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汇报再学习,凌晨三点,邰五的脑袋里全是浆糊。
谢骞冷不防问他前姑父,邰五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等等,什么前姑父?
邰五就只有邰静一个姑姑,意识到谢骞在说谁后,邰五的怒意劈开了浆糊状的脑袋:“你问那个狗东西做什么?要不是那个狗东西欺骗了我姑姑的感情,我姑姑能单身到现在吗?我家里人不让我去找他麻烦,否则我就早就把他活劈了!”
邰静离婚出国时,邰五都记事了。
他当然记得那个狗东西。
在其丑陋面目没暴露前,狗东西伪装得可好啦,每次到邰家吃饭,狗东西都装得狗模狗样。狗东西从来没求着邰家提携,狗东西的人设是清高文化人,狗东西越是不开口求帮助,邰家越担心女儿邰静跟着这样的丈夫会吃苦,忍不住主动要帮狗东西。
狗东西年纪轻轻就成了副教授。
春风得意难免不如从前谨慎,前脚刚当上副教授,后脚就被他姑姑抓奸在床!
虽然邰静快刀斩乱麻结束了这段婚姻,邰五却知道姑姑有多难过。
时隔十多年,邰五想起这件事还恨得牙痒痒。
“家里人不让你去找,你就真没去?”
谢骞不太信。
邰五要有这么听话,邰家就不用担心这货前程了。
邰五晃动着脑袋,两个眼珠子像贼一样发飘,脸上的笑容得意且贱:“我真没去啊!别人的话我可以不听,我姑姑的话还是要听的……嘿嘿,他们不许我去找狗东西,我就找狗儿子呗!”
狗东西是指前姑父,狗儿子则是前姑父的儿子?
谢骞调动了久远的记忆储存,“有一段时间,你们变得很爱打架。”
以前邰五几人没这么混,忽然有一天就特别爱打架了。打架的坏毛病屡教不改,时常因此被谢棠教训。
“就是去打狗儿子呗~”
邰五承认得极为痛快。
这着实是邰五生平最得意的事没有之一,不过怕被家里人阻止,邰五一直以来都是“锦衣夜行”。如今谢骞开口询问,邰五忍不住要炫耀。
以前邰五是不敢说的,这不最近和谢骞关系越来越好了嘛,邰五已经把谢骞划拉成了和彭国庆一样的自己人。
谢骞头疼。
如果今天不问,谢骞永远不知道邰五几人忽然爱上打架的原因竟是这样。邰五一开始可能只是想教训一下前姑父的儿子,后来打架多了,慢慢沉溺于这种当混子的生活,成了人嫌狗厌的纨绔子弟!
这是何等的愚蠢?报复的手段那么多,邰五偏偏选了最蠢的一个,就为了给邰静出一口气,差点毁了自己的人生——
谢骞嘲弄的话语都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下。
邰五的手段确实太蠢了,不过考虑到邰五当时的年龄,不借助家里的力量,邰五确实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至于邰五前姑父的儿子是不是无辜……谢骞只能说这是大人做的孽,心里有怨也不该找邰五。骗婚就算了,婚后又把初恋女友弄到身边当保姆,在妻子邰静的眼皮子偷情,邰五的前姑父确实欺人太甚。
邰五不知不觉把谢骞划拉成了“自己人”,同样,谢骞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护短,指责的话到了嘴边在嗓子里绕了一圈又变了:
“你们每次都能打赢?”
邰五挺胸:“那当然!狗儿子的帮手都不中用,没我们能打!”
谢骞沉吟:“看来你们还真是互殴了很多年,既如此,你对前姑父的儿子肯定很了解。”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邰五嘿嘿一笑:“我当然了解,那狗儿子和我同龄嘛。他可能没遗传到狗东西的智商,又或者从乡下转学到京城跟不上这边学习进度,狗东西还是个副教授,狗儿子学习差得很。听说狗儿子想出国,逼着狗东西给他凑留学费用,家里天天闹腾,那对狗夫妻实在没办法就把狗儿子送去了南韩,那里留学费用便宜,文凭也好拿!”
邰五洋洋得意,谢骞的一盆冷水端了很久还是要泼下:“你的信息库该更新了,你前姑父前些日子评上了教授,至于你嘴里的狗儿子现在已经是教授的儿子了。”
邰五脸上的得意戛然而止。
“评上了教授?不可能!”
谢骞懒得和邰五争论,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
“你别……哎?!”
望着谢骞关上的房门,邰五风中凌乱。
狗东西怎么可能评上教授呢?
这消息,邰五居然是从谢骞嘴里听到,邰五觉得整件事都透着怪异。
谢骞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那个狗东西。
邰五辗转难眠,囫囵睡了两个小时,第二天刚刚天亮他就爬起来了。本想问一问家里是啥情况,前段时间又和家里闹翻了,邰五决定自己去查探一下。
谢骞醒来就知道邰五估计不见了。
谢骞不受影响,一样样执行着日程安排。洗漱,吃早餐,给仓鼠打电话,远程处理魔都那边的公事。这一系列事做完已经下午了,邰五居然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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