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一进门见玄武也在一楼，先是一愣，接着说道：“陈医生也在啊，前几天多亏你救了阿七，她一直想要当面谢谢你呐，我怕她打扰到你，所以一直没告诉她，你们的身份。”
玄武一笑，“我们只是刚好路过，没什么的，你们聊吧。”玄武说完，起身上了楼。
张斌把手中的袋子放到茶几上，对符灵说道：“这是阿七送你的衣服。”
符灵看了一眼袋子，“阿七太客气了。”
张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穿了你的衣服，怕你介意，所以给你买了一件新的。她虽然在酒吧上班，人却是挺好的。”
符灵一笑，“你的朋友怎么会差。”
“那个刚子，本名叫李刚，他在外地也有命案，人已经被提走，他的案子我们已经转交。”
“哦，你又有新案子啦？”符灵问道。
莫伟在一旁心说：小符姐的嘴怎么这么欠，没事张斌都来找她，她还上赶着问。
张斌说道：“铁西发生一起命案，我正在调查。”
符灵感慨道：“这和谐社会也有不和谐的地方啊。”
张斌一笑，“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我们中午煮面条，你吃完饭再走呗。”符灵说道。
张斌笑着摆了摆手，“我走了。”张斌说着，走出中医馆。
符灵拿过茶几上的袋子，拿出里面的风衣，跟自己的那件是同款，可摸上去面料要比自己的那件好，符灵嘿嘿一笑，对莫伟说道：“玄武说的没错，张斌会给我买件新的，我不吃亏。”
莫伟斜了一眼符灵，“还你一件衣服还把你高兴这样，像我师父没给你买衣服似的。”莫伟说完，走进厨房去煮面条。
符灵愣了一下，然后大声说道：“哎，你怎么脾气见长，还敢给我脸色看了，是不是我三天没打你了，你想上房揭瓦啊。”
莫伟在厨房也不接符灵的话茬，符灵看了看衣服也觉得没意思，随手扔在吧台上。
符灵站在吧台前，看着门外，心说：这中医馆怎么越来越冷清了，连一个看病的都不进，还不如前阵子了。
符灵忽然领悟，朝楼上喊道：“玄武，是不是你又做了手脚，让我这中医馆不进客人了？”
玄武在楼上慢条斯理地说道：“还用我做手脚吗？我们中医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病人吃过两回闭门羹之后，谁还有心情再来。”
符灵想了想玄武说得也有道理，抱怨道：“我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口碑，又TM折腾没了。”
玄武一皱眉，“符灵，你再说脏话今天晚上就不用吃饭了。”
符灵没好气地说道：“知道了！”
莫伟从厨房探出头来说道：“小符姐，你原来也不这样啊，最近怎么变得有一点点粗暴了。”
“嘿，你说得真含蓄，我是一点点粗暴吗？我TM现在就是一富婆，离泼妇不远啦！”
玄武在楼上阴恻恻地说道，“符灵，今晚不用吃饭了。”
莫伟同情地看了一眼符灵，转身消失。
符灵一拍吧台，“TM算脏话吗？”
玄武反问：“你是不是明天也不打算吃饭了？”
符灵沉默了，她是了解玄武的，不触碰玄武的底线，她可以随便耍赖，但是玄武要是真的生气了，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
莫伟觉得很为难，他想劝师父别生气，可又觉得师父要改掉符灵最近说话带脏字的毛病是对的。
莫伟正左右为难时，听见符灵在外面喊道：“莫伟，多煮一碗面。”
“哎，知道了。”莫伟叹了口气，心说：这小符姐心可真大，我师父都不高兴了，还想着中午多吃点，把晚上的那份带出来。
符灵又坐到吧台里，拿出一袋薯片，边吃边想着，这中医馆的生意这么不好，自己真的需要改行了。
莫伟的热汤面很快做好，他先端出两碗来，放到吧台一碗，“小符姐，你先吃吧，我把这碗给师父送上去。”
符灵眨了眨眼睛，“我送吧！”符灵说着站起身，接过莫伟手中的面往二楼走。
莫伟不放心地说：“你慢点，别烫着。”
“哎呀，没事儿。”符灵说着，快步上楼来到二楼玄武的房间。
符灵进门就说道：“快吃面吧，你大徒弟的手艺可以开面馆了。”
玄武看了一眼符灵，淡淡地说道：“我只开医馆，不开面馆。”
符灵嘿嘿一笑，“条条大路通罗马，何必单恋一条路。”
玄武一皱眉，“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符灵坐到玄武对面，“我是说，我们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着，挣钱的方式有很多种。”
“是有很多种，可我只选这一种。”
符灵看着玄武，“你都干了这么久了，改改行呗，不是说在创新中求发展嘛。”
“改行，是放弃原来的行业，从事别的行业。发展，是指事物由小到大、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的变化。这两个词之间，没有一毛钱的联系。”
符灵咬了一下嘴唇站起身，“你快吃面吧。”
玄武忽然说道：“符灵，我想送莫伟去中医院实习。”
符灵一愣，“为什么？”
玄武解释道：“他这么跟我们混下去，接触的病人太少，很难积累出经验。”
符灵犹豫了一下，“我去问问莫伟有什么打算吧。”
符灵垂头丧气地走下楼，见莫伟已经把两碗面摆好，就等她吃饭了。
符灵对莫伟说道：“莫伟，现在中医馆一天也进不来两个顾客……”
符灵还没有说完，莫伟便说道：“小符姐，你别为难，我可以不开工资的。”
符灵一愣，“你不开什么工资啊，你师父觉得我们中医馆接触的病人太少，你很难积累出经验，所以想送你去中医院实习。”
莫伟憋得脸通红，“小符姐，我可不可以不去中医院？我不想离开这儿。”
符灵笑着说：“我不是让你离开，这中医馆将来都是你的。你师父的意思是想让你去中医院多接触接触病人。你现在是纸上谈兵，缺乏实际诊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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