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记大厦。
张国宾放下电话:“让国宾证劵的停止扫货,一周后,准备一步步沽出新世界发展。”
按照先前的文件,本次收购中有一半的仓位要留下,长期看涨新世界发展集团。
沽出股票占手中份额的一半,大致为三千万美金,占新世界发展总发行股的百分之一点二。
先前交换股权得到的份额,则不在本次股市交易当中。
秘书怀里揣着一份文件,鞠躬说道:“是,大老板。”
张国宾望向女秘书离开的背影,点点头:“不错,屁股又翘了,看来最近没少练腿。”
缅北。
李成豪跟独立军很快签署完具体合同,主要条款都聚焦在矿场的合作方面,军事方面的条款极少。
寥寥三条限制,一:把独立军俘虏交还总部,二:保卫营不参与独立军的境外争端,三:军事罪犯交由军事法庭审判。
一份合同是双方意向的书面表达,不可能仅对某一方有利,每一部分条款都需要照顾到双方权益。
翌日。
上午。
一支特别部队就前往白河湾右侧二十公里的一座山寨内,同李成豪一行人回到保卫营驻地进行俘虏交接。
路途中,银纸打着方向盘,口中问道:“豪哥,你怎么就笃定加莎肯把玉矿让给我们?”
李成豪瘫再后座,把玩着一副墨镜,笑出声道:“交给我们同交给敏丹有什么不同吗?”
“敏丹已经在军事上证明不如我们,更在经济上一直被我们捆绑,他甘心当一只忠犬还有机会为大老看门,可惜,一条白眼狼而已,不值一提。”
“何况,我们操盘玉矿的能力比军人高,再内地、港岛商路已经打通的情况下,说不定能给独立军带来更多的收益,倒是加莎这个元帅很不一般,眼里只有利益,场口说让就让,根本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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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能给独立军供血的就是好人,反之,就是必须铲除的敌人。”李成豪短短一面却对五十几岁的加莎印象深刻。
那种果断,城府和明智。
银纸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五十几岁的大老正是年富力强,说一不二的时候,看来将来克钦邦还是他说的算。”
“他说的算挺好。”
李成豪赞同道:“这么穷的一个地方,守好我们雾露河的翡翠场就得,不用去管谁说的算。”
“总之,拦着我们赚钱,灵位就一定给他留一个。”
“答应同我们一起赚钱,每年鲍鱼瑶柱,一箱箱的送!”
银纸哈哈大笑:“豪哥,灵位年年上香很麻烦,留一个骨灰盒给他们刚刚好……”
深夜。
木坎镇,山寨。
月明星稀,一个个在地上挖好的土坑上方盖着一片栅栏,形成一间间小小的牢笼,牢笼仅有三坪左右。
吃喝拉撒都在牢里解决,唯有在需要审讯的时候会吊起人员。
十几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满身伤痕的缅北士兵被吊在林子上方,闻着鲜血来的苍蝇已经成群结队的正在盘旋。
盯着俘虏的伤口,大快朵颐。
一千多的俘虏则羁押山寨背后的山洞,24小时都有武装部队看守,机枪,炸药,时刻弹压暴乱。
在敌方势力范围内,看管人数众多的俘虏不是件小事,若非有谈判过程中有就近的城镇运送物资,确保俘虏们的物资供给。
一千两百名俘虏,两个都活不下来!
这是极度残酷的现实。
所以,古代战争里杀俘屡见不鲜,甚至是一种常态,好在一千余名俘虏还有谈判价值,加上独立军的物资输送,使得一千两百人成为一种“商品”。
当然,这时候能够成为商品是一种幸运,某种程度讲,同保卫营的战略目标有关,纵然如此,短短一周时间里还有三十几人死亡,死因多为斗殴,抢食,伤势溃烂……
吊在树林间的俘虏,则是因为在关押期间参与、扇动逃亡。
这时,一只军皮靴踩在一片木栏上方,紧接着,另一只脚踏上,一对圆睁的眸子居高临下看着牢内。
一个浑身泥泞,头发脏乱,眼神混沌的青年人思有所觉,缓缓抬起头,望见木兰上站着的男人。
青年人身上的军装制服,肩膀上依稀还可看见一颗将星,可惜,几天的牢狱生活有污泥把将星掩盖。
这颗星不再璀璨。
他则已经失去愤怒的情绪,咽了咽喉咙,昂首向上方张开嘴巴:“啊……”
李成豪举起一把枪,出声说道:“下辈子记住,是谁帮你,谁救你,不长眼的事情别再做。”
“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习惯改改,再见!”
“砰!”
夜色里。
一声枪响。
警戒巡逻的兄弟们都在站旁立正,四名随从站在旁边,李成豪随手把枪丢给其中一个人,出声吩咐:“你们谁教他张嘴的?”
“以后,任何人都不准再做这种事,士可杀不可辱,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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