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办公室门口,杜志伟听到来人是临水过来的,知道这罚款是收不到了,一股邪火撒不出来,就瞄上了王坦:这个新人太不老实,你扦你的样子,跑这来打他的脸,咋这么欠呢?
他就让人去安排一个熟悉的粮车搞事情,收拾一下王坦。
结果王坦过去扦样时,那个司机就冲他吼起来:“我新买的苫布,叫你给捅个大窟窿我咋用啊,这要是下雨了一车粮都完蛋,你得赔!”
王坦的扦子根本就没碰到那块苫布,当然不肯认账,他说:“你那东西本来就有窟窿,你看是不是旧茬口?”
这口子还真是新的,为了找由头司机在王坦没来前刚捅破的,他故意上去仔细看看,然后嚷道:“没有再比这新的了,你看看,让大伙看看!”
其他粮车的也跟着附和:“没错,就是他捅的,这厂子大了还欺负人啊,以后不给他家送粮了。”
王坦不想和他纠缠,想去下一车,那个司机过来揪住脖领子:“你赔不赔?”
王坦说:“我自己干啥了我还不知道,你傻我也傻呀?”
司机按着王坦的脑袋就朝车厢板上撞,登时把王坦撞晕了,血也流了满脸,司机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打,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张春阳一直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时也慌了,赶紧跑回院里叫人。
郭路、马钢和杜福通赶到现场时,王坦抱着脑袋坐在那里,不知谁给他一条旧毛巾捂在头上,身上和地下都是血点。
杜福通让人去喊厂里的小车过来送人去医院,赵延军目眦欲裂,瞪着众人说:“谁动的手?”
动手的司机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他体格子这么弱。”
赵延军狠狠一巴掌抽在司机脸上,一下子把他扇倒在地,恶狠狠地说:“曹尼玛你体格子好啊?”
憋了大半天的怨气都在这一巴掌里,司机一时爬不起来,杜福通惊异地看着赵延军,不知说什么好。
小车开过来了,马钢把王坦扶上车,赵延军对杜福通说:“我跟着去送人看伤,哪天再过来谈,希望杜厂长把这个司机处理好,都让人打上门了这样的粮主不要也罢!”
说完也不等杜福通说话,钻进车子催司机快走。
车开进三环,看到第一个医院就让车停下了,小车司机和马钢匆匆把王坦扶进去,送急诊处理。
赵延军打发走了车,和马钢焦急地等着。
王坦的情况不算严重,剪去一撮头发,缝了两针,送病房里打破伤风和消炎针了,他这时也轻松了起来,对赵延军说:“我没事,大哥你忙正事要紧,不用管我。”
赵延军说:“有啥正事啊,你就是正事,派你去卧底,这伤是替我了,大哥在这陪着你!”
马钢愤慨地说:“今天气得我一直想动手揍那帮犊子,不是考虑是军哥的地盘早削趴下几个了,没想到军哥一直以理服人,最后过了手瘾的还是军哥。”
“特么的这地方比咱白桦复杂多了!”赵延军也很是有点烦,本想着继承遗产从此风光,谁知道是个烫手山芋。
王坦说:“是呀,那些人都不走好道,还互相勾结,咱舅舅咋就选中这地方了呢?”
病房的门被轻轻敲了几下,马钢说:“这医院啥时候这么有礼貌了,护士还带敲门的。”
门开了,一个穿病号服的小女生站在门口,笑吟吟地说:“我在隔壁就听这屋里的人怎么这么熟悉呢?”
“小蚊子!”王坦惊喜地叫,做梦也没想到失踪几天的肖文紫会出现在这里。
赵延军看着肖文紫有些愣怔,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听到王坦的称呼,他才想起王坦帮他回忆的那些事,有些尴尬地说:“你是小蚊子吧?看我这记性,有点忘了。”
看赵延军的表现,肖文紫才确信,这真不是以前那个少爷,但也不说破,笑道:“赵大哥,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来跟我作伴啊?”
王坦抢着说:“今天是大哥第一次去他的米业,结果那乌烟瘴气的,我也被人打了,这是大哥送我来的,你说双桥这么多医院,咋这么有缘咱们碰到一起呢?对了,你是怎么啦?”
“我也受了点伤,没事了块出院了。”
马钢凑上来自我介绍:“我是马钢,这位是兄弟还是妹妹?”
这话问得肖文紫有些郁闷,自己就这么不像女生吗?
“她是花木兰!”有人替她说话了,众人才发现门口有多两位,说话的没人认识,另一位仍旧是王坦先叫出来:“哪吒哥,原来你跟蚊子在一起。”
李哪吒抱拳当胸:“赵兄好,王坦贤弟,你的魔方很好,谁伤的你,某可为你讨回公道!”
“小事一桩,今天人都齐了,我这伤也不疼了!”
郭路笑吟吟地看着这些人,都和他有过不菲的关系,但现在只有李哪吒和肖文紫知道他是谁。
赵延军已经被王坦帮着回忆过,知道李哪吒和肖文紫都是和自己相处过的朋友,虽然稍有生疏感,也以为是自己失忆的问题,就对两人挺亲近,也对跟着两人来的郭路友善地笑笑说:“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啊?”
“我叫曹莽,这位赵大哥我已闻名多时啦!”
肖文紫忽然笑了一下,看大家都看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哦,想到了个笑话。”
王坦说:“讲来听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算了,再把你伤口的线笑开喽!”肖文紫可不能讲,她笑的是“少爷”在和“少爷”见面了还久闻大名。
赵延军摆出了大哥样:“好朋友又重聚了,还有新认识的朋友,咱们是不是去饭店喝酒畅谈啊,王坦、小肖,你俩这伤怎么样?”
肖文紫说:“我都可以出院了,待了两天都腻烦死了。”
王坦直接坐了起来:“其实这根本不算啥,当乞丐时挨的打比这还严重,也没说进医院看看。”
赵延军忙按他躺下:“先不急,把这瓶子药点完再去,曹莽兄弟,行不?”
郭路说:“当然行,不过还是明天吧,这位兄弟刚住进院先休整一天,我们也回隔壁收拾一下,蚊子今天就办出院,还有很多事情!”
两人又互留了电话号码,相约保持联系。
等他们走后,马钢恍惚地说:“这个曹莽我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王坦深有同感地点着头:“我也是,这就是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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