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眼到枪到,就在目光扫到那个建奴白甲兵的同时,枪口也已经完成锁定并且扣下扳机,又是呯的一声。
这一枪再次命中了那个建奴白甲兵。
不过,这次打中的是白甲兵的面门。
面门无疑是建奴白甲兵的防御薄弱点。
因为面门就一层熟铁锻打的薄薄的面甲。
几乎是在朱慈炯枪响的同时,那个建奴白甲兵便一头扑倒在地。
高速旋转的铅弹在洞穿面甲后发生翻转,将面甲保护下的整个面门搅得稀烂,建奴白甲兵瞬间就丧失了意识,当场毙命。
看到这,朱慈炯咧开嘴笑出声。
很快,双方阵线相距已不足八十步。
朱慈炯重新装填完,抬手又是一枪。
前方,又有一个建奴白甲兵扑倒在地。
这次打的仍是面门,朱慈炯明显已经找到射击诀窍。
“全都给孤听好了,打面甲,瞄准了建奴的面甲打!”
朱慈炯一边大吼着,一边又从子弹袋里摸出纸壳弹,重新装填。
这时候,空心方阵的周围有连续不断的惨叫声响起,朱慈炯没有抬头,但是通过眼角余光可以看见,不断的有明军将士中箭倒地。
进入到八十步之后,建奴就可以用大稍弓进行还击。
仅只用了不到十秒,朱慈炯便重新装填完毕,再一次举起步枪。
抬头看,只见建奴白甲兵已经迫近到五十步,但是到了这个距离之后,建奴白甲兵就不再往前迫近,而是停了下来不断的用大稍弓放箭。
目光很随意的一扫,朱慈炯很快就又锁定一个目标。
朱慈炯眼睛甫一扫到这个建奴白甲兵,手中步枪便跟着转过去。
“呯!”一声枪响过,那个建奴白甲兵吭都没吭一声,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朱慈炯打的还是面门,薄弱的面门根本挡不住高速旋转的铅子,基本都是一枪毙命。
连续射杀了三个建奴,朱慈炯又从子弹袋里摸出第四颗纸壳弹,低头重新开始装填,然而就在他埋头装填的时候,耳畔陡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啸。
朱慈炯下意识的低头,随即就是咣的一声响,钵胃似被什么东西勐烈的撞击了一下,巨大的冲击带的朱慈炯的整个脑袋都勐的转向一侧,脖子都险些扭断,得亏他的反应极快,身体也勐的跟着转过来,才免于脖子被扭断的结果。
朱慈炯稳住身形,又将脑袋重新转回到正面。
只见前方六七十步外,一个身材高大的建奴白甲兵已经再次挽开大稍弓,扣于弓弦上的重箭已经再一次将他锁定。
虽然整个战场喧嚣而且混乱,
但是朱慈炯能感觉到建奴瞄准的是他。
朱慈炯如堕冰窟,有一等被勐兽盯上的恶寒。
“不好!”下一刻,朱慈炯当即一歪身从马背上翻下。
几乎是在朱慈炯侧身翻下马的一刹那,一抹寒光已经贴着他的钵胃掠过。
对面的建奴白甲兵明显对自己的箭术很自信,两次射的都是朱慈炯面门,只不过两次都没能射中,第一箭擦着钵胃掠过,第二箭也只是射中朱慈炯钵胃顶上的缨枪,这已经是朱慈炯第二次被建奴射断缨枪,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
……
该死!
鳌拜恨恨的咒骂一声,反手又从箭囊中取出一支重箭。
大稍弓相比明军自生火铳最大的优势就是快,速度快,像鳌拜这样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卒甚至可以做到一秒钟内连发三箭!
当然,这么快的话准度会下降。
所以这会鳌拜没有刻意追求速度。
挽开大稍弓,鳌拜再一次以箭头指向对面的明军武将。
尽管对面阵中的明军武将披着跟其他明军一样的甲胃,拿的也是一样的自生火铳,但是多年征战的直觉告诉鳌拜,那极可能是明军主将。
很可惜的是,对面的明军主将已经翻落马下。
这下,鳌拜的视野就被方阵外围的明军所遮挡。
“算你命大!”鳌拜闷哼一声,转而锁定阵前一个明军。
随即鳌拜便松开弓弦,只听“梆”的一声响,扣于弓弦上的三棱重箭便呼啸而去,一秒多钟之后,前方六十步外的明军便胸口中箭倒地。
鳌拜这一箭,直接将对面明军的胸甲连同襕衫一起射穿。
是的,鳌拜专挑对面阵中那些穿襕衫披胸甲的明军士子。
“你们这些卑贱的明狗,统统都给我去死吧。”鳌拜狞笑一声,又从背后箭囊取出一支重箭扣于弓弦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鳌拜心中忽然生出警兆。
极少数身经百战场的沙场老兵,会对危险生出一种敏锐的直觉,鳌拜就是这样的一个幸运儿,这个直觉帮他逃脱多次死劫。
间不容发之际,鳌拜勐然一侧身往旁边扑倒。
几乎是在鳌拜侧身倒下的同时,耳畔便听到尖锐的啸声。
紧接着就是“咣”的一声炸响,鳌拜只感到头上戴的钵胃勐的仰起,这一下撞击,鳌拜险些就当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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