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弥波澜不惊地把掌心卡在太宰治的下颌上,往上抬着推出了自己的视线范围,满脸镇定地看着与谢野晶子缓缓朝自己走来。
再怎么说跟着太宰治丢了也得有好几年的人了,基本上都已经快麻了,仔细一想其实并不需要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反正被别人看到又不会少块肉。
女医生俯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感冒药转头塞到了太宰治手里,“带着你那宝贝的不得了对象从我的医务室出去,或者你自己出去,我跟卿实聊聊。”
这里的聊聊具体是指躺在病床上和柴刀聊天,还是和她本人聊某人这两年来勾搭的异性,这就不得人知了。
可很显然的是,二者之中无论哪一个看起来都是不适合早弥卿实的。
选前者没有意义,只要她愿意,别说治好嗓子,包括昨天晚上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都能一个不剩的抹消掉,自然也就没有【请君勿死】出场的必要;选后者,他没开玩笑,照早弥卿实现在这个脾气,要是知道了他这两年来的各种行为,今晚上回家跪榴莲的绝对是他太宰治。
不仅讨不着好处,还让她生了一通气,自己还得罚跪一晚上,这不就是纯纯惹火上身的行为,他又不傻,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考虑一下下次用什么姿势比较好。
于是太宰治指腹摩挲了下光滑的药盒,皮笑肉不笑地温声道,“我拒绝。”
说完便转头将人整个抱起,连头都不带回一下的离开了医务室。
与谢野扬起一边眉毛,看着太宰治的肩膀上面如死鱼的早弥卿实,最后还是扯了扯嘴角。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事儿都有,还是说她起猛了,竟然看到太宰治开始在意自己的口碑了,不过看他们两人这个样子,应该是认识了挺长时间的了,她这位同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德行早弥卿实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想到这里的与谢野晶子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了一遍:藏什么啊太宰治……
早弥靠在太宰治的肩头打了个哈欠,看着由远及近又缩小的绿萝植被,被太宰治像对待一个木偶似的放到了座位上,她仰了仰头,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
一旁的太宰治把药盒打开后抽出了一板药片和连带一起的说明书,纤长的手指翻折开纸张,阅览了会儿服药说明,随后挤出了两片白色的药片放在手心,又从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瓶……维C软糖?
早弥垂下脑袋,看着太宰治手里的那瓶橙色的小熊软糖愣在了原地。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好像是给不喜欢吃水果的孩子或者短期补充维C的人群服用的吧?
她自觉自己的习惯挺好的,除了不抽烟,少量饮酒,按时吃水果这些基本的习惯也是有的,维生素C什么的自然也不会缺乏,牙龈也从来没有出过血。
所以说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
太宰治抬了抬眼,看着她那副分外不理解的表情弯了弯唇,“这个药可是很苦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道理她又不是不懂,只要见效快就行,苦涩什么的都是短暂的,实在不行她可以放在舌尖就水咽下去,也总比放在舌根感受药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得痛快。
早弥在他面前摊开掌心,让他把药放在自己的手里,太宰治却是摇了摇头,装作一副十分愧疚的模样捂着胸口悲痛道:“不,是我昨天晚上太过分了,才会让卿实承受不住甚至叫的那么大声,所以还是让我来补偿你吧!”
这演技,这泪眼汪汪,要多真实有多真实,哭天动地,感人肺腑。
说是下一届影帝都不为过。
“……”
也许是从很早之前就见识过太宰治的演技的缘故,反正早弥是完全没看出这人浑身上下那根毛发透露出了一丁点的愧疚,只从那双被泪水冲刷得亮晶晶的鸢色瞳仁中看到了几分遮都遮不住的跃跃欲试。
按照与谢晶子那个说法,她是真的有点怀疑面前这个人会不会把药直接塞她嗓子眼里噎死自己。
她一巴掌拍开了太宰治,强行清了清嗓子,只觉喉咙里一阵的火辣辣,伴随着还犯上来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早弥不适地皱了皱眉,仔细回味了下到有点像今天早上起床时嘴里的味道,不过要更加的强烈,回想起与谢野晶子说的话女孩瞬间瞪大了眼睛。
“……”
所以,太宰治对她的嗓子干了什么?
早弥缓缓抬起头,以一种即将把人碎尸万段的眼神怒视着站在身侧替自己拍着后背的太宰治。
太宰治无辜地眨了眨泛着水色的眸,“你怎么又瞪我?”
还瞪他,她现在恨不得立马吃了他。
早弥捂着嘴,低着头恶狠狠地敲着键盘打了一段字,末了举在了太宰治脸前,只是几个字,却没有一个字不透露着她的愤意。
“你昨晚上给我喝了什么?”
“……”
太宰治揉了揉后脑勺,佯装没听到的站起了身,转身朝着会客厅那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强行岔开话题,“卿实要吃水果吗,还是说想吃点心对了我下去给你买早点吧,附近有家不错的拉面店可以叫外卖的哦要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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