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目视陆青,手缓缓抬起。在她身后,那永恒奔腾的大河之中,水流忽然动起。一支纯粹由河水形成的剑,来到了她的身后,微微颤抖着。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认识到你说话不慎的错误。”
“我有何错?”陆青态度明晰。
其实,他明白惟云的意思。
在惟云眼中,他错是一定错了的。他错在实力不够,还要企图争取平等地位。
但他自己却不觉得自己错了。
他现在实力……
够了。
“那我就让你知道,你错在何处!”惟云的声音,在陆青的耳边响起,随即那柄水之法剑,骤然之间从大河之中,汲取了更多的水之精华,瞬时膨胀了百倍有余!
变得极为巨大的水之剑,当头向着陆青斩来!
在这刹那之间,与陆青的身前,也有一把灰白色的古朴法剑出现,带着强烈的灰色真元,飞射向前,与那河水之间对斩一记。
河水化成的法剑,就此破碎,化成了漫天水滴。
“嗯?”惟云心中一震。
刚刚这一下,当然算不得她全力出手了。至少,她连法相之身都还没有展露出来。但无论如何,这含怒出手的一击,应当也是不折不扣的法相层次的力量了。
她可不是什么刚刚进入到法相期的后辈,在这个层次里浸淫多年,她对发香层次的力量,几乎可以算得上操控得随心所欲了。
她能够充分的相信,刚刚这一招,哪怕她不算全力出手,元婴层次的修士,也绝无可能接的下来。
陆青这……还真的有两把刷子,难怪敢展露出这种态度。
同时,她也关注到了,云绕在之前陆青所唤出的那病白金色古朴法剑上的那股灰色的真元。这股真元的特性,哪怕已经通过招数碰撞,亲身体验过了,她却仍然摸不清这股力量的特性。
在她的感知中,这股力量,似乎饱含了许许多多位格很高的特性,但偏偏这些特性,糅合在一起是显得如此的和谐,没有半分的冲突,反而相辅相成,互相成就,将整个力量的位格,推向了更高的层次。
这种力量的特性,哪怕惟云自己修炼的也是最顶级的功法,但仍然觉得,自己所掌握的力量位格,距离这种灰色真元,还差得远。
“哼,这就是你的凭仗吗?”惟云收起了自己心里的那点忌惮之情,轻哼了一声,“虽然很特别,或许等你到了法相期,这股力量会很强大。但是现在,你还差得远呢。”
下一刻,她双手都抬了起来,随即,她身后奔腾的大河,变得更加的汹涌澎湃了。
从大河之中,飞出了数十、乃至于上百把水之剑,并且在极速之间,全数膨胀到了与之前的那把一样的大小。
“这一下,看你怎么接!”
“呵呵。”陆青轻笑了一声,手捏法诀,白金圣剑同样飞上半空,灰色的真元骤然之间变得盛大无比。在这一片灰色之中,白金圣剑变得虚幻,随后‘唰’的一声,同样分出了上百把。
比多?我也有剑御万剑啊!
两个人这会儿搞出来的动静,可就不小了,到了这个程度,也不可能再掩盖得住。
而实际上,两个人也都没有什么掩盖的意思了。
虽然有内讧的嫌疑,但是惟云本来就不想继续率军南下了,她就只想安安稳稳的把大河防线弄在自己手里,那在她看来,大燕、云霄宗,自此也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陆青所说的魏国镇压不下来魔乱、将会酿成让燕国无法独善其身的大祸……
搁这儿吓唬谁呢?
老娘八百年的修行生涯,是被吓大的?有这种魔乱,我当场把整条大河都给喝下去!
既然不想在南下,也无所谓什么士气、猜忌、默契之类的东西了。相比之下,当众压制住陆青,让所有人都亲眼看看,这燕国到底谁才真正说了算,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云霄宗的威严,不得有人侵犯。
而对于陆青来讲,趁着这个机会,当众掀翻云霄宗的权威,未尝也不好。
而且,最主要的是,好像现在已经到了他非得展现一下肌肉的时候了。不展露力量,再像过去那样韬光养晦,又怎么获取话语权?
难不成真的任由南边的情况,更进一步的继续恶劣,听惟云的固守大河、高枕无忧就完事了?
那不可能的。
在两个人都不再做掩盖、正儿八经的展露出各自的力量之后,正士气高昂、高高兴兴渡河的燕国大军,就愕然发现,在大河北岸,发生了剧烈的灵气波动。在一把巨大的水行大剑出现、然后崩散了之后,马上漫天就出现了上百只这样的水行大剑。而在这些水之巨剑的对面,则出现了上百柄冒着灰色真元的法剑。
那灰色的真元,有些陌生,但水行大剑,则比较熟悉了——这是惟云祖师的力量特性。
一开始,众多修士还以为,是有什么大敌,忽然从北岸袭来,惟云祖师在阻挡呢。于是,就有不少人,往那边疾驰而去。但很快,他们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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