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太子殿下,我似乎想起点什么!”
就在嬴飞羽准备将方向扩散,看周围十里八乡有没有这号人物的时候,一个小衙役突然开口,似是想到了什么。
“想到什么?别管有没有用,先说出来!”
生怕错过任何一条线索,康安平赶紧交代。
“宽爷……?”
衙役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仔细回想,“怎么总感觉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像是在哪听到过呢?”
“别急,仔细想想!”
嬴飞羽安慰。
“嗯!”
“宽爷……宽爷……宽哥?对!是宽哥!”
重复了几遍之后,小衙役突然眼前一亮。
“臭小子,我们现在找的是宽爷,你跟我们说什么宽哥?”
然而,小衙役才刚露出得意的笑容,就被县令来了一巴掌,呼在后脑勺。
小衙役委屈极了,“不是啊,有人叫他宽爷,可香满楼的老鸨却是叫他宽哥的!”
“香满楼?”
康安平与嬴飞羽均被这个名字所吸引。
“没错!我就是在香满楼听到过这个称呼!”
小衙役笃定的说道。
“可是勾栏瓦舍?”
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必定是青楼无疑。
寻常店铺,哪有取这种名字的?
“额……对!嘿嘿!俺还没娶亲,所以平时有钱了,就爱去这种地方逛逛,等以后有了娘子,俺保证……!”
“停!我们没空听这些废话,你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小衙役还想问自己辩解,证明自己不是那种不清不楚的人。
奈何康安平可没空听他那些废话!
只要他有钱,爱去哪,就去哪!
他关心的则是,宽哥、宽爷这个名字,他到底是怎么听到的!
“噢!好!是这么回事!有一天我去香满楼找小翠姑娘,可老鸨却说她有客人,在一楼等了半晌,总算是见到小翠姑娘从楼上下来,旁边是一个中年男子,大腹便便,搂着小翠的手还时不时的捏一把,气的我牙根直痒痒!”
“特娘的,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尚书大人让你说重点呢!”
这次没等嬴飞羽和康安平出言制止,县令就率先开口。
“重点……重点就是老鸨见了他,赶紧迎上去,说什么这批的姑娘质量不错,什么时候赶紧再给她弄一批,还一口一个宽哥叫着,那叫一个亲切!”
小衙役回想那日的情景,继续说道:“那个中年男人敷衍了两句后,便带着手底下的人出了香满楼,临走之时,我听到他的手下曾叫了一句宽爷!”
“事情就是这样,至于这个宽爷是不是咱们现在要找的宽爷,我就不知道了!”
小衙役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又将自己藏进衙役堆里。
“宽哥、宽爷?”
“香满楼,带姑娘?”
嬴飞羽与康安平相视一眼,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你确定香满楼的老鸨与那个宽爷认识?”
随后,两人的目光又落在小衙役身上。
“确定,他们肯定认识,老鸨的态度十分热情,看那架势,似乎还有求于那个宽哥一般!”
小衙役笃定的说道。
“好!即刻去将老鸨带过来,千万不要惊动了人!”
康安平下达命令。
“是!尚书放心!”
有了线索,县令立即命人去办。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那个宽爷应该就是一个倒卖人口的,但他手里的人口,绝对来路不正!”
康安平猜测。
在这个时代,人口确实是可以倒卖的,只要双方愿意,有契约即可!
但他相信,那个宽爷手里的女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契约。
即便是有,也都是伪造的!
那些姑娘都是山里的劫匪掳来的,经过一番调教,听话的就卖给青楼,不听话的就扔在了山沟里!
这个宽爷就从中牟利。
反正也是没本的买卖,卖一个就赚一个!
“嗯!”
嬴飞羽点头赞同。
“哎呦!官爷!咱们香满楼里那么多姑娘你们不挑,非带我来干嘛啊?我这人老色衰的!还有啊,到底是你们找我啊,还是你们老爷找我啊?”
“找就找呗!就不能安排个妥帖的地方吗?在衙门里?这不合适吧?”
“还有啊,你们老爷平时不都找香莲吗?今天怎么想起老娘来了……?”
也就是片刻工夫,嬴飞羽等人正在后衙喝茶等待。
就听到前面一阵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在说到县令平时找香莲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县令的身上。
“不,不,不,太子殿下,尚书大人,没有的事,别听她胡说八道!”
说完,县令立马起身,疾步匆匆的往前衙奔,生怕再晚一步,这不知好歹的老鸨再抖搂出什么其他东西。
朝廷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说县令不许逛青楼。
可好说不好听,尤其是当着太子殿下的面!
“你们老爷在哪呢啊?总不能就在这前衙吧?这也不方便啊?难不成……你们老爷有这个特殊癖好?”
一身喜庆红衣的老鸨,脸上扑满了香粉,一直说个不停。
看带他来的衙役始终不开口,老鸨便扭着腰肢,开始解自己衣领上的扣子,“成!在这就在这,反正老娘也不是没被看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老娘可把话说前头,别看老娘人老色衰,但这价格绝对不能少,并且一次只能服侍一个!”
“咳咳……”
就在老鸨自顾自说话之时,县令拉着脸走了出来,轻咳两声,以示提醒。
“哎呦!县令大人,你瞧瞧你身边这几个家伙,把人家带来又一句话不说……!”
“本官问案,没让你说话的时候,不许说话!”
然而,县令却拉着张脸,没给她好气。
这倒是将老鸨给弄懵了,“呦呵?原来县令大人喜欢这种的?难道平时跟香莲也是这么玩的?”
“哐当……”
“赶紧闭嘴!”
醒木往桌子上一敲,发出清脆的响声,将老鸨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随后,嬴飞羽、康安平和其他衙役一起走了出来,老鸨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干嘛?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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