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在首领那里喝完了茶往地牢走的时候,楼下囚犯已经和前搭档中原中也的拳头亲密接触完了。
早弥踩着石阶一步一步往下走,敞亮的视野逐渐被昏暗所包围,看到了天花板上点燃的灯火。
地下室里的另外两人听见缓慢熟悉的脚步声,想也不想地便抬头看了过去。
虽说从一开始就不太明白,也一直没好意思问,为什么组织的地牢光线会这么差,是为了给嫌犯造成心理压力还是单纯想折磨死她这种对光照极为敏感的一类人?又或者说是为了模仿电影里特有的恐怖压抑氛围?
早弥卿实摇了摇头。
她不想知道,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干脆自己回头偷偷找人安上两个白昼灯就当做是自己体恤首领可怜囚徒算了。
灰暗的视野之中,那抹亮橘色的半长发和某人米白色的西裤尤为的显眼,算得上是清一色的压抑中唯一的亮色。
空气中隐约还弥漫着一股久久未能散开的硝烟火气,中原中也手里还拿着他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看那个姿势估计是某人刚刚从相隔不近的距离甩了过来的。
朝太宰治那边一看,瞳仁眯起,一打眼便能看到带着满脸加一身灰尘以及干涸在下颌处的血渍,一看就是被中原中也揍得不轻。
不过地牢的环境多少有点烟土气太沉,回头还得和森鸥外再提提意见,也算是积极为组织基础设施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了,日后也好有机会跟首领谈一下关于欠自己有些时日的那两个年假。
不求全部要回来,一半也行,三十来天够她好好玩放松放松一次的了。
从最后一节台阶上跳了下来,早弥心情轻松双手揣着兜,笑容满面地看向身旁的兄长,“‘聊’完了?”
中原中也“嘁”了一声,一脸扫兴的睨了眼太宰治,末了转头走上了三节台阶,“聊完了,你有话也赶紧说,我在上面等你。”
“瞎说”,太宰治在两人身后不满地撇了撇嘴,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装模作样地大声提醒道,“中也是不是忘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呢——”
“……”
相距不过两米的早弥清楚地听到了中原中也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只能转过视线给了太宰治一记眼刀,末了抬眼冲中原中也笑道,“不用等我,我刚刚和首领请过假了,一会儿得出去一趟。”
哄不好这个,她和太宰治都得玩完。
中原中也:“……”
孩子大了,越发管不住了。
“别跟他待在一起时间太久。”
报一丝中也,咱家首领他老人家已经准备把她卖给太宰治了。
“……”
中原中也收回了视线,却在太宰治的淫威逼迫之下转过了身,肩膀因为纠结和僵持而微微颤抖,早弥拧眉寻思太宰治的恶言毒语这是给中也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竟然气的人都发抖了。
只是停顿了一刻,早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夹紧了修长的腿,一副娇羞大小姐的扭捏态转过了身,男人磁性刚烈的嗓音夹得纤细,黑色布料包裹的食指竖起,朝着太宰治的方向一指,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娇羞地娇嗔了下。
“下不为例哦!”
“……”
“……”
别问她为什么不说话,这种时候她只能用“沉默是金”来回答。
中原中也保持这副娇贵大小姐的姿势,默默地把头转向了她,早弥心中警钟大作,连忙抬手捂住了眼睛,下一秒却又透过张大的指缝去看中原中也的脸色,末了呲着个牙尴尬的笑了两声。
橘发青年顿时脸红的跟个番茄似的咬住了牙,一拳爆栗狠狠地打在了早弥的脑袋上,一击完毕便迈着沉重步伐走上了出口。
“痛——!”早弥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连连叫唤着。
不是说好了打了太宰治就不能打她了的吗?!
等到台阶上只剩下了早弥卿实一人,她才抬起泛着水光的眸看向角落里捂着嘴嘎嘎乐的太宰治。
同样被人打,被同一个人打,同样体术不合格,凭什么他太宰治能笑出来?
早弥气得一肚子火,大步流星地朝他走去,踮着脚照着他的脸抬手就是一掐,故意避开伤口专门找了周遭,看到太宰治疼得龇牙咧嘴求饶了半晌才肯放开被她扯得松弛的腮帮。
“笑啊,接着笑,怎么不笑了?”早弥叉着个腰,跟他闹了一顿闹得她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你不是挺爱笑的吗?”
天杀的太宰治。
黑发青年揉着脸颊一边楚楚可怜地控诉,一边把脑袋埋到了她的颈侧,下巴搁在锁骨上:“这能怪我嘛——”
“别跟我扯。”早弥瞥了眼角落里的摄像头,随手帮他理了理一头乱毛,脑袋轻抬向顶部的出口,示意他有话出去再说。
————
去了楼上通讯室,早弥靠在储存信息用的仪器上,赤眸一眨不眨反而拧眉看着太宰治敲打着键盘的手,“你想知道悬赏阿敦的幕后黑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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