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抬头看了看这暗红色砖墙的四层楼,由于长期没有使用,玻璃窗透着破败与阴森。
符灵皱着眉头看向四周,说道:“这楼一闲置就该闹老鼠了,你们学校有什么打算吗?”
刘小红说道:“这两年学校刚盖完学生公寓,有点钱紧,等资金批下来,准备拆了,也盖学生公寓。”
符灵奇怪,“这本来就是宿舍楼了,为什么要重盖啊?”
刘小红解释道:“这么旧的楼,现在的学生怎么肯住,这楼的房间大,当初一个寝室住过十名学生,现在六人间学生都不愿住,都选4人间了。”
符灵问道:“4人间的住宿费贵吧?”
刘小红一笑,“现在的学生不怕贵,越贵选的人越多,学校如果今天推出单人间宿舍,明天就能全被订出去。”
符灵感慨:“都这么有钱啦!”
“现在的家长是,再穷不能穷孩子。学生过日子从来不合计钱的事儿,你去食堂看看就知道现在的学生有多浪费了,怎么教育都不好使,他都养成那习惯了。”
符灵还想跟刘小红八卦,玄武却对刘小红说道:“带我们上楼去看看吧。”
“行,我们先进去看看。”刘小红说着,引玄武和符灵往楼内走。
实验楼的传达室里走出两个保安,对刘小红说道:“科长,你过来了。”
刘小红点头,说道:“我请来两位朋友,我带他们上楼看看。”
两位保安可懒得上这四楼,保安甲对刘小红说道:“科长,我们在楼下看门,你要是有事儿叫我们一声。”
“精神点,别让其他人进来。”刘小红说完,带头往走廊里面走。
这间旧楼走廊南侧是一间间的房间,房间的门是那种老式的木门。符灵心说:如果是我,我也不愿住这么旧的房子。
走廊北侧有玻璃窗,虽然才下午三点钟,可阳光透过脏兮兮的走廊玻璃窗,给人的感觉却是昏暗的。
走廊尽头正对着一扇小门,南侧是楼梯,虽然楼梯拐角有小窗户,可符灵还是感觉这楼梯实在太暗了。
刘小红,打开楼梯灯说道:“以前这灯是长年开着的,现在这楼平时也不用,就谁用谁开了。”
玄武看了看那扇小门,问道,“这门能打开吗?”
“原来能打开,从这个门出入去主楼方便,能少走不少路,出事儿之后,为了方便管理,我让人把门封上了,进出都只能走正门。”刘小红说道。
玄武回头,看向走廊对面,问道:“对面那个门呢?”
刘小红也看向对面的门说道:“对面那个门原本也是能开的,不过对着的是学校的院墙,所以那门从来没有人走。上次张斌过来,也查看过了,说最近应该没有人从那出入,地上的草没有被人踩过。”
玄武一笑对刘小红说道:“我们上楼吧!”
旧楼因为长期不打扫,不开窗,空气中有些发霉的味道,让符灵感觉很不舒服。
符灵走到三楼就有点累了,她看了一眼一层灰尘的楼梯扶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玄武的胳膊。
玄武心中感慨:这丫头的体力真是越来越差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楼梯是直达楼顶天台的,让符灵觉得这很不科学。
刘小红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解释道:“当初建楼的时候,为了维修楼顶水箱方便,也方便烫防水。”
符灵没心没肺地说:“也方便跳楼和水箱扔毒。”
刘晓红尴尬地一笑,说道:“最主要的是学校初建比较穷,本想建五层的,建到第四层时决定先建四层,等有钱了再建第五层,这一等就是几十年。”
刘小红打开门,先走了出去,符灵好奇地跟了去出。
符灵看向四周说道:“如果我是住在这儿的学生,我每天都会站在这儿看天。”
“我们平时都是锁着门的,就怕出事儿。”刘小红说道。
玄武看了看四周,对刘小红问道:“对面的楼梯也能上楼吗?”
刘小红说道:“原来也能,不过那个楼梯十年前就封死了。”
符灵好奇地问道:“十年前的那个女生为什么要跳楼?”
“小姑娘跟她那所谓的男朋友吵架了,一时想不开。”刘小红说道。
符灵的那颗爱八卦的心,马上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吗?”
“年轻人都是爱不爱之类的事,当初跳楼的那个女生金妍长得可漂亮了,学习也好,本来挺有前途的女生,就这么走了,当年她妈妈哭得啊,我都忍不住跟着掉眼泪,她家里人很好,知道是自己孩子想不开跳的楼,也没找,学校领导闹,不像现在的家长,把责任全推给学校。”刘小红无奈地说道。
玄武走向西侧的天台出口,看了看从里面锁着的门,然后对刘小红说道:“我们下去吧。”
刘小红以为张斌请来的大侦探,会拿出放大镜看个脚印,捡个烟头什么的当证据,没想到这就要下楼,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三个人下到一楼之后,玄武对符灵说道:“你在正门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西侧的楼梯。”
玄武说完往西门走去,刘小红想要跟着过去,却被符灵叫住。
符灵说道:“刘科长,这里面光线不好,我们到门口站一会吧。”
刘小红犹豫着说道:“你的朋友一个人在楼里能行吗?”
符灵笑着说道:“放心吧,他半夜去坟地都没有鬼招惹他。”
刘小红对于符灵的玩笑,真是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但出于礼貌还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和符灵一起走出实验楼。
两个人站在楼门口,符灵问道:“刘科长,金妍的男朋友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
刘科长点头,惋惜地说道:“是,挺好的小伙子,受了金妍自杀这件事儿的打击,提前退学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哦,没人知道他现在做什么吗?”符灵好奇地问道。
“也许他的同学能知道吧,需要调查一下吗?”刘小红发现符灵对十年前金妍的事情比较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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