,戴着墨镜,脖子挂着安保证件,散布在街道两旁维持交通。
武兆楠拿着电话钻进车里,焦急着道:“太子,我唔是这个意思啊,你赚钱都带上我,你捐钱点不带我呢?”
“武哥,你可说在内地没赚多少。”张国宾立于众人中,吐出白雾,轻笑着点:“我点敢让你再破财?”
“诶挨挨,话不是这样说的,你我都是字号龙头,爱国人人有份,快点给我留一个位置,我马上赶过去,不说了,晚了红磡堵车啦!”
武兆楠将电话挂断,坐在豪车后座,将红色领带匆忙地塞进西装衣领,嘴里抱怨着:“太子宾太鸡贼了,次次都要拔头筹,不跟紧点将来怎么混得开?”
其实如政商界,江湖中够格的大佬,或多或少也收到谈判结果的风声,武兆楠火急火燎的爱国令人发笑,可武哥的拳拳之心却一片赤诚。
车前的司机道:“武哥,九龙的兄弟都买好花篮了。”
“让他们再去广告公司做一个招牌,洪数集团捐款一千万港币,给内地兴建道路。”武兆楠交代道。
“加钱哥,一千万可是大手笔啊。”司机惊叹。
“一千万算个屁!”武兆楠却唾骂道:“太子宾直接捐五千万,那个扑街仔招总喜欢玩阴的,着实可恶。”
“不过听说他那些钱也是捐去修路,嘿嘿嘿,闽粤两省路要是修好,公司在内地赚的何止一千多万,太子宾可真就造福了我喔。”武兆楠忽然发现奸笑。
这些钱砸下去造福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千千万万个人,正如一句至理名言,想要富,先修路。
武兆楠自认也是人民群众的人员,回国沾沾福气不违法。
当号码帮的车队抵达旺角时,旺角已经是人头攒动,锣鼓喧天,如同在举行一场更大庆典。
武兆楠推门下车,望着眼前场景,咧咧嘴道:“捐个钱而已,搞这么大张旗鼓,太子真不怕被港督盯上啊。”
张国宾望见武兆楠在场,上前迎接,握住手笑道:“武哥,南区赶过来不堵啊?”
“跟你一样,坐平治咯。”武兆楠笑道。
“柳办到了,都在等你。”张国宾放下手,朝前方一引,柳文彦一身中山装,打扮得干净得体,代表国内接受捐款,正喜气洋洋的跟马王,元宝等人聊天。
马王,元宝那叫一个大献殷勤。
柳文彦笑呵呵地出席仪式。
这场捐款的影响力毫不亚于包船王北上捐酒店。
这回马王堂口捐三百万,地主捐三百万,美姐捐三百万,三个堂口就是九百万港币,元宝,龅牙球,晋立民各捐两百万,社团出五百万,余下堂口各捐一百万,三个涉及电话投注的堂口都出资最多,其余堂口都是各表心意,作为义海集团的大底没资格跟国内直接对话,但出席相关场合却够格,出钱了嘛。
柳办也得客气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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