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黄婆子家的事跟余家也没什么关系。
只不过这几天街上的妇人们纷纷都在讨论这事。
今日那些妇人们在余氏铺子里买嫁妆的时候,就围在一起说黄婆子家的事。
“唉,你们说这黄婆子,真真丧尽天良。个老东西,闺女都没了,她竟连眼泪都不掉一滴。”
另一妇人,“就是就是,你是没看到,她不仅不伤心,还天天笑嘻嘻的,跟捡了钱似得。”
余氏铺子里的掌柜也过来跟她们凑热闹,“你们是不知道,那黄婆子据说是因为得了人家二百两,这才每日笑嘻嘻的,哪有什么伤心不伤心。”
一众妇人听后,越发不耻那黄婆子,“个老东西,早晚让雷劈咯!真真不是个东西。”
那掌柜的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这话刚好让进铺里来的黄婆子给听见了。
她大吼一声,“你再说一遍!”
那妇人冷冷道,“你让我说我就说啊?你算个什么东西!”
反正这几个有闺女的妇人都是厌恶极了这黄婆子的,自然不怕跟她吵。
余氏铺里的掌柜怕她们打起来会影响店里的生意,连忙劝劝。
“好了好了,咱不吵,您们有事就先回去吧。”
那掌柜的原本也不耻黄婆子的丧尽天良,但铺子的生意更重要,她便劝妇人们先回去,免得待会打起来弄坏店里的商品。
但那黄婆子明显不罢休,“都不许走!你们今天必须把话给老娘说清楚!”
那几个妇人冷笑一声,“我们跟你可没什么好说的!呸,不要脸!”
说罢便都纷纷走了,只留下掌柜的收拾烂摊子。
黄婆子见她们都走了,气直接堵在心口,越大火大。
她原本来余氏的囍字铺就是来讹钱来的。
这会看到掌柜的说她的坏话,干脆顺势讹起掌柜的来了。
“她们都走了,你就别想走!你今儿要是不赔我银子,老娘就砸了你的店!”
余氏铺里的这掌柜今年也四十多了,也是当祖母的年纪。
平日里这掌柜的就十分精明,卖东西的口才那叫一流,每次都把妇人们哄的多买好几件。
但她也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爱说嘴。
不过也正是她能说会道,铺子里的生意才会好。
妇人嘛,总喜欢凑一堆说闲话,买起东西来也比较容易口口相传,好推销。
余氏也知道她这爱说嘴的毛病,却也没见她惹出什么祸来,便没去说她。
且对方口才好,会跟妇人交谈,也是对生意的好处。
原本掌柜的跟东家的关系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只有店里东西卖的多了,两方才能一起赚。所以平时这掌柜的也十分卖力在经营好铺子。
余氏也只在旺季的时候过来帮忙,平时都是交给掌柜的在打理。
今儿出这事,余氏作为东家自然要出面。
等余氏跟瑜姐儿她们来到囍字铺的时候,铺子外面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小蝉出声叫人让开,众人便给她们让出一条道。
余氏牵着瑜姐儿刚走进去,就听到店里吵吵囔囔的声音。
瑜姐儿跑进去一看,就见那掌柜的这会正跟黄婆子在地上相互厮打呢。
黄婆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叫你乱说。”
掌柜的也不甘示弱,“老娘说的都是实话,你自己丧尽天良,还想讹老娘银钱,做梦!”
她们两个虽是做祖母的年纪,力气却都很大。这会双方脸上都挂了彩,头发也被扯断了好多根。
余氏见她们闹的不成样子,便喝道,“还不快住手!”
掌柜闻声,立马推开黄婆子站起来。
黄婆子呸了她一句,也跟着头发散乱的站起来。
两人战斗力都十足,谁也没让着谁,这会一身衣服头发都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余氏冷眼看着她们,也不说话。
小蝉眼尖的给余氏拿了把椅子好让余氏坐着。
余氏拿出东家的架子,威严的坐在椅子上,问道,“何事这般打闹?有什么不满的就上衙门去说,若是打坏了店里的东西,可都是要照价赔偿的!”
黄婆子一听要赔钱,立马囔囔起来,“什么,赔钱,门都没有!我是来跟你们要钱的,你竟还想让老娘赔钱,美的你!”
余氏听了也不恼,冷眼问她,“哦?那敢问这位大娘是来要什么钱的?可是我钱家欠您的?亦或是我们掌柜的欠您的?”
掌柜的一听,立马呸道,“谁认识她哪根蒜!!就她这种出了名的无赖,她欠别人钱还差不多,谁能欠她呀。”
这话说的就不客气了,但黄婆子听在耳朵里不痛不痒的,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她想着今儿都闹的这么大了,东西也都坏了许多,干脆就赖上她们了!
反正她是不可能赔钱的,想都别想!
黄婆子鸡贼眼扫了扫余氏,语气不善,“我说你就是东家吧,我前阵子在你们家买了一批嫁妆,那嫁妆里面可都长了虫的,这事你可得给我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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