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二郎离开后。冯天冬便打发梁英和石头回家。
凌晨一点,冯天冬脱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戴上手套,将枕头底下的手枪带好,将一把带鞘的匕首绑扎在腿上。
虽然冯天冬身上有伤,但像这种枪伤,又没有击中要害,而且都过去两三天了,对于他这种受过现代特种兵训练的人来说,基本没什么影响,他在行动的时候,显得非常轻松。
冯天冬从自己的病房轻轻打开一条门缝,向外望去,见昏暗的楼道里静悄悄的,便飞快的溜进厕所,看了一眼窗户外面,漆黑一片,不见一个人影。
接下来,冯天冬从厕所的窗户下到地面,再从地面走到了陈长林的病房下面,沿着水管向上爬去。
很快,冯天冬就出现在陈长林的病房窗外。
他耐住性子,仔细听着病房里的动静。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平缓的呼吸声,冯天冬心里一喜,知道陈长林已经睡着了。
从腿上拔出匕首,毫无声息地撬开一扇窗户,灵巧的翻身进了陈长林的病房,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前,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楚床上呼呼沉睡着的正是叛徒陈长林。
冯天冬侧耳听了听,门外守护的两个特务也没有什么动静,遂不再耽搁,上前一步,一只手紧紧捂住陈长林的嘴,另一只手挥动匕首从陈长林的脖子划过,侧过身,躲开喷射出的鲜血。
被划断脖子动脉的陈长林,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冯天冬,嘴里“嗬,嗬”的想发声音,但被冯天冬的手死死的捂住,只能无奈的缓缓闭上眼睛,悄无声息的咽了气。
冯天冬放开捂住陈长林嘴的手,搁在他的鼻子下试了试,已经没有了呼吸,拿起床单,将匕首擦干净插进鞘内,在屋内四下看了一下,见没留下什么破绽,又从窗户原路溜回地面,再顺着厕所的窗户返回病房,并清除的了相关痕迹。
第二天一早,正在呼呼大睡的冯天冬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心知肚明怎么回事的他起床推开门,见梁英和石头守在门口,楼道里有不少人窜来窜去的。
“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睡觉?”冯天冬气愤的大吼。
“冬哥,陈长林被杀。”梁英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冯天冬,心里暗暗琢磨这是不是冬哥干的。
“走,看看去。”冯天冬没有理会梁英的眼神,带着他们来到了二楼。
刁一峰和和林同光都在陈长林的病房里,两人仔细地勘察着现场,特务处的人在四处拍着照片。
“这抗日分子也太猖狂了,还有没有安全的地方,连医院都不放过。”冯天冬一进屋就发着牢骚,刁一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林同光则朝冯天冬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刺客来自外面,顺着水管从窗户爬进来的。”刁一峰指着敞开的窗户和水管上攀爬的痕迹说。
“可外面院墙并没有进来过人的痕迹。”林同光持有不同意见。
“你的意思是是医院内部人干的?不大可能,可能是来人把进出院墙的痕迹清理掉了。”刁一峰皱着眉说道,在勘察现场,分析案情这方面他远不如林同光。
“刁队长,能不能派些人来医院保护我们。”冯天冬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无理的要求着。
“这可不归我们管,你找林处长吧。”刁一峰见现场发现不了什么,便带人离开了医院。
林同光不死心,开始带人在整个医院进行勘察。
听闻陈长林被杀,住在他隔壁病房的马涛被吓得不轻,死活要求把病房换到三楼,住到冯天冬的隔壁,这样他的心里能感觉踏实许多。
刚把马涛安顿好,就听到林同光在厕所发出一阵大笑。
冯天冬忙走过去,看到林同光正指挥着手下给厕所的窗户拍照片。
“林处长,发现新的线索了。”
“冯翻译你看,这里显示出有人曾从窗户爬下去。”林同光指着一处冯天冬不小心留下的痕迹说道。
“谁没事从厕所窗户往下爬,这就说明刺客昨天白天就躲在厕所里,晚上从这里下去杀人,今天天亮又大摇大摆从医院离开,这就是院墙为什么没有进出痕迹的原因。”林同光不无得意地说,他希望冯天冬能把他的这番分析汇报给石川一郎。
林同光不象刁一峰和陈大标有特高课中谷造做靠山,他是警察局的老人,在查案上确实有一手,他希望通过冯天冬能够和石川一郎搭上线。
“可惜,他清理痕迹的功夫不到家,被我发现了。”林同光继续说道。
“林处长高明。”冯天冬竖起了大拇指。
林同光的话让冯天冬不由一惊,接着又是一喜。惊的是自己昨晚的大意,留下了痕迹,喜得是林同光并没有怀疑到自己。
通过这件事不由引起了冯天冬的警惕,暗暗告诫自己再不能小看任何人。
宪兵队特高课,中谷造已经不再生气,只是颓丧的坐在办公室,听刁一峰汇报医院的勘察情况。
“从现场来看,刺客是在半夜时分,翻墙进入的医院,然后从窗户爬到陈长林的病房……”刁一峰把他在医院得出的结论向中谷造叙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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