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两个人从面馆里出来再一次走进那片温柔的夜里。
早弥抬手朝自己的脸呼扇了几下凉风,一碗热乎乎的拉面下肚,多多少少有些暖意太足,横滨最近夜里降温,但也不代表着绝对很冷。
吹了两下凉爽的晚风,那股热意这才渐渐褪去,各式商业大厦在夜里亮着灯光,融入无尽的夜色之中,突兀,却又尽显繁华。
因为吃面时长发不太方便,服务员送给了早弥一个黑色的皮筋把头发扎成了个低款的丸子头,临走的时候也就忘了这件事,一直绑在后脑勺上没拆下来,连带着能够挡住脖子的衣领被她往下折了折,那抹出自某人手笔的红痕也得以露了个完全。
太宰治瞥过视线,盯着那处颜色分明的地方轻轻地开口:“你是完全没发现啊…”
“发现什么?”早弥正正儿八经的目视前方看着路,闻言侧过脑袋,仰着头去看太宰治。
他没吭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她低头。
“别把我想那么蠢”,早弥皱了下眉,抬手下意识摸上了颈侧的吻痕。
多少也知道为什么中也会说出“她恋爱了”的话了,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正常情侣才会弄得,比起痕迹,更像是一种标志——对外宣称所有权的标志。
想来想去,早弥还是选择把衣领拉了回去,这倒是让一旁的太宰治不乐意了。
“你遮什么呀?又不丢人。”说着抬手就要给她把领子拉下来,结果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只能可怜巴巴地握着手呼呼气。
早弥把领子又拉了回去,看着他那副委屈到不行的表情解释道,“这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而且谁会大摇大摆的把异性留下的吻痕给露出来啊?”
“……”她嫌弃地看了眼太宰治举过头顶的手,“你除外。”
散步走到公园的时候,早弥望着喷泉旁边的事物看了一眼,给太宰治撂下一句“在这里等我”就走了过去。
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女孩的手上便多了两个杏仁软冰激凌,递给了他一个,将另外一个送到了嘴边。
小小的一个,乳白色的冰点带着生奶油和杏仁口感,入口冰凉,化开的奶香味十足,质地甚是柔滑,她之前倒是没怎么吃过这种东西,只觉得杏仁味很浓,相比普通的雪糕却又不会太甜。
太宰治颓废地“啊”了一声,心死如灰地舔了一口冰冰凉凉的甜点,结果就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好冰。”
已经吃到一半的早弥抬眼瞥了下他,“你那猫舌头连冰的也不能吃?”
黑发青年倍感无辜地眨了眨眼,“可是真的很冰啊。”
“那就别吃了。”她咬了一口奶黄色的烘焙脆筒,嘴角不小心沾上了点甜筒碎,粉红色的舌尖舔舐着唇瓣一笔带过,只留下一层薄薄的水渍,一抬头就看到了太宰治一言难尽的目光。
早弥把最后一口脆筒咽下,“…你那什么眼神?”
太宰治举着那枚快要化掉的冰激凌,捂着脸长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早弥茫然地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愣在了原地。
“……”
她好像……才第二天。
太宰治那副被她的脑子所震惊了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放在了她脸上,早弥拳头抵着唇边咳嗽了两声,悄咪咪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他的手,“你冰激凌快化了。”
太宰治:“过会儿扔了。”
早弥顿了两秒,点了点头后朝他伸出了手:“拿来。”
太宰治:“……”
直到早弥把他手里的那个吃了个干净,太宰治见她也不急,这会倒是觉得有点奇怪,“我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担心会肚子疼?”
早弥把包装纸丢进了长椅边上的垃圾桶,闻言抬了抬眸,“我可以用异能。疼的话可以用这个隔绝一下,只不过得离你远点。”
“……你这是歧视。”
“就歧视你怎么了?”
“我不服!”
“不服憋着!”
“那我抗议!”
“抗议无效!”
刚刚冷静下来的热意再一次冒了上来,早弥懒得再跟他斗嘴,话音刚落就要往公园外走,太宰治见状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就怕她把自己丢在这里放着不管。
太宰治小跑了两步与她并肩,走路时经常揣在兜里的手乖乖地放在了外面,用一种讨好的撒娇语气问道:“你今晚去哪儿睡呀?”
“还能去哪儿,回我家。”早弥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谁知道这句话刚撂出来,太宰治就换了副小白菜的可怜样儿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任是哪个异性都会忍不住为他动容,“咱俩才刚刚确定关系,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
早弥闻言十分不走心地敷衍道。
“咱俩才刚刚确定关系,你就不能让我缓缓吗?”
“那我陪你一起缓不行吗?”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
她昨天才经过了一场绑架,今天一天也是没闲着,晚上又跟他……总之任谁来这么一套大脑现在都会混乱的要命,所以更不能留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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