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刻,早弥坐在武装侦探社的会客区,眼神冰冷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浑身脏兮兮的太宰治,半天也没吐出一句话。
中岛敦和他们隔了五米远,但帮自己的救命恩人向另一位救命恩人求情怎么看都是一种不厚道的行为,只能冲杵在原地无辜眨眼的黑发青年投过去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同一年同一月份发生了两件十分稀奇甚至称得上是令武侦成员震惊的事情,其一——被称为女性公敌的太某治流连花间数年后,这妖孽终于被一名奇女子给收了,其二——有幸之年,武装侦探社成员竟然能看到妻管严现场。
而这现场的其中一名当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好同事太宰治。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妻管严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奇怪,社员中只有极少一部分已经成家,这种事情自然也不常见,但不足以称得上是有多么震惊。
可唯独当事人换成太宰治时,那场面就有股说不上来的精彩了。
与谢野倍感稀奇地靠坐在办公桌上,手里拿了个剥好的橘子瓣塞进了嘴里,和回来没多久的江户川乱步一起幸灾乐祸地围观。
真是开了眼了,昨儿上午还宝贝的不得了,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成了现在这个德行了,几人看着他撩了两年的妹,有过不知道多少位殉情对象,情深款款地对着小姐美女说过多少的花言巧语蜜糖情话,到最后这些招数一样也没在这位大名鼎鼎的初恋情人身上用的趁手。
简直就是万千花朵中的一朵奇葩,先前那些小姐爱听的甜言蜜语她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待人挺和善的,看似笑面虎,实则阴晴多变。
当然,受害对象是太宰治这件事又不归他们管,人家小两口儿之间的私事自然也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管得了的。
所以他们选择隔岸观火看热闹,看得心痒痒的话,有机可乘时甚至想火上浇油一番。
唯一不那么称心如意的是社里的瓜子儿前两天已经给嗑完了,最近又一直忙于「苍之使徒」的案子,物资采购也一直没得着空闲,只能先晾一下嘴将就一下了。
看戏才是最要紧的,瓜子儿什么的可以先放放。
早弥翘着二郎腿,将太宰治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一声不吭地盯着茶几上那杯冷了个透心凉的茶水。
这要是说起码还愿意拿个正眼看,他还是有机会服个软受伤这件事就可以这么糊弄过去了。但很显然,早弥卿实不仅没有和他交流的意愿,甚至可以说是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一寸。
换做谁谁不急。
太宰治撇过脑袋看了眼杵在一边满脸坏笑的同事们,垂头丧气心力交瘁地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赶紧散了,可很明显难得这么大的瓜,与谢野几人并不打算就这么错失可以嘲笑他的机会。连屁股都不带挪一下装个样子的,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盯着他们两个。
整个会客厅,就只有他跟早弥卿实呆在这里,其余几人纷纷选择了相对安全的办公区域,静待这场好戏的开场。
太宰治心死如灰地转过脑袋,瞅着那个发白如雪的顶旋,慢慢地陷入了沉思。
这要真来讲的话,似乎从两人一开始相识相知,到现在的相恋,一直以来都是她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的,他也从来不会担心突然会有一天就是说早弥卿实突然不跟了的发生。
至少在他看来,他下午分别时所说的她挺单纯挺傻这句话其实是真心的。
做事一心一意也好,喜欢一个人也好,不撞南墙不回头也好,脾气拗也好,怎样都掩盖不了自己从一开始便成了她心中那块未知因素的事实。
可真要仔细想想的话,两个人大多数拌嘴貌似最后主动踏出和好那步的,好像一直都是对方。
自己则是长期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换而言之,从不主动去修复出现裂痕的关系。将回忆摔烂的是他,缝缝补补的也总是那一个人,长此以往会觉得累也是毋庸置疑的。
织田作说出对她好一点的这种劝告也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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