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团团部,与李永和随便聊了几句,冯天冬就再一次询问起了他的夫人和孩子们。
“李大哥,有我嫂子和两个侄子的消息吗?”冯天冬看了一眼紧闭的团部大门,低声问道。
“没有,两年多了,我是一直不敢和他们联系,怕连累到他们。”李永和同样低声回答,脸上一片黯然。
冯天冬心中一动,帮李永和点上一支烟,建议道:“大哥,你看能不能这样,你写封信,由我来安排人和她们取得联系。你放心,我安排的人绝对可靠。”
这是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冯天冬可是一直希望李永和能够率领部下投奔八路军。八路军在西安有办事处,如果能通过组织联系上李永和的夫人,建立起一定关系,对于李永和思想的转变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李永和看了看冯天冬,深吸一口烟,点点头说道:“也好,回头我就写封信,你想办法带给你嫂子。”对冯天冬他是无条件地信任。
狠狠的把烟卷在烟缸里压灭,李永和眼圈有些泛红,伤感地说道:“要是日本人不来就好了,老大也该上学了,也不知孩子们现在是什么样?长高了没有?”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冯天冬安慰着李永和。随后,两人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冯天冬来二团,是掩护刘宝生出城的幌子,他找李永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陪着李永和伤感了一会,便告辞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冯天冬径直来到宪兵队。
见到中谷造课长,冯天冬是一脸的委屈和愤慨,他把昨天在北门的遭遇对中谷造诉说了一遍,对警备队和北野清表现出极大的不满,表示自己的面子受到极大的损害,扬言要向北平告状。
冯天冬必须如此,凭他现在的身份,在加上他的纨绔性格,如果他对昨天马金祥和北野清的行为不闻不问,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反倒是闹得越激烈越好。
望着冯天冬那不依不饶的无赖模样,中谷造也没办法,只好尽力的安慰了他几句。
看着冯天冬离开特高课的背影,中谷造就是一肚子气,你说你刁一峰,惹他这个纨绔干什么。冯天冬刚刚受完表彰,怀疑他,不就是在怀疑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和兴亚院华北联络部没有眼力吗,大张旗鼓地表彰了一个抗日分子,这是多大的笑话。
再说,他昨晚在小松大队盯了一晚上,根本就没睡觉,正是浑身疲惫的时候,让冯天冬哇啦哇啦的一顿,心气能顺才怪。
心里不痛快的中谷造立刻把刁一峰召了过来,拍着桌子大骂一顿,而后不做任何解释,回房睡觉去了。
这个情形,弄得刁一峰也是莫名其妙,都不知道中谷造为什么发火。
好在一旁的孙宏元把情况向他解释了一遍,他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也在暗骂马金祥,这个时候惹这个纨绔干什么,等我抓到他的把柄,再要他好看。其实,刁一峰一直没有放弃对冯天冬的怀疑,一直派人监视着冯家医馆
在中谷造那里发泄一通之后,冯天冬的心情出奇的好,他判断今天晚上八路军应该有所行动,他在等着看中谷造、刁一峰鸡飞蛋打,一脸颓丧的模样。
不过,这还不算完,他又跑到青田公馆,同样向石川一郎发了一顿牢骚,直言马金祥和北野清这样做就是为了下他的面子,其结果就是不给特务机关,不给石川太君面子,甚至上升到是不给兴亚院华北联络部面子。
弄得石川一郎也是苦笑不得,随便几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事。
表演完毕,心情愉快的冯天冬就溜达回家了,他今天白天什么也不准备干了,好好地养精蓄锐,晚上他要愉快地听听战斗的枪炮声。
有人心情好,就会有人心情不好,刁一峰就没有冯天冬那样的好心情,莫名其妙地被骂一顿,搁谁也不会高兴。
刁一峰心里清楚,马金祥和他的想法是不一样,昨天马金祥那样做纯粹就是为了迎合自己,下下冯天冬的面子,而自己则不同,是真的在怀疑冯天冬。
他也从没放松对冯天冬的关注,一直安排有人监视着“正仁堂”医馆。
回到警备队,刁一峰把马金祥叫回队部,生气地说道:“老马,你惹冯天冬那个纨绔干什么?害的我被中谷太君骂了一顿。”
“看见那小子我就不痛快,整天晃来晃去的好像是什么大人物,你不是也很讨厌他吗?我昨天就是故意玩他。”马金祥得意地说道。
“你那样做能有什么用,我正在想办法抓他的把柄,你这样打草惊蛇,会坏我事情的。”刁一峰不满地说道。
马金祥不由一愣,疑惑地问道:“队长,你怀疑他是抗日分子?这怎么可能?”
“哼!不是我怀疑,而是他身上的疑点不少,别着急,等着吧,早晚我会让他现出原形的,以后你们都别惹他,由我来对付。”
马金祥还是有些不相信,不过没有再说什么,冲着刁一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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