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你这是话里有话啊,你说的是草莓吗?”皇帝好笑地看着宣平。
宣平:“是草莓啊!听园丁说的,他们每天都要防备着,被鸟吃一口,这颗草莓基本就坏了,而且这鸟还专门捡好草莓祸害。”
“宝儿啊,你不适合装傻,这话你本来是想让母后告诉朕的吧?”皇帝一脸了然地说道,“你说的不是草莓,是宣朝吧,你是想告诉朕,一旦破了缺口,四方豺狼就要闻味而来,老六的话是有道理的。”
“父皇,宝儿觉得王爷的坚持是对的,宣朝江山每一处都是太祖浴血奋战得来,燕云十六州的军民誓死守护国土,朝廷理应寸土不让才是。”宣平正色的说道,不闪不避地正视皇帝。
“寸土不让,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啊,代价太大了。”皇帝叹道,“北胡那边最近又基本停战了,并且传来消息,只要将云、朔、寰三州正式割让,就可签订停战协议,三十年互不侵犯。”
宣平:“父皇相信吗?”
“不信!北胡狼子野心,惯会出尔反尔。可这三州如今已在北胡手中,若要收复失地,必然会有大战,如今国库是真的支撑不了连年征战,倒不如顺水推舟先换几年休养生息的时间。”经过议和的事,皇帝也了解北胡的作风。
宣平:“此事事关重大,自有朝廷重臣为父皇分忧,宝儿今天说这些话,只是希望父皇能理解王爷为国为君的一片赤诚之心。王爷嘴笨,又一心收复失地,有时言语激烈时难免失言。”
“朕知道,被他顶了这么多次了,早不气了,朕知道他的性子。只是老六一门心思地要上战场,你就不担心吗?从前也就罢了,如今你可怀着身孕呢,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不在身边陪着,你不难受吗?
不但不拦着点儿,还帮他谋划?如今朝上主战的官员大部分是你帮忙说服的吧?”皇帝有些好奇。
“父皇,王爷上阵杀敌是去为国效力为君分忧的,于他本人也是建功立业,身为他的王妃,理应全力支持才是。”宣平说道,如今京城里有她,朝上有林派和齐派,纵使安王不在也没问题,而边关那边,安王若能领兵收复失地,那他的地位就无可动摇了。
“朕再考虑考虑。不说了,朕今天是打算借母后的光来散心的,朝臣们一吵起来是真烦人。”皇帝还是没下定决心,在他选出来的三个候选里,老六如今是最靠谱的一个,只是欠缺朝堂上的经验,他是希望将他留在京中多锻炼锻炼的。
宣平不再多言,只说起了一些趣事,逗得皇帝开怀大笑。
皇帝和太后中午在园子里吃了一顿十分民间特色的午餐,所用的食材都是园子里自己产的,还用草莓做馅烤了酥饼呈上来。太后和皇帝吃得十分满意,还赏了厨房里的人。
下午太后和皇帝带着一些新鲜草莓回宫,今天宫里所有的主子们都分了一盘。
他们走了后,宣平就派人给林启和林言送了信,请他们来用晚饭。
安王见宣平有些紧张的样子,“宝儿,你和父皇说什么了?”
宣平看了他一眼,“父皇让你每天去养心殿?”
“是啊,他让我协助他批折子处理政务。”安王将宣平扶到一边的榻上坐下。
“你是怎么回答的?”宣平有些紧张。
“我说我接触奏折不合规矩,但父皇坚持不容我拒绝。父皇好像有些变化,只是不知是好是坏。”安王又安慰她,“没事,当时父皇并没生气,你先歇会儿吧累了一天了。等岳父和兄长来了再商量。”
林启父子俩到的挺早,安王将他们接到了书房里,命下人奉了茶,又命人去请了宣平过来。
林启听宣平讲了今天的经过,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问道:“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以目前来看陛下已经对太子不满,生了废除太子之心。从前御前听政是太子的专属待遇,如今命王爷前去,应是起了栽培王爷之心,这是好事啊。”林言作为兄长第一个发言。
“浩轩你觉得呢?”林启又问女婿。
“我和兄长感觉一样,父皇最近给我们兄弟都安排了差事,似乎有另择太子之意。可御前听政这事我却并不推崇,这并不能决定什么。
而如今北胡王子逃脱,我们的人追寻了这么久也没发现踪迹,只怕未必能阻拦他出关,他对雅布有恨,回去后必定父子相争,北胡政局不稳,正是我们趁虚而入夺回三州的最佳时机。
收复三州之事不能拖太久,时间久了就可能消磨掉燕云军民的信心和意志,甚至到了最后,会有人认为这三州本来就属于北胡的。”安王的心都在前线,再说他也不认为皇帝能教他多少。
“如今正是争位的关键时间,你要离京?不在京城你怎么争位?”林言诧异地问道,“待储位确定你再去前线也来得及啊?”
“我觉得王爷如今还是回燕云为好。虽然父皇如今确实露出了另择太子之意,也对王爷有栽培之心。但我总感觉若此时表现出了争切的争位之心,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宣平直觉皇帝的态度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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