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你说,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梁英好奇地问道。相比起沉默寡言的梁雄,梁英显得更爱说话一些。
“到宪兵队就能知道了。”冯天冬只能如此回答,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又不能告诉二梁,到了宪兵队,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来到宪兵队,门口聚集着一群人,冯天冬看到,中谷造也站在那里,脸色非常地难看,刁一峰笔直的站在对面,左右脸颊都是又红又肿,明显刚挨完耳光。
陈大标和胡立丰也在。他们站在一边,看脸上,到是没挨耳光。
“中谷太君好。”冯天冬向中谷造鞠躬问好。看到冯天冬过来,中谷造脸色依然黑的要死,没有理会他。
“这大半夜的你来宪兵队干什么?”陈大标靠过来问道。
“瞧外面折腾的那阵势,吵得我连觉都睡不好,傻子都看的出来,这是出了大事,我能不来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冯天冬大大咧咧地说道。
见冯天冬这副随意的样子,中谷造把头转了过来。
“冯桑,前一段时间抓到的地下党,全都被人从警备队牢房救走了。”中谷造恼怒地说道。他自己实在没脸通知特务机关,正好借冯天冬传话。
冯天冬马上露出一脸吃惊的样子,不无惊诧地说道:“关押在警备队牢房里面的犯人,也能被救走?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办到的?”显得很不理解。
冯天冬不理解,中谷造就更不理解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纠结犯人是如何被救走的,而是要尽快展开搜捕,想必他们还没有逃出谷槐城。
“给我搜,一个地方都不能放过,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中谷造咬牙切齿的说道。严密看管着的要犯被人救走,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但是现在就是发生了。
中谷造异常气愤。炸毁军火库的罪犯没有抓获,大扫荡期间,情报泄露的案子还是毫无进展。现在,在押的地下党又被救走,这是直接在打他中谷造的脸,打宪兵队特高课的脸。
中谷造看着刁一峰和陈大标、胡立丰,大声喊道:“全城戒严,每个地方都必须搜查,丝毫不能放过,谁不配合就是妨碍公务,你们只管看着办。”
看情形,中谷造现在已经和疯了差不多,谁敢在这个时候阻碍他搜查,那绝对是要倒大霉的。
“太君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心搜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的。”陈大标拍着胸脯保证到,地下党在警备队被人救走,他听到后别提多高兴了,看着刁一峰挨耳光,心里象喝了蜜一样地暗爽。
刁一峰等三人出去了,带人开始了更大规模的搜查。
由于有中谷造的严令,又有宪兵队的鬼子跟随监督,这些汉奸们想不尽力都不行,大晚上的谷槐城,闹得是一阵又一阵的鸡飞狗跳。
看着中谷造下死命令搜查,冯天冬的心里不由暗暗替吕纯明他们担心,他们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是否安全。可惜他也不知道。
不过冯天冬相信,吕纯明应该有了万全的准备,自己也提醒过他。既然打算救人,就应该预备好藏身的地方,否则不就白干了。
在谷槐城东北区域北翔街附近,有一个不大的道观,名叫“玄福观”。
道观虽小,却非常精美,雕梁画柱,古香古色。
“玄福观”的香火常年来都很旺盛。虽然现在是战乱时期,香火远远比不上谷槐沦陷前,也还是相当可观的。
玄福观主自称方宏道长,在古槐,方宏道长的名气很大,医卜星相,无一不通。
方宏道长只有一个徒弟,名叫和元,师徒二人常年住在道观中。
谁能想到,这个小道观,却是共产党的地下联络站。红光满面,仙风道骨的方宏道长和他的徒弟和元,均是共产党的地下人员。
此时,在玄福观宽敞的地下室内,吕纯明等人正在手忙脚乱的帮助伤员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刚刚安顿好伤员,韩连长就缠上了吕纯明。
“吕副处长,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处决叛徒陈长林。”韩连长是闲不住的性子,刚刚完成救人的任务,就立即想着去执行下一个任务了。
“不能着急,现在我们刚把人从警备队救走,敌人肯定会加大搜查力度,我们要等这阵风过去,同时也要等情报,”吕纯明现在的心情已经好转,小刘他们已经安全回来了,这说明冯天冬是安全的。
“是等野鹅同志的情报吗?能跟我好好说说野鹅同志吗?”韩连长追问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忘记纪律了,你们最好都把野鹅忘掉。”吕纯明厉声说道,野鹅的存在是极高的机密。
“我只是想了解了解这位同志,要是没有他,我们根本无法完成任务。”韩连长动情地说,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冯天冬从了望台往下的那一跳,太漂亮了。
“说说你们救人的经过吧。”现在一切都已经安顿好了,人也闲了下来。吕纯明有了心情和时间,开始关心救人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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