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会参观学习团在谷槐遭到重创,几乎全军覆没。
这一下子,整个华北重要城市的新民会头头,非死既伤,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使得目前发展势头良好的新民会,不得不停滞一段时间。
这个结果,不仅干扰了日本鬼子对中国的文化侵蚀战略,更是赤裸裸的打脸,令得对新民会寄予厚望的,华北司令部和兴亚院华北联络部,大为光火。
于是乎,巨大的火气,一股脑地发泄到了驻谷槐日军的身上,特高课和特务机关则首当其冲,福山司夫和石川一郎这两个新上任的机关负责人,全都遭到一番严厉的、不多见的越级训斥。
训斥石川一郎对参观学习团保护不力,训斥福山司夫对抗日组织清除不力。
同样地,前田明佑将军也接到了华北司令部的训斥电报,看着电文,前田明佑倍感窝心,自己正在为征粮不利作着弥补工作,却受到无妄之灾。
前田明佑心里暗恨,巴嘎!两大机关更换头脑,没有征求过自己的意见,现在他们捅了篓子,却要自己来承担责任,他能不窝火?还有,这什么参观学习团去哪里不好,非要来谷槐,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心里有火无处撒的前田明佑司令官,把石川一郎和福山司夫叫到眼前,先是几个耳光,然后,就是一顿大骂。
过了好一会儿,前田明佑才稍微平静一些,缓缓说道:“巴嘎!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会发生如此的恶劣事件,抗日分子太猖狂了,你们看看,整个代表团无一幸免,死亡十三人,还有包括马涛、冯天冬在内,等十七人受伤,你们听着,凶手一定要抓获,不然,统统免职。”
前田明佑窝火,福山司夫同样窝着一脑袋的火,大白天的,竟然敢发动这么大规模的武装袭击,赤裸裸的打脸啊,根本不把皇军放在眼里,不把宪兵队、特高课放在眼里,更没把他福山司夫放在眼里。
谷槐城已经戒严,宪兵队、侦缉队、警备队正在四处搜索,由于军统谷槐组准备充分,弟兄们隐蔽的都很好,自然是没什么收获。
对于此次事件,石川一郎还好一些,毕竟他的主要工作不是针对抗日组织,福山司夫就不好受了,事件的发生,直接显示了特高课的无能,这是让他无法接受的。
“诸位说说看,这次袭击事件会是什么人干的?”从司令部回到特高课,福山司夫把陈大标、常飞、刁一峰招到办公室开会,连同宇野枝子一起讨论这次袭击事件,林同光也代表警察署参加了会议。
“军统干的!”陈大标抢先说道,口气十分肯定。
众人纷纷点头,一致同意陈大标的说法,常飞更是赞叹一声:“陈队长高明啊!”
陈大标呵呵笑着,显得很是得意,一点也听不出常飞语气中的讥讽意味。
福山司夫没搭理他们之间的这些小动作,见大家意见相同,便问道:“这么说,你们都确定是军统干的?谁能说说为什么?”
“这次袭击的手法,以及袭击者使用的武器种类、火力强度,都可以表明,就是军统干的。太君,地下党一般不提倡这样的行动,其他的抗日组织又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刁一峰开口解释道。
刁一峰出身军统前身,又与军统打过多次交道,对他们行事准则还是比较熟悉的。
中谷造临走前,把江志华这个军统内线交给了刁一峰,并且告诉他,军统已经暂时撤出了谷槐。后来,刁一峰曾经试着,给江志华发出几次联络信号,都没有回音,因此,他也觉得军统已离开谷槐,在制定安保计划的时候,忽略了这一点。
没想到,现在军统不但突然回归谷槐,还给了他们重重一击。
想到这里,刁一峰自言自语道:“不对劲啊,军统已经撤离谷槐,有一段时间没有他们的消息了,怎么会突然冒了出来?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刁一峰心里暗自琢磨,必须尽快与江志华建立起联系。
听到刁一峰的自言自语,福山司夫心里越发地烦躁,本来针对地下党,他就毫无头绪,现在又突然冒出了军统,更是让他无所适从。
不过,在众人面前,福山司夫强忍怒火,尽量把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表面上显得很平静,仍然保持着彬彬有礼的风度。
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福山司夫继续问道:“你们都去过现场,也做了些调查,这次袭击事件的整个过程,都了解清楚了吗?”
“太君,我们询问了当时在场的队员和警察,可是,他们当时都处在外围,核心圈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也不太清楚。
从表面上看,这次袭击事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很快,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袭击者很果断,快速打光弹夹,根本不管结果,立即撤退。”常飞介绍道。
接着又补充说明道:“纵观整个过程,很像是‘少爷’的手法,一击既走。”
“刚刚我去医院询问了冯天冬,他说道,事件发生时,马涛正在向代表团成员讲话,所有代表都集中在他的周围,保镖和卫士围着他们,我们的警察和其他警卫在更外面一些。”曹静兰也插话,替常飞补充一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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