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事,就暂时不要去想。
时间会证明一切。
闻樱把那份心虚压在心底,跟着谢骞下了楼。
谢骞他爸的情人挺够胆的,刚刚明明认出谢骞了,却若无其事坐回了椅子上,继续和戴女士说话。
戴女士就是贺臻他妈,不喜欢别人称她贺太太,在公开场合就坚持自己的本姓。
其实闻樱还挺欣赏戴女士这点坚持的,至少说明戴女士不是那种丈夫的应声虫,嫁了人就要活在丈夫的影子下。
仔细想想,戴女士也没对闻樱干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人家只是单纯不喜欢闻樱嫁给贺臻而已,就连反对闻樱和贺臻结婚这件事,戴女士都保持着教养和礼貌。
闻樱还真没办法因为戴女士曾经的反对,就讨厌戴女士,她既不是美元也不是英镑,有人喜欢她,就有人不喜欢她,很正常!
但戴女士,知道长卷发女人的身份吗?
知道长卷发女人正在破坏别人的婚姻吗?
若是知道,戴女士又是抱着什么心态和长卷发来往?
还是在有钱人的世界里,长卷发做的事,根本不用被批判……闻樱难免又想起了贺臻对婚姻中伴侣忠诚问题的看法,贺臻不赞同陈丽和出轨的邓尚伟草率离婚。
要知道,上辈子没有闻樱的阻拦,不管邓尚伟是如何挣扎抵抗过,他真的落入了于文豪设下的桃色陷阱,真的出轨了!
闻樱提起往事很生气,贺臻却能理智分析,觉得陈丽没有挽救过婚姻,就直接离婚,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云云。
后来贺臻向闻樱求婚,闻樱为什么没同意,可能就是这件事埋下了刺,闻樱潜意识在担心。
她当时觉得贺臻的婚姻观可能是在国外留学受到的影响,现在看来,倒不必把什么锅都往外国人身上扣,贺臻受到的影响,可能是在国内,是从家庭内部耳濡目染的。
呵。
这声“呵”,闻樱是送给戴女士的。
想到戴女士年轻时在和别人的情妇来往,笼罩在戴女士身上优雅雍容的光环陡然破碎了。
戴女士不喜欢她,她还不喜欢戴女士呢!
谢骞转头想和闻樱说话,见闻樱表情古里古怪的,谢骞都摸不到头脑。
仓鼠瞧着呲牙咧嘴的。
是对他爸的情人鄙视,还是对那个穿紫色套装的女人?
谢骞总觉得闻樱是认识紫套装女人的,奈何闻樱打死不承认。
“你看我做啥,咱们下一步咋办呀?”
谢骞压下疑惑,看向大厅那边。
“什么也不做,耐心等等。”
谢骞在等什么,闻樱很快知道了。
长卷发和戴女士本来在交谈,手袋里的电话响了,长卷发站起来走到一边接电话,一开始还压低声音,后来情绪便有点激动,好像在拼命否认什么。
这女人真是个尤物。
从头发丝到鞋底,无一处不精致。
这得多少钱才能养出这一身娇贵?
想到这女人去高级发廊保养头发的钱,多半都是谢骞他爸付的,而谢骞他爸花掉的每一分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有一半是属于谢骞妈妈的,四舍五入一下,这死女人是在用谢骞的钱维持美貌——“花谢骞的钱”五个关键字,让闻樱怒火喷张。
呸!
臭不要脸!
闻樱再看长卷发,一点都没有初见时那么惊艳,再美的女人品行不好,那就自带三分恶臭,不管喷多少名牌香水都遮不掉那臭味。
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
闻樱大胆猜测,可能是谢骞他爸。
谢骞打电话给大伯“告状”,谢骞大伯去收拾谢骞他爸,谢骞他爸又骂不省心的情妇,真是完美的食物链。
想到自己男神仍站在食物链顶端,闻樱笑出了声。
谢骞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闻樱稍微收敛下。
要是惊动了那边,就看不见最新剧情了!
果然,大概是谢景湖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长卷发愤愤挂了电话,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转向戴女士。
戴女士也站了起来:“怎么回事,谁来的电话?”
长卷发摇头,“我不能再留在澳门了,马上就要去机场。”
戴女士惊讶。
“刚到就要走?咱们都多久没碰面了,你这是……难道是那边不同意?”
长卷发的表情变得不好看,戴女士一脸同情,小声道:“一直像这样也不行呀,那边未免太霸道了,不是你缠着他,是他非要来找你,你又没想破坏什么,那边凭什么不让你回国?”
长卷发表情一冷。
凭什么?
不就凭会生儿子么!
好像谁不会生儿子一样。
她不仅能生,还比对方早生,不仅可以生儿子,还能多生个女儿!
要论先来后到,邹蔚君才是那个后来者。
在朋友面前,她不肯承认邹蔚君生下的一个儿子,在谢家的份量远远超过她自己生下的一儿一女,面对戴女士的关心,唯有冷笑:“成兰,这种事哪有道理可讲,谢景湖不是个东西,我自己也有错,现在这就是我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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