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儿嘴角冷冷笑着,她倒要看看,待会去了成衣店,这老孙氏要如何算计她!
等到钱老太跟余氏牵着四个孩子回来的时候,瑜姐儿便笑着去帮他们拍拍身上的泥土。
老孙氏眼巴巴的盯着,生怕她又跑了,便拉着小太孙过来跟他们走一道。
瑜姐儿见状,便低头跟余氏还有钱老太说一声,让她们待会稍安勿躁,别跟老孙氏她们吵起来。
钱老太跟余氏一听,到底没反驳,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瑜姐儿好笑的拍拍钱老太的肩膀,笑着带她们去街上的成衣铺逛一逛。
这边成衣铺卖的都是普通款式的衣裳,没什么花样刺绣,就是实打实的棉衣棉裤。
毕竟冬天冷,有棉衣棉裤穿就行,所以当地人并不在乎花样不花样的,保暖就可以。
老孙氏本来兴奋的进去逛了一圈,却没想到这里的衣服这么丑,肥不溜秋的,瞧着就老气。
一般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偏爱大红大紫,恨不得把自己穿的喜庆一点显年轻。
所以老孙氏也不喜欢那些黑乎乎的棉衣。便让瑜姐儿换一家。
瑜姐儿闻言便带着她去了三四家,却都是一样的衣服,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
老孙氏逛来逛去都没有喜欢的,心里气的不行,却又不能空手而归,便专门往贵的挑。
不过这成衣铺里也没有最贵的,就是平常穿棉衣棉裤,布料进的都一样,又哪有什么贵不贵的。
但老孙氏执意要最贵的,那成衣老娘便跟瑜姐儿对视一眼,然后机灵的说道,“成成成,这就给您拿最贵的。”
于是那成衣老板娘按照瑜姐儿的意思,拿出店里最红的棉衣棉裤出来,让那老孙氏瞅瞅。
老孙氏一见那红色的棉上衣,顿时喜欢。
虽说款式依然不好看,但总比那些灰扑扑的要好一些。
于是她高傲的问了那成衣老板娘一句,“这是你店里最贵的?”
成衣老板娘笑道,“是是是,自然是最贵的,你看我们这店里就这一件,价格也就高一些。”
老孙氏看了看这店里,确实只有这个是红色带点小刺绣的,便问多少钱。
老板娘看了看瑜姐儿,狮子大开口,“二十两。”
其实这棉服最多也就五两,二十两就是说给老孙氏听的。
老孙氏这几年穷惯了,一听一见破上衣要二十两,立马咋呼道,“你骗谁呢,一个破棉衣要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瑜姐儿见状,也说,“就是,这也太贵了,姑祖母,要不我们还是去别家买吧。”
老孙氏刚想点头,又突然想到,不对啊,这衣服又用她付钱,她管她贵不贵呢。
再说了,她本来就是要来讹这小钱氏一笔的,作甚替她省钱。
于是她也不讲价了,直接跟说老板娘说要了,还一连要三套。
瑜姐儿难得跟她演了演,“三套?姑祖母,一套二十两,三套可要六十两,您有那么多钱啊?”
老孙氏一愣,“难道不是你给我付吗?”她老眼瞅了瞅周围,见街上都是人,便放下心来。
“老婆子我千里逃脱过来,连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你作为小辈就忍心我受寒受冻?”
瑜姐儿摇头,“那倒不会,只是这衣服着实有些贵,季桦每月饷银才一点点,都不够姑祖母这么花的。”
她这赤裸裸的说季桦没钱。噎的老孙氏差点没说,他没钱你有钱啊,花你的也一样。
但这会众人都在呢,她也不能立马漏出那幅贪财的嘴脸,只得不快道,“也罢,左右我不是你亲婆婆,自然不敢要你孝敬我。”
说罢又叹气一声,“哎,果真不是亲生的不受待见,也罢,等明儿聂哥儿回来,我们就走吧,再不敢叨扰你了。”
说的好像被瑜姐儿欺负了一样。
不过瑜姐儿没接这茬,反而笑道,“哦?原来您明儿就要走啊?那确实得给您买件好东西送送行。不过这衣服确实有点贵,若您实在想穿着离开,我也只能给您买来当践行礼物了。”
说罢便“忍痛”去付钱了。
众人一听这老孙氏要走,立马过来帮腔,“哟,您明天就要走啦,那可祝您一路顺风啊。”
老孙氏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演苦情剧的,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蠢笨!真假话都听不出来?
刚刚她那话纯粹是为了让那小钱氏掏钱给她买东西的,可没真想离开。
但这会众人都听见她要走的话,明儿若她不走,指不定这群人以后都不信她了呢。
不过算了,一群路人不信她就不信她,她又不跟她们过。
只要好处拿到手就行。
大不了明天装病!
等她一病倒,不信钱氏这小妇人还能直接赶她出门?
老孙氏越想越对,便心安理得的把那棉衣给收下了。
等她买完棉衣,又说要买首饰。
但瑜姐儿却直接拒绝道,“姑祖母,咱今儿已经花了一年的伙食费了,可没钱给您挥霍了。”
老孙氏不满道,“你什么意思啊?你一个晚辈给我一个长辈买点首饰怎么了,又没花你多少钱,大不了以后我叫我聂哥儿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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