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刁一峰的行动,冯天冬是满脸的不屑,讥讽道:“这次刁一峰胡搞,可是耽误了不少人赚钱,一下子就惹了众怒,看他怎么收场。”
“是啊,刁一峰这次把事情办傻了,谷槐有多少人在骂他,还不是灰溜溜地停止行动了吗,弄得多没面子。”万成烈接话很及时,说出了冯天冬自己想要说的话。
孙宏元也没有让冯天冬失望,微笑着淡然说道:“可是中谷太君欣赏他的这个做法。你们真以为他停止行动了,那不过是掩人耳目。停止行动是表面现象,是为了平息众人的怒火。”
冯天冬心里明镜似的,这情形和他的判断吻合了,他早就知道刁一峰不会死心。
不过,他还是表面装傻,有意识地问道:“不会吧,今天我可是看到,他把人马都安排出去做例行检查了。”冯天冬总觉得警备队去做例行检查不正常。
“那是因为发现了不明电台信号,中谷太君让他安排人去排查。”孙宏元爆出了冯天冬想知道的秘密,又道,“查货的人另有安排,该怎么追查还是怎么追查,只不过是在暗中进行,更隐秘罢了。”
接着,孙宏元牛气十足地说:“不过,管他怎么追查,如果是我的货,我就不信他敢查。”
听到孙宏元这样说,冯天冬立刻想到破坏刁一峰计划的一个办法,指点他们二人道:“如果是这样,你们可以合伙帮别人运货出城啊。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可以要它个高价,这可是无本买卖。”
万成列、孙宏元俱都眼前一亮,好机会!
“嘿嘿嘿……”万成烈奸笑着打趣道,“看样子,我们还要好好感谢刁一峰了。”
三人一起举杯,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
从孙宏元这里听到有关电台信号之事,冯天冬心里暗暗着急。他无法判断出这个可疑电台信号是哪方面的,只好在晚饭后,向刘宝生以及黄志权留下的死信箱发出了紧急通知。
警备队对兴华街及周边街道经过几天的例行检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目标,而且那可疑的电台信号也没有再次出现。
中谷造和刁一峰都没有怀疑情报已经泄露,知道这个消息的没有几个人,都是可以信赖的,就连马飞都不知道在兴华街检查的目的是什么。
因此,二人均判断可疑信号没有出现,应该是对方这几天没有使用电台,所以都坚信那可疑信号一定会再次出现。
中谷造要求特高课电讯监察科要严密监控,刁一峰也叮嘱马飞一定不能放松对兴华街及其周边街巷的检查。
清晨,冯天冬走出家门时,看见日昇杂货店门前木牌上写着“今日九折优惠”,这是他们约好的暗号,表明刘宝生有事要见他,但不是很急,可寻机见面;如果挂出的是“八折优惠”那就是紧急情况,必须尽快相见。
既然如此,冯天冬没有着急马上去见刘宝生,因为他与石川一郎说好,今天一早要去青田公馆汇报工作,自然不好耽搁。
傍晚回家途中,冯天冬才顺路来到杂货店。
见冯天冬晃进店里,刘宝生露出笑容,递给他两包烟,凑到近前,低声问道:“可以走货了吗?”
“不行!”冯天冬明确说道,“刁一峰不死心,追货行动还在暗中进行着。”
说着,冯天冬递给刘宝生一个小纸条,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轻声说道:“如果有紧急货物要出城,可以去找这个人帮忙,不过他的要价会很高。”纸条上面写着万宗文的名字和他的联络方式
刘宝生把纸条收好,冯天冬接着问道:“我们的电台转移了吗?”
“那不是地下党的电台!”刘宝生苦笑道,“咱们哪有那么奢侈,每部电台在根据地都是宝贝,我们传递情报都是靠交通员。”
“能有电台多好啊,我们有很多交通员都是在传递情报过程中被发现的,不少同志都牺牲了。”刘宝生说着说着想起了牺牲的战友,眼圈不觉有些泛红。
“应该是别的什么组织的,那就不管了。”冯天冬没有陪着刘宝生伤感,而是岔开了话题,
既然不是地下党的电台,他判断出那应该是黄志权留下的电台,便不想再多说有关电台信号的事,刘宝生是不知道他军统身份的。
接下来,刘宝生掩饰不住喜悦之情,告诉冯天冬:“八路军又打了大胜仗。”
原来,晋察冀军区司令部接到冯天冬的情报,知道了110师团要打通涞易公路的计划后,十分重视。冯天冬弄不明白鬼子打通涞易公路有什么企图,但是晋察冀军区首长们,一眼就看出了鬼子的阴谋。
涞源至易县的公路全长100余公里,从西到东横穿晋察冀军区一分区,是日军的一条重要交通线。
涞易公路不但对鬼子具有战略价值,对晋察冀军区也十分重要。它一旦被打通,日军不但可以通过它运送兵员和物资,更为严重的是它将晋察冀抗日根据地拦腰截断,一分为二,切断了八路军的南北交通。
既然明白鬼子的阴谋,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
军区司令部命令一分区伺机作战,粉碎敌人企图打通涞易公路,分割晋察冀军区的意图。
一分区在杨司令员的带领下,主动出击,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歼灭600多鬼子,缴获大量武器弹药及其他军用物资,彻底粉碎了鬼子的阴谋。
日军打通、修复涞易公路的意图彻底破产,依旧瘫痪的涞易公路就像一条锁链,牢牢锁住日本鬼子这条恶狗。
听到这个好消息,冯天冬自然是欣喜万分。
时间悄然而过。
这一天,从城外来了一伙乡绅,十几人乱哄哄的来到宪兵队,是曹静兰的父亲曹福祥带着曹集镇的乡绅们来找陈大标要人。
而此时,曹静兰正在特高课接受严格的特工训练。
上次审讯室的经历,成了曹静兰难以忘掉的噩梦,而常飞对她温柔的照顾,又成了她幸福的依赖。
常飞挂在嘴边的那些甜言蜜语,在她的心灵打开了另一道缝隙,这些情话把她迷住了,这都是在她那不解风情的八路军未婚夫哪里得不到的。
第二天晚上,曹静兰很自然地就上了常飞的床,在享受了一番鱼水之乐后,曹静兰就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常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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