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雅间里,王勇低头喝闷酒,韩明在旁边不停地劝着。
韩明的劝解似乎没什么作用,王勇更郁闷了,忍不住抱怨道:“你说这好好的人为什么一来京城就变了,将军原来多好一个人啊,如今却为了权利要隆重迎娶害死我镇北军九万多将士的女人。”
“我都告诉他了平宁关一事主谋是宣平郡主,可他不相信,我再三劝解他也不为所动。甚至于最后告诉我,就算宣平郡主真是主谋,他也要娶,因为这不但是皇帝赐婚不能退,而且娶了宣平郡主他才能更容易地得到想要的权力和地位。他不是我们的将军了,他是天潢贵胄,是高高在上的安亲王!”王勇郁闷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安王殿下出身在皇家,又是个有野心的人,一心想与正统太子争,可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只能通过联姻来提高自己的实力了,他怎么会在乎对他来讲无关紧要的人的意见呢?”韩明挑拨道。
呸!王勇心中暗想:太子怎么就是正统了?又不是前朝,我朝太子一向是能者居之。我们将军比那个愚蠢虚伪又小心眼的大皇子好多了。
“可我这几天还问了别人,他们也都变了。白默然就不说了,本来就是出身高贵的国公世子,与王爷是一条心。可楚平呢,他一个正经考科举出身的进士,因为性格忠直替人仗义执言,才被权贵害的充军发配,被迫弃文从武的,他怎么也变得是非不分了呢?”王勇拿起酒瓶倒酒,瓶里没酒了,他将酒瓶晃了晃扔到了脚下。
韩明忙拿起一瓶酒拨掉木塞,给他倒满,“因为他曾跌到过低谷,如今好不容易爬出来,一定会抓紧向上抓的绳子。而安王给他提供了这根绳子,他自然会对安王唯命是从。”
“那薛明呢,他薛家几代镇守边疆,死在战场上的不计其数,他本来应该是最恨有人罔顾战士性命的,可他也赞同王爷娶宣平郡主,不但要娶还要隆重的娶,表现出王爷对郡主的重视。还劝我说人要向前看,王爷娶了宣平郡主后,若是宣平郡主肯帮忙,边关能少死很多人。那是个刽子手啊,怎么会怜惜普通兵卒的性命?”王勇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倒。
“那你堂哥呢?他也变了?”韩明问道。
“他倒是还好,至少他私下也认为王爷应该冷待宣平郡主,遵皇命将人娶过来放着就是了,不过他不会去和王爷他们说,他不会反对王爷。没人和我是一条心的!”王勇放下酒瓶,苦闷地抱着脑袋。
“他们要么本身是上流阶层,要么是想要进入上流阶层的人,所思所想都是为了利益,怎么会像你一样一心为国、一心为英灵求公道呢?”韩明说道。
“我还去过镇北军老兵和家属们的聚集地,可没人相信我,我说的多了掌柜还会来阻止我,现在已经不让我进门了。他们怎么也这样呢?有的人他们的亲人就死在平宁关啊?”王勇痛苦地捂着头哀嚎,一副窝囊废的样子,除了抱怨,什么都做不了。
韩明鄙视嫌弃地看着他,口中说道:“他们现在依赖镇北会馆谋生呢,怎么会做出惹怒安王的事呢,在他们看来,为亲人报仇还没自己吃饭重要呢!”
“那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那个恶毒的女人成为安王妃,成为镇北将军夫人,享受王爷的宠爱、将士们的尊敬吗?”王勇好像除了抱怨和提问什么也不会做。
“不是还有我们吗?”韩明说道。
“就我们两个人?能做什么?”王勇迫切地希望韩明赶紧说出同党,把他的同党一抓就再也不用演戏了。
可惜韩明不如他的意:“我们两个就够了”说着拿出一个纸包放在桌上,“后天就是腊八节了,亲近的姻亲之间是要互送腊八粥的,你想办法将这些巴豆粉放到送去长公主府的粥里。”
“那又有什么用?那天哪家都不缺这粥,万一郡主不喝呢?再说了,不过是巴豆,就算喝了又怎么样?还不如给我点儿毒药呢。”王勇不屑地说。
韩明一阵心虚,他给的就是毒药,“不用非得她喝,只要长公主府有人喝了,哪怕是个丫鬟小厮都行,退一万步,就算狗喝了都行,只要被知道了安王府送的粥有问题就行了。”
“她和王爷可不一样,王爷是被动接受的,尚且会为了利益坦然接受她一切罪恶;这门婚事可是她主动求来的,她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去找皇帝退婚不成?”王勇问道。
“皇帝赐婚、召告天下,如今马上到婚期了,退婚是不可能的了,只要让宣平郡主和安王之间生出嫌隙就好了,他们彼此之间不信任,郡主自然就无法借安王的势来为非作歹了。”只要宣平不相信安王,不帮安王,太子的目的就达到了。
“好,就这么办,唉,光喝酒了,都没顾上吃菜,快吃快吃,都凉了。”有了主意,王勇立马精神了。
王勇回去后把药包扔给白默然,又把事说了一遍,“这怎么办?”
“你只说王府里的粥都是统一熬的,几个大锅随机盛,你怕误伤没敢下在锅里,盛的时候一直有人在,你没找到机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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